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有剧情相护，她也总能杀掉白思竺。即便会牵累玄华受伤，也不会比那时更糟..
    第285章 回忆
    司念跌跌撞撞向边界修仙界阵营而去，心下感激系统：“系统，你又救了我一命，多谢。”
    系统自从入魔界后很少与司念说话了。因为身边就是白思竺，而白思竺的系统110号还寄宿在白思竺的识海内。
    一旦它和司念交流，系统之间的感应便会下意识起反应，为避免白思竺发现异样，它们两个系统都开始竭力避开说话的可能。
    只有在白思竺不在，或者110号自白思竺识海内脱离的时候，才会彼此说说话。
    “这些都是你自己争取的奖励，不用谢我。”
    系统轻轻回道。
    虽然司念后来的奖励技能都是它和仙尊商量决定的。但归根到底也是司念自己得来了奖励，他们才有决定的机会。
    至于“免疫”技能，当时司念犹豫不决，仙尊又明显警告它不许再给司念任何有危险性的技能，左挑右选它就翻到了这个技能。
    但这个技能除了对白思竺有用，它觉得应该不会再有其他作用了。
    有点鸡肋，可司念却很满意，直言除了白思竺也没谁会控制了她，她真的很排斥被控制的感觉。
    这就是为何，玄华笃定白思竺控制不了司念的原因。
    所以刚刚才察觉到白思竺对她使用控制的时候，她靠着控制生效前那一点自主的反应，快速用出了免疫。
    可以说，在司念入魔界前，他们真的是做了十足的准备。
    司念无力笑笑，没再和系统客套，她和系统也算是多次同生共死了，也不需要那些恭维之语来维持感情。
    她现在一边瞬移一边以灵力治疗自己。虽然她医术不行，但草草的治愈术还是可以的，就是接连受伤，如今还要瞬移，治疗起来就多少有些力不从心，且瞬移速度也慢了不少。
    瞬移的身影就像一个喝醉了酒的人一般不稳。
    可到底稍微稳住了胸腔内抑制不住想喷涌而出的鲜血，这样玄华应该也好很多了吧。
    至于她和玄华何时立下的魂誓..
    司念不禁回想起当初那日她和系统因为对不上突如其来的第二份系统奖励，而后反应过来是剧情还在继续时。
    便知道如今外界一定不是玄华对她所说的一切太平。
    她匆匆跑去找玄华，恰巧碰到当日修炼结束出来找她的玄华，她当时因为发现剧情可能还在继续而心急不已，便没注意语气，质问出口：“玄华，告诉我，现在外面究竟发生了何事？或者放我出去。”
    她的话一说完，玄华整个人就变了一身气质，注意到玄华眼底的寒意，司念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语气有多冲。
    可话已出口，那些时日来，她因为顾忌玄华有心魔在身，处处退让，但那一刻她并不想再退了。
    所以即便意识到自己的语气问题，她也没有服软，立刻道歉出声安抚玄华的情绪，执意要玄华将一切都告知她。
    可在当时心绪不稳的玄华看来，司念的倔强以及对了解外界的急切，在心魔蛊惑下都让他以为是司念想要逃离他的征兆，心沉了又沉。
    又想到司念一直待在这里，怎会突然想起外界之事，定是系统对她说了什么，当下就后悔将系统放了出来。
    玄华不说话，司念只好将自己的猜测脱口而出：“你难道没有发现，剧情出了问题？它没有如我们所想被破坏殆尽，可能还在继续？白思竺..”
    “那又如何？”
    司念话未说完，就被玄华不复以往清润，略带嘶哑的声音打断。
    她愣在原地，随即慢慢睁大双眼，里面带着无法忽视地不可置信：“那又如何？玄华我们一直以来到底在为什么而努力？”
    他们一路走来，都在与剧情对抗，不就是想摆脱剧情对他们的控制摆布吗？甚至因此她几经生死，而他如今还被心魔缠身。
    可现在，玄华却一副无所谓地态度告诉她“那又如何”？
    可更让她没想到的是玄华接下来的话：
    “阿司，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虚假的，你我都知道，存在与毁灭都是针对这个虚假的世界，你又怎知，在世界毁灭后，不会迎来一个真实的世界呢？”
    玄华说出这话时，天色已逐渐暗沉，风也比白日里寒凉了些，可风不曾让司念心寒，玄华面无表情，平静出口的话却让她汗毛直立。
    她看不清玄华眼底的神色，只呐呐出声：“你..想毁灭这个世界？”
    玄华摇摇头：“我不想毁灭，但若这是它的结局，就是命中注定。”
    这不是她认识的玄华，不是一直以来她心里那个虽漫不经心，却向来立身持正的玄华。
    司念直视着玄华，渐渐走近，站立在离玄华不过一掌的距离，深深地看进玄华眼里。
    一片黑暗，如深渊般深邃寒凉。
    司念抿紧了双唇，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