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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俩搞什么花样?”温知栩这行李箱,看来有的解释了。背着我,这两人一定撺掇了什么,我心里有数,但审问别人一直是我的恶趣味。
杨骁没瞒着,很愿意为我解惑,大无畏地说:“我不是说了带你去度假,栩栩都知道,你不记得?”
“不是,”我拍了下脑门,涌上来的情绪快要压垮我,“我不记得我答应你了。”
我绝对没失忆,也绝对没喝醉,我就是没有答应他,是他擅自做主,一定是这样。
杨骁也没否认,慢条斯理地说:“你是没答应我,我是要带温知栩去的,如果你不介意,可以跟我们一起。”
他并不想让我去?还是这样的说辞更听得过去?我都说了,不要在我面前用这样的手段,我免疫,你说了什么,我可是会当真的,我怕你后悔都来不及。
我嘲笑了声,通情达理道:“这样啊,那你们去吧。”
杨骁问:“你不担心她?”
我将胳膊枕在脑袋后面,“她跟你在一块,我担心什么?”
“不是不想她跟我混在一起?”
我闭上眼睛,还有一丝困意,得知没有我的事,也就轻松了起来,“你误会了,好不容易有个假期,你可以把她带走,既然你那么喜欢的话,而我呢,又能落个清净,你和她走得远远的,这三天我可就爽了,没人破坏我的饭局了吧?”
“你在这等着我呢。”杨骁说:“好,那我就先过去接她。”
“来这儿?”我再次睁开眼睛。
“不然她怎么来?指望还没起床的你送她?不用这么麻烦,我知道地址。”杨骁挂了电话,语气里满是轻松。
我拿着手机,看了一小会。
顾铭给我发了短信,问我要不要跟他厮混去,我说不要,我不想被宁钰找上麻烦。
上次我已经把所有的好感都败完了,在宁钰面前。
我没有等杨骁,自己躺了一会又睡了个回笼觉,昨天晚上断断续续的梦这又给接上了,现在我都知道这是梦了,可还是醒不过来,梦里有只手在拉着我,不允许我抽身离开。
“放手。”我不悦地命令对方。
非但没有被放过,还被拽进了怀里,温热的怀抱是男人的味道,我一抬头,看到的不是昨晚上那个少年时的恋人,是西装革履,事业有成,却已经没了关系的杨骁。
他们明明是同一张脸,却像两个人,十七岁和二十七岁的差距太大了,除了他抱我时的感受,再没有相像的地方。
噩梦最可怕的地方不是我梦见了杨骁,而是我一睁开眼,杨骁就在我的面前。
那一瞬间我分不清这是在哪儿,绝没想过这是我的房间。
他就站在桌子边,侧头看着我,优雅的侧影宛若一张精心打造的海报,宣扬着他的气质和容貌。
他竟然真来了。
操。
胳膊盖在眼睛上,扯唇轻笑,我道:“真他妈输得一败涂地。”
不怕仇人挟持亲友,就怕亲友支持仇人。
温知栩这姑娘,我看是皮痒了。
坐起来,撑着头,仍然没打算下床,装作饶有兴致地问:“打算带她去哪儿玩?”
小姑娘很久没出去玩了,我没时间,她一个人也没法出远门,上次带她出门去玩都是三个月前了。
杨骁说:“你要是想知道,就一起跟过来。”
“这算是邀请吗?”我随手摸到床边的烟盒,抽出一根,打火机却不见踪影,我抬眼看向一旁的杨骁,拿眼神示意他,他今天发了善心,掏出自己的火机扔给了我,我满意地接过来,点燃了手上的烟,随后把火机递给他,“我说了,我没打算去。”
杨骁摸着我的手指,并没有很快地抽手,轻轻捏着,调情一般对我说:“是因为跟我?”
我将手收回,吸了一口烟,把烟悬在床边,澄清道:“你没那么大能耐,谁来也请不动我,三天假我在家里干什么不行?”
“同样是没事,把三天假给我怎么样?”杨骁把火机装回口袋里。
我转过头看着他。
跟杨骁对视,气氛微妙,我们的眼神没有一个是干净的,我说:“给你?不值得。”假期对我而言很难得,我虽然不喜欢躺在家里,但繁忙的工作应酬等等也做腻了,偶尔休息一次也不错。
比如今天,都九点了,我还在睡着。
杨骁走了过来,在我的床边蹲下来,一只手放在了我的被子上,天气还没有那么冷,我身上是单薄的法兰绒毛毯,他的手所处的位置,在我的侧腰处。
我盯着他,居高临下。
“我错了。”杨骁像一条乖巧的狼,为什么这么说呢?他的语气真棒,可惜眼神并不诚恳,取悦我的同时还带着一丝狼性,顽劣,藏的很好,我不算见多识广,但是分辨我旧情人的眸中神色这点还是擅长。
他找到我的手腕,精准地钳制住,没有威压,只是暧昧地摩挲着,“行哥,我想让你来,跟我一起去。”
我的眼神玩味了起来:“原因呢?”
杨骁大言不惭:“陪我。”
我忍住冲到喉咙里的嘲讽,用被他握住的手指轻轻蹭了下他的掌心,“我跟你说的话,你是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警告都已经放出去了,那么真诚的建议都提给他了,可他太让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