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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十九岁二十岁处男的死穴。
贺予知道自己技术肯定不好,但越不好就越要装,越不想让人说,他顿时被触怒了。
男生猛地把谢清呈拽过来,把他压在车上,眼都红了:“我技术差?那晚上是我把你弄出来了四次,你敢说我技术差?”
“你他妈要点脸。”谢清呈忍着浑身的不适,抬手拍了拍贺予的面颊,“那晚上发生了什么你自己清楚,用不着我来提醒你,换条发情的狗也不比你逊色。”
贺予像是要把他的骨头都拆了,一字一顿地:“看来没找条狗陪您,还是我的不是,是我没伺候好了?”
谢清呈狠将他一推,不愿再与他纠缠:“滚吧你。”
“……”
“滚。”
贺予怒极反笑,叫住他:“谢清呈。”
“……”
“你别那么意气用事,考虑一下我说的话,整个沪州现在除了我,没人敢收留你。”
谢清呈蓦地回过头来,神情冰冷异常:“你给我听清楚了,我哪怕饿死,都用不着你来同情。”
“那你打算怎么办呢?每天蜷在你的蜗居,吃泡面?”
他正无比讥讽又怨恨地俯视落魄的男人,忽听得背后一个出离恼火的声音,紧接着一个重重的东西就砸在了贺予的后脑勺上!
“你怎么不去死啊贺予!神经病!”
贺予被砸得极痛,原来又是一只厚重的坡跟女鞋。他眼神阴霾,一回头看到谢雪怒气冲冲地奔过来。
他和谢清呈都惊到了。
有一瞬间谢清呈的脸色变得极其苍白,贺予也没好到哪里去,他们俩私下再怎么恶心对方,也没打算把两人之间的丑事抖到人前。尤其不想被身边的人知道。
但谢雪跑得近了,他们俩看到她愤怒却没什么惊讶的表情,知道她估计来得也不久,或者贺予说那些肮脏下流话的时候,下意识压低了声音,所以她没有听见。
光是她听见的内容就足够她愤怒了。
什么蜗居?什么整个沪州只有我敢收你?
如果不是她今天亲眼所见,她根本不会相信贺予能和别人说出这样的话来,不相信贺予会有这样衣冠禽兽的一面,更不相信她哥和贺予之间的相处还会有这样的模式。
她原本就因为谢清呈最近的遭遇伤透了心,护哥宝的心态完全被吊起来了,此刻见贺予都对谢清呈变了态度,这样落井下石,她再也忍受不住,一把扯开贺予,双手张开拦在谢清呈面前,眼睛里好像会烧出个火焰山来:“不许你顶撞我哥!!”
“……”
贺予看着她气吞山河的样子,一时无言。
她到底以为她有多大的斤两?
从前他让她,护她,暗中欺负她却又无时无刻不在帮她,所以她才能在他面前耀武扬威,不知天高地厚。
可如果他不在乎她了呢?
收拾她不比碾死一只蚂蚁要难。
她敢拦在他面前,拿东西砸他,和他叫板?
贺予简直觉得有些可笑了。
但是,谢雪终究是谢雪,哪怕很多事情都是他自己的慰藉幻想,她也是一直以来对他最好的那个同龄人,他的心从剧痛到麻木,至今日似乎再无更多期待,可他到底不会真的对谢雪动手。
贺予只是近乎冷漠地看着她,唇角扯了扯,冷漠里又带上些讽刺。
“你不识好人心么?我这是在帮他。”
“你帮什么啊你!你就是在冷嘲热讽!我都听见了!”谢雪像只炸了毛的母狮子,用贺予从未见过的凶悍,怒喝道:“你为什么忽然这样对他?你也信了外面那些流言蜚语是不是?我告诉你贺予!你用不着恶心我哥!他停职就停职,我们家还有我呢!他哪怕不工作,我都可以养他!”
“……”谢清呈看着她的背影,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他大老爷们惯了,很少会对妹妹说任何的软话,也不太习惯于细细咂摸亲人之间的温情。但这个时候,有种软洋洋的东西还是在他坚实的胸腔内蠢动起来。
贺予抬手摸了一下自己还在隐隐作痛的后脑,幸好没被砸出血。
他阴郁地看了谢雪一眼:“你那点实习工资有多少?够你买烤串的吗?”
谢雪铆足劲:“要你管!你怕是有什么大病!大不了我不吃烤串!这辈子我都不吃烤串也死不了!你走开!”
见贺予盯着谢雪,眼神愈发不善。
谢清呈把谢雪拉了过来,谢雪还在情绪激动地咒骂:“有俩臭钱了不起啊!有钱了不起是吧?啊?!就知道羞辱人!你信不信我这学期让你挂科!综合日常我给你扣到零分我!你以为你谁啊贺予!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有病这么渣!神经病!渣男!”
神经病在贺予这儿几乎就是龙之逆鳞,更何况出之谢雪的嘴,就更加诛心。
贺予神情比刚才更阴冷了:“你再骂我一句试试。”
“她就算骂你一百句,你能把她怎么样。”
说话的却是谢清呈。
谢清呈把谢雪拉在自己身后,逼视着贺予,声音不响,语气却极冷硬:“有我在这里,你能把她怎么样,贺予。你想怎样他妈给我试试。我今天弄不死你我和你姓。”
“……”
“你不要忘了,我现在无父无母无妻无子,名誉对我而言也不重要。除了谢雪,我没什么可在意的。你要敢动她,我就跟你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