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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酒店求婚真好啊,求完就能原地啪啪啪啪啪了。
    就是可怜了那一盆毛血旺,不知道要被反复热上多少回了。
    事后。
    项扬趴在床上,摆弄着他的小兔子。他问谷梁:“为什么我是一只兔子啊?”
    谷梁:“因为你有尾巴啊。”
    项扬:“啥?”
    谷梁:“因为、你有一只兔子尾巴啊。”
    项扬:“……”
    !
    天地良心,那尾巴他买回来就没有用过!
    雨一直下了一整夜。
    俩人也没羞没臊了一整夜。
    第二天午后,两人才开车回家。
    项扬回到家里的第一件事,就是拖出自己的大箱子。
    他从里面翻出那只代表谷梁的小熊,把它和代表着项扬的小兔子放在一起。
    项扬一边寻找着最佳摆放位置,一边酸溜溜地翻旧账:“啧啧,没想到吧,当初花那么多的心思,最后还不是落到大爷我的手里……”
    谷梁起初并不知道项扬在醋什么,只是看他给两个玩偶换了一百个地方也还是不满意,觉得好玩儿。
    直到他又要提前任的名字,谷梁才恍然大悟。
    谷梁跟他解释:“这个玩具熊是我买花的时候,鲜花店的老板送的。”
    项扬立马戒备:“怎么可能,我们老板抠搜得要命!”
    谷梁:“是真的,买花多的话,他会赠送的。”
    项扬突然警醒,把谷梁按倒在沙发上就骑了上去,“所以!你给前任买花,花了我们家多少钱!”
    谷梁被他凶凶的样子逗笑,却还要佯装认真反省,手伸到后面偷偷捏了捏他肉墩墩的屁股,老实交代:“没有多少钱。”
    项扬却并不饶他,依旧凶神恶煞,“那昨晚呢!昨晚你背着我订的那个房间,还有房间里的那些个装饰,多少钱!”
    昨晚的属实有点儿贵。
    但是物超所值。
    谷梁抱住项扬,让他趴在自己身上,两个人贴得很近很近,近到仿佛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
    是同样频率的幸福。
    谷梁面上故作忧虑:“我好像的确是很能花钱,怎么办啊。以后我们家还是你管钱吧,我赚的钱都归你管。”
    说着把嘴凑到人耳边,没脸没皮:“别人家也都是老婆管钱的,好不好?”
    项扬便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不仅是因为被调/戏了,还因为数学从来不及格的某人深觉受到了针对。
    不管项扬到底会不会管钱,谷梁还是在求婚之后把自己名下所有的存款都转到了项扬的卡上。
    有关于谷梁先生煞风景的浪漫:所有的保障都是留给项扬的,未来如果有些个做人家老攻的人胆敢表现不好,那就要净身出户。
    项扬把那天求婚现场的装饰都拆下来一点儿,带了回来。他本来是都想要的,无奈实在是太多了,他拿不了。还有那一沓象征幸福的照片。他把它们全部都装进了自己的大箱子里。这口陈旧的箱子里,装进了越来越多有关于谷梁。
    项扬得到的爱,总要想方设法地珍藏。好在这一次,那个人不会辜负他。
    清明节,项扬带着谷梁去祭拜了自己的家人。也算是双方都正式拜见过家长了。项扬之前并没有对家里出过柜,毕竟完全来不及。所以,在介绍完谷梁以后,他还专门坐在墓地里,滔滔不绝地给家里人讲解了半小时的“性取向是一个复杂的问题,没有好坏之分”。
    末了,他还掏出了谷梁送给他的求婚戒指,拿出来展示给大家看。
    他知道,往后的日子里,即便他没有亲人的陪伴,却也不会再觉得孤单了。而他的亲人们也一定会理解他,支持他,替他感到高兴。
    海棠树开花的时候,谷梁和项扬一起又去了一趟临市的度假村。住在农场里的家庭成员五谷丰登已经长得很高了。它现在两岁,已经有大马的样子了。饲养员告诉他们,等到五谷丰登三岁的时候,差不多就是一匹成年的马了。
    谷梁的事业基本已经处于平稳上升阶段,他有比从前更多的时间可以陪项扬。
    项扬有很多个想要去的地方,谷梁便把它们全都写在便签纸上,折起来装进饼干桶里。
    等到项扬纠结不知道要先去哪里的时候,他们就抽签。
    去过几个地方之后,项扬就觉得,好像还是家里最好,他更喜欢跟谷梁一起,待在家里。
    这天,项扬正在客厅里拆快递。谷梁在开放厨房那里烤蛋挞。
    项扬拆出了一打围裙,各种花色的。
    项扬纳闷儿:“谷梁?你买这么多围裙干吗?”
    谷梁就走过来看看,看了却也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脸还红了。
    项扬就想起了自己的那件带胡萝卜的围裙。
    他于是故意凑近了谷梁,笑得眉眼弯弯,“你想看我穿啊?”
    谷梁就整个人都红透了,转身就走,还不忘忿忿地回手在他屁股上拍一巴掌。
    项扬就被他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项扬去厨房做饭。
    回锅牛筋,谷梁很喜欢的一道菜。
    过了一会儿,那脸皮儿薄的人也跟了进来。
    项扬以为他饿了,“稍等一下,回个锅马上就能吃了。”
    谷梁从后面抱住他,把下巴垫在他肩膀上,瓮声瓮气地说: “我想看你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