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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不是说好了,抽烟可以,但是有条件吗?”
林邪轻轻拨开于知倦耳畔的头发,
“戒烟的日子还长,你要是觉得不舒服最好一开始就告诉我。”
“也不知道该觉得危险的到底是谁。”
于知倦挑了挑眉,然而他话音未落,走廊上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那声音他们两个人都熟悉,是陆悠悠发出的惨叫。
林邪蹙眉“啧”了一声,将烟塞进于知倦的口袋里,二人没再犹豫一秒,几乎是第一时间推门而出,赶往走廊。
而走廊上的情形比死在床上的米辰还要超出他们的认知。
巨大的落地窗前,银月淌下冰冷的光,而浸泡在光中的则有两个人。
一个是刚刚晃出厕所的许如清,一个则是被掐着脖子死死按在地上的陆悠悠。
“救……救我……咳咳、求求你……”
陆悠悠脸色发紫,无措地在地毯上留下道道抓痕。
而更诡异的是许如清,和刚刚那种醉酒的飘飘然不同,此刻的他异常凶狠残暴,不顾陆悠悠的踢打狠狠掐着她的脖子,双臂上青筋暴起,林邪和于知倦赶到时,他居然在埋头撕咬陆悠悠的肩膀。
“救救我……不要……救救我!!”
“救……呃啊……”
陆悠悠绝望地瞪大了眼睛,肩膀和脖颈周围渐渐被滚烫的鲜血染红,她能感觉到许如清硬生生地咬破了她的皮肤,也能感觉到肺部开始剧烈地抽痛,呼吸越来越困难,她的生命正在快速流逝——
“按住他的手!”
下一个瞬间,禁锢在她脖子上的那股蛮力突然松开,空气猛烈地灌入胸腔,陆悠悠一口气差点没有喘上来,只能一边干呕一边剧烈地咳嗽。
等她喘着大气回过神来时,许如清已经被林邪按趴在地,于知倦则正用力挤压着她的腹部,帮助她重新找到呼吸的节奏。
“缓过来了吗?”
于知倦看她的眼神里渐渐有了光彩才松了口气,许如清的力气大到反常,如果他和林邪晚到几秒,陆悠悠很可能会活生生地被他掐死。
“我……我……呜呜呜……”
陆悠悠终于崩溃,又惊又怕地扑在于知倦肩膀上大哭了起来。
虽然呼吸渐渐恢复,但她肩膀上的伤口仍然触目惊心,正不断往外渗着血。
“我以为我要死了……他咬我、他居然咬我……”
陆悠悠将这些天来遭受的委屈和害怕全部哭了出来,二楼的动静太大,其他人也都陆续仓皇地赶到。
“怎么有血?!”
宋惕情戴好眼镜后一眼就看见了陆悠悠睡裙上和地毯上那一滩猩红的血液,吓得他往后趔了好几步。
“这是怎么回事??许如清怎么被按在地上?是他干的?”
女歌手惊惶地看着被林邪按在地上的许如清,许如清并不安分,他双目涣散却力大无穷,好几次差点挣脱林邪的桎梏。
“我、我帮你!我把他的脚给按住了!”
男歌手见状连忙上手帮忙,差点被许如清给一脚蹬坐在地上。
“我看得找绳子把他给绑起来才行!”
众人七手八脚地从窗帘和装饰物上拆下了数条拇指粗的麻绳,将许如清五花大绑,尔后为了给陆悠悠止血,又一起下楼回到了会客厅。
女歌手正在一旁翻箱倒柜地找急救箱,当时于知倦发烧时崔珠美曾经向他们展示过那只箱子,里面虽然没有退烧药,却有消毒用的酒精和纱布。
也不知道崔珠美现在是什么境遇,从她被换成了黑帽子男人这一点来看,她和凶手应该不是一伙的,那么她现在很大概率已经遇害。
连财阀大少的夫人都敢动……不过就连林总督的宝贝儿子也还困在这里,说明凶手要么是个不顾一切的疯子,要么就拥有格外雄厚的背景和支撑,而现在看来,后者可能性更大。
喝了两口热水后,被众人环绕着的陆悠悠终于不再急喘气,她擦干净脸上的泪痕,声音发抖地开始回忆刚刚发生的事情,
“我只是想出来上个厕所,结果一出门就看见走廊那边有个人歪歪扭扭地朝我走来,我认出是许如清后问他需不需要帮忙……谁知他突然发疯了一样就朝我扑了过来,他不仅掐我的脖子……他还咬了我、像是野兽一样……”
陆悠悠边说边向大家展示自己脖子和肩膀上的伤口,宋惕情看了连连倒吸凉气,朝着被绑在一旁的许如清横了一眼,
“这、这居然是他咬的?他这是怎么了?这可不像是普通喝醉了……怪吓人的。”
“你们不觉得他咬人也好、那样走路也好,还有现在这副听不懂人话的样子,都很像电影里的丧尸吗?”
男歌手咽了口唾沫,脸色难看,
“这总不会也是节目组为了渲染氛围而安排的吧?”
“胡说八道,他可是真的咬伤了陆悠悠!”
女歌手找来了医药箱,挤走沙发上的宋惕情,开始帮陆悠悠包扎伤口。
“那你说许如清是怎么回事?不会……不会是中邪了吧!”
“别、别说了!”
陆悠悠惊恐地闭上了眼睛,
“求求你们别说了,我真的害怕……!”
“没什么好怕的。他既不是变成了丧尸,也不是中了邪。”
一直蹲在许如清身旁观察他的于知倦缓缓站起身来,为了方便他观察,同时也是为了防止许如清弄伤他,林邪早将许如清劈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