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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予低头笑了,舌尖舔过齿面:“啊,真是可惜了,我不是您养的一条狗。”
    “……”
    “夜深了,我不想在这儿继续喂蚊子,您上不上船?”贺予放了系舟的铁索,带着些讽刺对谢清呈道,“坐了这么久,腰疼吗?需要我下来搀您扶您吗?”
    两人结果又是不欢而散。
    谢清呈回宿舍之后冲了个澡,想了想,虽然有些迟了,但还是给贺继威打了个电话。
    “是谢医生啊。好久不联系,好久不联系。”贺继威对谢清呈倒是挺客气的,“我正想着要不要打给你呢,真是好巧。”
    “贺总也有事找我?”谢清呈略感意外。
    “是啊,我想问问你成康精神病院的事。”
    “……”谢清呈明白了。
    贺继威重重叹气:“我这几天大致了解了些情况,贺予那孩子太不让人省心了。我听说他出事时是和你在一起的。”
    “是。”
    “派出所的人告诉我,说那天你一直在照看他,真是谢谢你了。”
    看来贺予没有和贺继威说过完整的情况。
    谢清呈不喜欢莫名其妙被谢,于是就把成康事件的经过大致和贺继威说了一遍,当然并没有提到血蛊的事情。贺继威听完沉默半晌:“……原来是这样。这小子。唉……”
    谢清呈略一斟酌,说道:“贺总您以前对我很不错,所以哪怕我不再受聘于贺家,看到贺予,也还是会留意他的状况。我想问的是,贺予这些年,病况都还好吗?”
    “好了很多,托你的福,你当初不是说他到了那个阶段就该自己独立了吗?我一开始还挺担心的,没想到他控制得挺好,就偶尔不舒服了要打针吃个药,其他什么状况也没有。”
    “那他药物依赖严重吗?”
    “这……”贺继威有些犹豫了,苦笑,“你也知道,我和他妈妈工作都很忙,他吃药的事情我们也实在没法太关注……听管家说,还行吧,没有特别厉害。怎么了?是他有什么异常表现么?”
    “……不是。”谢清呈迟疑了片刻,没打算把贺予打算谈恋爱的事和贺继威说,“也没什么。我就是问问而已。”
    贺继威道:“你要是愿意,随时也都可以回来,像你这样的医生,对于贺予而言是最合适的,找不到第二个。”
    “贺总您说笑了。”谢清呈道,“我离开医疗系统太久,连行医执照都已经到期了。”
    “你当初来的时候也只是个学生……唉,算了……既然你不愿意,那我就不提了。不过谢医生,你和贺予现在离得近,有空的时候,能不能麻烦你稍微替我看着些贺予?他看似成熟,其实年纪还小,很多时候会意气用事,做些莽撞冲动的事情,我和他妈妈实在顾不上他。有时候确实也挺担心的。”
    贺继威说到这里,又道:“但谢医生要是没时间,那也不必勉强……”
    “没事,举手之劳而已。他毕竟是我照看过很久的病人。”谢清呈道,“还是贺总的公子。这都是应该的。”
    两人寒暄几句,就各自收了线。
    谢清呈靠在椅背上,抬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贺予对他而言是个特殊的病人,其中纠葛了一些很复杂的人际关系网。
    但是贺予毕竟也大了,连贺继威的话贺予都未必会听,有些事情,实在是他无法控制住的。
    他也只能暂时观察着了。
    谢清呈头疼地起身吹干了头发,换了个件干净衣服,虽然贺予确实不适合谈恋爱……但他要告白,人家那个倒霉姑娘也未必会答应。
    先等等看吧。
    想到这里,谢清呈拿起了从秘密乌托邦带回来的留言簿,推门下楼,打了一辆出租,往派出所驶去。
    .
    “今年的告白胶囊也太重了……”
    “到底有多少情书啊。”
    “大家都那么害羞,不肯当面说的吗,哎……”
    结束了游园活动,几个负责清场的学生搬运着活动器材,其中就有那只庞大的告白邮筒。
    “哎!你别踩我脚……哎哟!!”
    手忙脚乱间,其中一个学生踉跄栽倒在了地上,告白邮筒也随之落地,劣质的塑料挡板摔开了,里面的信封哗地洒在塑胶走道上,夜风一吹,散落的信纸也长了腿儿似的往四面八方跑。
    学生大惊失色:“不好!”
    这可都是少男少女们的告白信啊,都还没送到当事人手里呢,怎么能弄丢?学生赶紧拍拍身上的泥,赶猪崽子似的去追。
    但被风吹开的信实在太多了,他们俩实在捡不过来,只好扯着嗓子喊路过的同学们帮忙,学生们也都很热心,三张五张地帮忙把告白信从各个角落围追堵截回来。
    贺予路过的时候,正好就看见这样一番景象。
    作为人前的温良恭谦贵公子,十佳楷模,他当然帮着学姐学长们一起去拾那些“落跑情书”。
    “谢谢啊,谢谢!”
    学姐忙的头也不抬,连连鞠躬。
    旁边的姐妹掐了她一下,小声地:“是贺予!”
    “啊!!”学姐尖叫起来,仰头一看,果然是贺予,顿时心跳八百迈,磕磕巴巴地,“学、学弟好……”
    贺予笑了一下,把信递给她,又继续去帮忙拾了。
    有一封信卡在了篮球场边的树丛旁,贺予走过去,把那洁白的信封捡起来,掸了掸灰,却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