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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疯了。
    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太过激,他的思绪都不正常了。
    贺予低头仔细看谢清呈的血检报告——
    只是白细胞升高了很多,看来是发炎了。
    其他倒还好,没有什么大事……
    那刚才那小子哭什么……
    贺予稍微松了口气,睫毛微微上抬,目光落在报告单最顶端的“谢清呈,男,32岁”上。
    他的指尖摩挲过那几个细小的印刷字。
    刚打出来的报告单,还带着些机器的余温。
    触上去就和那男人的皮肤一样……
    “不好意思小哥,这是我的东西。”
    陈慢忙了一圈,终于回神发现验血报告丢了,回头找过去,就看到一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男生正拿着那报告仔细地看。
    可惜陈慢情绪太低了,贺予又戴着帽子,因此他没有看清贺予的脸。
    因此他错过了和罪魁祸首对峙的机会,只把贺予当个普通病人,和他说:“对不起,麻烦您把这份报告还给我。”
    “……”贺予的目光笼在帽檐的阴影下面,有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是不会松手的。
    但随后他又觉得奇怪,他为什么不松手?
    难道他真是渣男大学生,谢清呈真是他女朋友,他手里确实是怀孕孕检报告?
    真荒唐。
    可他心里是这样想的,嘴上还是冷道:“你弄错了,这是我的。”
    陈慢:“我刚才明明……请你让我看一下。”
    贺予不给他看,那细长冷白的手指攥着化验单,背到自己身后去。
    “这是病人隐私。”
    “我就想看下名字!因为我刚刚掉了这单子,就在这附近……”
    “我女友的孕检单你也要看吗?”
    陈慢哑了。
    贺予自己说完也觉得离谱,但可能是因为之前他脑子里在想这有的没的,所以脱口而出就是这样的拒绝。
    这话太有威慑力了,陈慢一个毛头小伙子,听到孕检单这三个字,哪里还好意思再纠缠。
    他涨红着脸,不敢去看对面那个年轻男孩的眼睛,尽管他心里觉得挺荒唐的,因为他虽然从未仔细打量过贺予的脸,却也知道对方应该是个岁数比自己还小的学生。
    现在这些大学男生干的事真是……
    陈慢磕磕巴巴地:“不,不好意思,那应该是我弄错了。”
    贺予冷着脸,把谢清呈的血检单放到自己的裤兜里:“就是你弄错了。”
    “那我再去找找……”
    贺予不理他,揣着那张其实对他而言并没有什么用,顶多能证明谢清呈被他上了一整夜的单子,冷着脸,头也不回地走了。
    没有任何人,知道他曾经来过。
    第60章 有欲念
    第二天,谢清呈出了医院,回宿舍了。
    陈慢虽然陪着他,却一直不怎么说话似乎有些状况外。
    分别的时候陈慢站在谢清呈宿舍楼下犹豫地唤了声:“谢哥……” 谢清呈:“……” 但对上了谢清呈利的眼,陈慢最终还是嗫曘了:“你……你自己好好体息。要是有什么事,随时都可以找我。
    谢清呈觉得陈慢的情绪很怪,但他没有往陈慢或许暗恋他这个惊悚的方向去想。他觉得陈慢大概是接受不了他一夜情的事情,这理由确实蹩脚,可除了用它来打发陈慢,谢清呈也实在想不到任何更合理的解释。
    他堂堂七尺男儿,总不可能承认他被一个比自己小了十三岁的男孩子睡了。
    这事儿对谢清呈而言,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谢清呈静了须臾,说:“走吧,谢谢你了。” 他要往楼上去。
    陈慢撑着呆呆站在雨里,又一声:“谢哥。”
    “没、没事,您注意息。”
    “……你到底想说什么。” 陈慢咬着嘴唇,憋了好一会儿,还是问出了口:“您和那姑娘还联系吗?” 谢清呈顿了一下:“你会和一夜情对象有联系吗?”
    “我……我不做这种事。” 但话说出口,又觉得自己好像是在谴责谢清呈不守男德似的,连忙摆手:“对不起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你确实不应该做这种事。”谢清呈漠然道,“我现在也很因一时冲动而后悔。”
    陈慢望着他。
    谢清呈:“以后不会了。我觉得恶心。” 他说完就上楼去了,陈慢一直有些泛白的脸色在听到谢清呈最后两句话的时候,才终于有了些血色。
    整整一周后,谢清呈病恹恹的状态才彻底过去,但身上的吻痕还没全消,在学校讲课写板书时更要注意袖口是否拉严实,因为他的手腕上至今还有淡淡的勒印。
    那是当时被缚住双手肆意侵入的证据。
    谢清呈后来没有再和贺予联系过,贺予拖黑了他,他则直接删了贺予,医科大和沪大都是在校园内开车绕圈要很久的百年老校,要是真想对某个人避而不见,其实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
    他想,就当是做了场噩梦吧。
    不要再回头了。
    这世上有很多无奈又可恨的事情,最终往往得不到个令人满意的交代,再是恶心,有时候只要能全身而退,就已经是最难能可贵的结果。
    谢清呈经历过很多,他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
    但午夜梦回时,还是会常常惊醒。病好了,烧退了就连那些伤口也在慢慢地意合,只是谢清呈原本就对欲爱抵触的内心变得更加病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