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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知道势必发生了什么。
    我尽量简短概括:“隔壁一家新婚夫妇闹出了命案,男方把出轨的妻子杀了。”
    杨骁不解:“跟她有什么关系?”
    我说:“没关系,害怕而已。”
    我冲房门看了一眼,说道:“我建议你去陪着她,她一会会做噩梦惊醒,有你受得。”
    我已经被骚扰很多次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个人替我分担,我恨不得把温知栩送给他了。
    杨骁问我到底怎么一回事,温知栩的情况不正常,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也许是今天晚上氛围太坏了,我竟然忍不住,忍不住想要倾吐的欲望,我的嘴巴不老实了,它和脑子终于狼狈为奸了一次,对着我面前的这张脸,也敢放言。
    “她看到她爸的死相了。”我的声音是平静的,眼睛里的情绪却不是柔和的,那一定是一种无法言说的狠毒,带着诅咒一般的疯狂。
    杨骁静静地看着我,他相信我的话,所以才一言不发,留给我继续表露的空间,氛围被推上了紧张的极点。
    “我没跟你说过吧,温知栩怎么变成今天这样的,”我弹了弹烟灰,“如果你不介意,我说给你听听。”
    他没有打断我。
    而我也选择将温知栩的事情全部告诉他,他在乎温知栩,应该知道,知道后才有办法去化解一些危急的情况,也许杨骁知道了,我就能解放了,或许他发挥更大的作用,把温知栩治好了也不一定。
    “我爸爱上了赌博,把家里亏空了,我妈拿他没办法,被逼无奈,想一死了之来着,可是她看着她女儿孤单,怕她爸继续折磨她,打算把她一起带走,刀都架在脖子上了,还是没成功,怪我那天回来的太早了,”我还能回想起来那一夜,我妈的眼神,温知栩的尖叫,“她叫了一整夜,一直哭,一直喊,我脑袋痛死了,可能因为叫的太惨了吧,后面就说不出话了,医生说声带受损了。”
    我从没有给杨骁讲过的故事,也很少对别人说,我也不想得到谁的怜悯和同情,我只知道,我今天晚上不说,心里不舒服。
    “这样就算了,可能她命里该的,后面我爸发了疯,神志不清了,挟持她女儿,问我妈要钱来着,家都败成那样了,哪儿来一分钱,情急之下,我只能弄死了他。”气氛骤降,我能听到杨骁的心跳声,而我的眼神太平静了,让我讲述的话不像一个事实,而是用心编造的故事,我补充,“温知栩看见了。”
    我还记得小姑娘的眼神,这么嫩的一张脸,就经历了这些是是非非,她本应该无拘无束,快乐又自在地活着,偏偏被我们拉下水,小小年纪就跟她哥一起流浪了。
    杨骁眼里心疼的情绪是真实的,他对温知栩的情谊不假,我说话时,他没有打断我,也没有安慰我,是我透露出来的情绪太静了,让人不知是不是该给予安慰,想来是不需要的。
    那些没什么用的废话,我也懒得听了。
    房间里传出了动静,我知道是温知栩醒了,杨骁也看了过去,我道:“去看她吧。”
    我站起来,灭了烟,迈步向外走。
    杨骁问:“你去哪?”
    我步子没停,继续向门外走,“回家,睡觉,明天还要工作。”
    杨骁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就在这。”
    我没有回头,所以不知道他什么情绪,并不重要,我把温知栩给他送来了,心事了了。
    我抬抬手,道:“我不是她,屋里有鬼魂我也能睡得香甜。”
    人怕鬼?活着我都不怕的东西,死了又能有多恐怖?
    隔壁死在丈夫手里的妻子,十年前死在我手里的父亲,谁是鬼,说不定的事。
    我希望他化为厉鬼出现来着,我总觉得上次太爽快了,我不应该让他走得那么轻易,活着多好,在局子里蹲着,被人抽掉自尊,用拳头告诉你,你他妈的一文不值。
    都怪我冲动了,再来一次,我一定让他进去,我把命给他也要让他进去。
    都怪我自己。
    不过现在也不赖。
    没有人能影响我的状态,累了就睡,渴了就喝,自由自在,现在又不是蹲局子,又不是一个死人。
    这是我唯一能够向他炫耀的。
    羡慕吗?父亲。
    第72章 附加奖励
    新工作的气氛相当好。
    我需要新鲜感来刺激。
    第一天我比谁都上心,真就把这酒吧当成我自己的了,使唤人很来劲,果然,做领导是会上瘾的,我也体会到了做老板的爽快,无论我发号什么施令,手底下的人也得给我老实地做。
    当然,我没有我老板那么恶趣味,没事找事。
    新官上任,大家的表现都不错,有些地方需要进行调整,比如说沉默寡言的酒保。
    别小看这个岗位,一个能说会道的酒保,比十个售酒小姐都要有用。所以我专门从一群应聘者里挑了一个长相不错的,第一天吧台就坐满了人。
    跟帅哥搭讪总是要有理由的吧?点杯酒是必然的,可是他沉默寡言不爱说话,就有点浪费他那张脸。
    我找了个时机,坐在吧台边,跟他调情。
    完了,我被赵寅传染了。
    “主要我不知道跟人聊什么。”他嘴笨,觉得不会聊不如不聊,可是人家姑娘跟他分享心事的时候,他只是笑笑,没有别的话了,这一点做得不够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