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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挟持了人质,江予舟作为队长出面谈判,恐怖分子本就没有人类思维,结果可想而知。
水果刀从掌心穿过,伤了手神经。
江予舟轻伤不下火线,发扬我没事儿我还能行的作死精神,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期,虽然就算当场有人给他治也大概率留后遗症。
毒蛇跑了,江予舟手也废了。
但奈何这人个人英雄主义泛滥,一直强撑,被上级狠批了一顿,一杆子把人支到了远离任务中心的云洲市,并派周平看着他。
两人从医院出来就往酒店走,刚下过雨,路上有些地方积了水,江予舟像看不见一样直接往里踩,下巴绷的死紧。
周平在旁边轻咳了一声,“老江,上边也是为你好。”
江予舟脚下动作不停,又踩了个水坑,这个点儿街上没什么人,这点动静听在周平耳朵里像炸雷一样。
“今天太晚了,明天我带你去看看房子,”周平硬着头皮开口,“虽然破了点,但环境还不错的,挺适合……”
周平咬了咬舌尖,把到嘴边的“养老”两个字换成“休养”,本来还想替这房子美言几句,但看着江予舟越来越沉的脸,终究是没敢开口。
他心里哀嚎一片,呜呼,组织也太信任他了。
第2章 奶里奶气
早上六点刚过,这片平房就热闹起来了。卖早点的,赶早集的,送孙子孙女上学的,叮叮当当响作一片,以老城区特有的热闹叫醒了李渡。
李渡坐起来揉了两把头发,拥着被子坐在床上盯着院里几颗竹子发愣,跨带背心就歪歪斜斜的挂在身上,漏出一边白的过分的肩膀。
他昨晚睡觉没关窗户,9月底虽说还不到冷的时候,但有些湿凉的风卷着院里的竹叶吹进来,多少是带了点秋天的味道。
李渡打了个冷颤,拿过手机看了看时间,一狠心起了床。
这位虽然心态是年轻人的,但作息不是,早早的过上了早睡早起的规律养生生活,十点睡,六点起。
诸如高旭成一类的损友少不了拿这个逗他,“李大爷,睡那么早,就没点夜间活动?”
一群血气方刚的男妇女闹着闹着就开了黄腔,说话直奔着下半身去,“不憋得慌?”
李大爷轻飘飘的瞥他们一眼,不紧不慢的开口,“都跟你们似的,早早的用坏了,我看你们老了有人要吗。”
“嘿,这嘴损的。”高旭成伸手指指他,“我倒要看看以后谁能制得住你。”
李渡心说他还能让人制住了,他以后不论是跟谁在一块儿,都得是那人乖乖躺他身子底下。
李渡喜欢同性不是什么秘密,跟他关系稍好点的都知道。倒不是他自己大肆宣传,主要他没觉得这事儿值当的瞒着。
也有不理解的,但大部分人都接受良好,毕竟跟他们实在没什么关系。
“哎,渡,你喜欢什么样的啊?”高旭成不是这个圈子的人,他就是单纯好奇自己兄弟的口味。
“不知道,”李渡略微皱了皱眉,他没喜欢过谁,但他平时多看几眼的都是一个类型,“奶里奶气的吧。”
然后又补了一句,“漂亮的。”
高旭成挠挠脑袋,有点没听明白,或者说是没反应过来奶里奶气又漂亮的男孩子该是什么样的。
但他大概设想了一下,脑子里就出现了一个穿着粉红短裙,涂着大厚嘴唇的男人样子。
哦,裙子底下还有两条粗壮的毛腿。
于是高旭成艰难地吞了吞口水,一脸惊恐的看着李渡。
“哎,打住打住。”李渡在高旭成思维走向越来越不受控的时候喊了停,他太了解高旭成了,怕再不叫住他,这人该以为自己喜欢人妖了。
“以后遇见喜欢的,带给你看看。”李渡说这话眉头挑着,嘴角微微向上,带了那么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向往。
但谁想到李渡日后带给高旭成看的人,跟漂亮没半毛钱关系,奶里奶气更是扯淡。
李渡起来洗漱完,换了身运动服出门了。顺着胡同出去有个小学,他每天早上都到学校操场跑步。
“小李,跑步去啊?”外头卖豆浆的大姨看见他跟他打招呼。
“啊,您今儿晚?”李渡跟大姨打了个招呼,帮她把豆浆桶搬上那个不知道用了多少年的红色三轮车。
“起晚了,”大姨眯着眼笑,一抬腿上了车,有点费劲的蹬着,“回来上我这喝豆浆。”
“行。”
李渡应了一声就顺着石砖路往外跑,昨天刚下过雨,有压的不紧的砖踩一脚就往上冒水,十分切合老城区平房年久失修的主题。
李渡在操场跑了快一个小时,看着东边太阳从橘红色变黄才停下。。
学校大门正对着小广场,算是社区活动中心,但是早就被跳广场舞的大妈侵占了,偶尔有几个打太极的老大爷夹在其中艰难生存着。
李渡跑完步没急着回家,而是溜达到小广场单双杠那,一边做引体向上一边混在一群起早出来锻炼的大爷大妈堆儿里聊天。
“听说了吗,老王他们家房子卖出去了。”陈阿姨脚踩着那种来回摆动的器材,一边锻炼一边说她获得的最新情报。
陈阿姨有点胖,也可能是因为器材旧了,总之那个器材吱吱呀呀的给他们锻炼配了个不太和谐的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