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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许亦北心想电话掉了,又是个路痴,估计她家里人得找她了。
    “我家里人说,没法回家就找警察,找不到就找学生,我看你像学生。”女人又说。
    许亦北觉得挺有道理,成年人都忙,可能还会遇到坏人,找警察和学生最有用,笑一下说:“您家里人还挺聪明。”
    女人点头笑:“他很聪明的。”
    过了一会儿,她忽然说:“我叫吴宝娟。”
    “?”许亦北看看她,怎么突然开始自我介绍了,他明明也没问,但看她看着自己,等回应似的,只好笑笑说,“是吗?”说完又觉得自己犯二了,这是跟一个长辈说话的口吻吗?
    算了,反正也不熟。
    远离了商业区,到了一条僻静的老街道上,终于到地图上指的地方了。
    吴宝娟这会儿认出来了:“到了。”
    许亦北往前看,一排的店面里露出了“振国修表铺”的牌子,蓝底白字,大概有点儿年头了,都泛白了。下面是个玻璃拉门,开着的,也不知道有没有人。
    越走越近,到了门口,淋不到雨了,他把伞收起来,沥了沥水,说:“送到了我就走了。”
    吴宝娟进了门,回头说:“进来呀。”
    “没事儿,我走了。”许亦北转头要走,忽然看到表铺门口停着辆车,停了一下。
    黑色的电动车,怎么看着这么熟悉?熟悉的好像今天中午才刚刚见过。
    他刚在想不会吧,这种几率怎么着也不该再出现在他身上了吧,就感觉有人走了过来,转过头,应行撑着把黑伞,大步走了过来,看到他在门口,脚步停了。
    两个人互相对看,谁也没说话,就差把“怎么在这儿也能碰见”几个大字同时写脸上了。
    “你回来了?”吴宝娟从铺子里探身出来,看着应行。
    应行看到她,伞一收,顾不上许亦北,几步进了铺子:“我出去找半天了,你去哪儿了?”
    吴宝娟指着站在门口的许亦北:“他送我回来的。”
    应行看了出来,眼神从他头看到脚,仿佛没想到:“这么巧?”
    许亦北用力甩一下伞尖上的水,点头:“是啊,真巧。”太他妈巧了。要不是确信没见过吴宝娟,都怀疑她是特地挑的自己。
    手机忽然响了,是应行的。他看了一眼,接了:“回来吧,人被送回来了。”
    是他舅舅贺振国,还在外面找人呢。
    挂了电话,他看看许亦北:“你等等。”
    许亦北看进铺子里,就见他扶着吴宝娟去了里面的一间小屋,顺带扫视一圈儿这修表铺,和外面不同,里面有模有样的,柜台后面好像还摆了不少专业仪器,就是太小了点儿。
    这谁的铺子?他家的?他家里修表,自己又在外面赚钱?等等,忽然想起来,之前夸过聪明的那个“家里人”,就是应行?
    莫名其妙想了一通,许亦北忽然回味过来,还在这儿站着干什么?刚才就该走了,想完走到路边,撑起伞。
    应行的声音冷不丁传过来:“去哪儿?”
    许亦北转头,他刚从铺子里出来,眼睛看着这儿。
    “不是让你等着吗?”
    许亦北好笑:“你让我等我就等?”
    应行说:“事儿没完呢。”
    “什么没完?”许亦北一下想歪了,“操,她是摔了一跤,跟我没关系啊。”
    应行抬眼看过来,眼神在他脸上转一圈儿,笑一下:“你还真挺逗的。”
    “你说谁逗?”许亦北拧眉。
    应行没往下接,手里拿了个雨衣,搭在那辆黑色电动车上:“我看过了,人没事儿,你紧张什么?”
    “……”许亦北怀疑他就是故意的,说话跟放饵似的,一点儿一点儿的,逗鱼呢?“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你妈我也给你送回来了。”
    应行一顿:“谁说那是我妈?”
    许亦北也愣了:“那不是你妈?”
    “我舅妈。”应行嘴角又提一下,“她健忘,今天出去手机还丢了。”
    原来是舅妈,那也不是路痴,是健忘。许亦北有点儿好奇他怎么在他舅妈家待着,想想跟自己也没关系,他们还没熟到那个地步,转过头说:“行吧。”
    应行掏出车钥匙:“你住哪儿?送你。”
    许亦北回头看一眼他的车:“坐这个?”
    “不然呢?”应行反问。
    许亦北长这么大就没坐过电动车,看一眼他人高腿长的样子,想想坐上面两个人还要挤一起,感觉莫名古怪:“不用了。”
    应行已经跨上车了,看过来:“那你就这么回去?”
    许亦北低头看一眼身上,浑身早就湿透了,得亏穿得宽松,不然也够难看的。他抬手抄一下湿漉漉的头发,反正都这样了,也无所谓了,撑着伞走出去:“嗯,我就这么回去,再见。”
    应行目视他撑着伞走远,那道清瘦高挑的身影在大雨里往右边路口一转,完全看不清了,又从车上跨下来,嘴里“啧”一声。
    还从没开口提过要送人呢,想谢他才提的,不领情算了,没见过这么倔的。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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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9章 【修】你加我还是我加你,选一个。
    早上的光从窗外透进来,刺激着眼皮。
    许亦北一夜睡醒,胳膊伸出毯子,在床上翻了个身,想和平常一样起床,但是完全提不起劲儿爬起来,脸在枕头上蹭一下,浑身沉得像是被压了块两百斤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