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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私事,陈警官也要代聊吗?”
陈慢:“有什么不可以?”
贺予的眼神更冷了,扯了扯嘴角:“凭什么,凭你是他男朋友吗?”
陈慢一愣,没转过磨来:“男——”
谢清呈终于受不了了,他起身走了过去,打断了贺予随时可能让他颜面尽失的话。
“走吧,有什么事你说。”
陈慢最终只把贺予的话当作嘲讽,他回过神,一把拉住谢清呈的手:“哥,你别和他多啰嗦。”
谢清呈不想在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看了下表:“还有十分钟,会议就开始了,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你们先准备东西吧,我一会儿直接上顶楼会议厅找你们。”
说着就和贺予去了。
贺予另找了个小休息室,关上了门。
“说吧。”谢清呈道,“你有什么私事找我。”
贺予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谢清呈的手腕上,那是刚才陈慢握过的地方。
“三年前陈衍还是个小孩子,现在看起来倒像个男人了。”贺予说着,走近了谢清呈身前,完全打破了正常的社交距离,垂眸凝视着他,低沉的嗓音就贴在他耳边,听不出喜怒,“让他发生那么大变化的人是谁呢?是你吗,谢清呈?”
“……”
“你让又一个男孩在你身上变成了男人?”
谢清呈原以为只要贺予活过来,无论他说什么自己都不会再动怒,可是他错了。
死而复生的贺予和以前的贺予完全不一样了,谢清呈被他反复戮心还要言语羞辱。
谢清呈眼眸中终于凝了一层冰霜。
“这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如果你要和我说的私事就是这个,那么我们的对话就此结束了。借过。”
说着就要从贺予身边推门离开。
可是“砰!”的一声,谢清呈还未来得及走,就被贺予压着忽然按在了门板上。
“你干什么?!”
贺予的手紧紧攥着谢清呈的腕,那熟悉的细腻触感让他心头野火焚腾,他的指腹就在那个陈慢握过的位置反复踅摸。
然后他将谢清呈制在门背后,烫热的身体慢慢地靠近他,山岳一般压制住这个男人。
好香。
那么冷澈的气息,只有谢清呈身上才有。他渴望闻到更多,几乎想扯开谢清呈的画皮咬上那让他魂牵梦绕又爱又恨的血肉。
亲吻他,撕碎他。
吞下他。
谢清呈在他掌心之下挣着,眼神愈戾:“你到底干什么?!”
“……嗯……我也没想干什么,只是觉得今天的局面让我很不开心,又联想到了三年前的那次海战。你站在了陈慢那一边,在我的对立面。”贺予炽热的呼吸就拂在谢清呈的耳背处,说不上是无心还是有意的,他的嘴唇轻轻地碰着谢清呈非常敏感的耳后根。
“说实在的,我不是很高兴见到这样的情形。”他的手用暗劲,使阴力,慢慢地将谢清呈的手抬起来,压在门板上,原本握着谢清呈手腕的手展了开来,紧密地叠压在了谢清呈微弓的手背上,改做十指交扣的姿势。
贺予贴在他身后,轻声慢语,姿态如同诉说情话:“谢清呈,我不像你这么薄情,不到迫不得已,我不想和你互为对手。”
“那你就退出去……!”
“怎么可能呢。”贺予慢条斯理道,“你也知道,这是我回国强占市场的第一次药试,你不帮着我也就算了,还要与我作对,与我作对也就罢了,还要劝我自动出局……”
贺予冷笑,贴在谢清呈耳后的声音说不出是极冷还是滚烫:“你这是有多护着你的新老公啊?前夫不认了?”
谢清呈觉得他真是脑子有病,这节骨眼上在说这些不靠谱的东西。
他不知道的是贺予这两个月来,几乎每天都会在暗处盯着他和陈慢同进同出,贺予想着这背后的种种旖旎,被折磨得暴戾妒恨,心脏都像要被啄空。六十多天煎熬足够逼得一个正常人成为变态,又何况贺予原本就是个疯子?
谢清呈在他身下剧烈挣扎起来。
可是贺予一手交扣着他的手指,一手将他另一条胳膊反折在腰后:“谢清呈,你真是不识好歹……你知道吗?我一次次地放过你,你却一次次地激怒我。你要帮着陈衍,是吧?无论重来多少次,你都要站在他那边,和我作对,是不是?”
谢清呈咬牙道:“你既是段闻的人,你和谢离深,你们俩出的解药,我怎么可能让你们上市……那是在拿人命开玩笑。”
“哦,那你可真是个圣父。”贺予听着他的话,手上用力更甚,几乎拧得谢清呈那只患有旧疾的胳膊都要脱臼。
谢清呈吃痛,却不愿意闷哼,他承受不了地仰起头来,无声地微微地喘着气,眼眸中混乱一片。
而贺予就趁着这时候腾出手来,一把扼住了谢清呈的下颏,将他的脸庞硬扭过来,然后——
“……!!”
谢清呈蓦地睁大了眼睛。
贺予忽然低头吻住了他。
那一吻极其的粗暴,凶狠,掠夺着他口中的空气,犹如攻城掠地的恶龙被释放而出,与他放肆地纠缠。
这个阔别三年的吻在两个人内心深处都引发了山呼海啸,尘封的回忆猛地挣开了时间的镣铐,那种熟悉的欲望与气息扑面而来,引得浑身过电,头皮发麻,眼前阵阵发黑晕眩。劫火瞬间裹满了他们全身,好像要将他们焚成灰烬然后重融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