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悄悄绻紧了手指。
    司念看着逐渐要僵硬的白思竺，讽刺一笑，这一笑果然将段离和段啸的视线吸引了过来，白思竺悄悄松了口气，也看向司念，不知她是有意还是无意。
    “哇哦，白师姐在宗门内藏着掖着的本事，竟舍得拿到魔界来分享，白师姐对魔界真忠心啊。”
    果然，司念话音一落，段啸和段离互视一眼，眼里闪过什么却也算接受了白思竺的说法。
    那就日后再说，左右以后人都在魔界。
    段啸反而回应司念的话：
    “那司姑娘又忠心谁呢，一边扬言不入魔界，说你有骨气吧，一边却又出卖着修仙界？”
    他到现在也看不懂司念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看过她的全部资料，总结就是又蠢又聪明。
    观其入太虚宗前，行事作风一目了然，简直就是自恃身份，从来不用脑子，这个毛病保持到了入太虚宗之初；
    但在看其金陵秘境后的所作所为，又觉得此人深谋远虑，极其聪慧，看一步走三步不说，且非常有大局观。
    他向来以抓人软肋控制他人，可司念，他竟到现在都拿不准她的软肋，勉强一个为了活命不择手段的弱点，也让他不能完全确定是真是假。
    第210章 鸣凌曲
    还有对待白思竺，一开始以为她有策反的心，后来又觉得两人确实难以相容。但刚刚他又明显觉得司念好似在帮白思竺隐瞒什么。
    当真心思难测。
    司念笑的随意：“人生在世，为何一定要忠心谁？修道修道，修的不是自己的道吗？和他人何干，所以我只忠于自己。”
    段啸一愣，他听惯了修士的正义凛然。无论做什么都要有一个为什么，为了某人或者某些人，然后就开始自我感动的付出，他只觉得如同傻子一般。
    比起修士的道貌岸然，魔修的快意恩仇确实也让他勉强接受，为何说是勉强？
    因为在他看来，什么快意恩仇，不过是将自己的私欲放任甚至扩大化而已。
    但那也无妨，毕竟他也是那样的人。
    又有几个是真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朝生暮死只为快活？
    但司念却说她只忠于自己？
    就因为此所以在修仙界无论是她犯蠢还是筹谋都是因为她想？到了魔界她也能在叛与不叛之间反复横跳？
    明明是两边不讨好的事，她却做的信手拈来，这样的人会是贪生怕死之人？
    可她偏偏在每次段离威胁她时，都会在不得已的时候妥协，且这半月来，给出的信息他全部证实过，都是真的。
    呵呵呵，段啸低低地笑出声，这可真是太矛盾的一个人。
    他对司念当真是充满了兴趣，不禁感慨难怪玄华能移情别恋，白思竺美则美矣，可时间一久，就会发现和千篇一律的女修没有不同，一眼也就看到底了。
    可司念不同，她身上全是迷，行事迷惑，为人矛盾，让人就是看不透她真实的模样，有种亦正亦邪之美，这样的人不加入他魔界真的是太可惜了。
    “司姑娘，当真不考虑叛投？”暗哑的声音带着丝丝缕缕的诱惑，企图将那个摇摆不定的人拽到自己的阵营。
    司念摇头，适时说出：“魔尊只要记得你若成功后将我放回修仙界即可，我必须回去。”
    白思竺一听，不屑的说道：“不就是因为玄华？也不想想你做下这些事玄华若知道了，可还愿意接受你？”
    司念下意识目光微闪，像是被白思竺说中了想法。但又一瞬间定下心神好像对玄华的感情胸有成竹。
    段啸没错过司念一丝一毫的表情。
    必须？因为玄华？
    恐怕还另有隐情吧。
    段啸反复在舌尖咀嚼着司念的这句话，所以不是贪生怕死，而是心有遗愿？甚至还完全不担心玄华会因为她的出卖而不接受她？
    但不管是什么，只要确定司念为了回到修仙界一定会竭尽所能的在魔界活着，那就好办了。
    不再多说，示意司念坐在一边，隐含期待地说：“今日傍晚恐怕就会开战了，对于你的情报我十分期待是否有作用。”
    司念从善如流地坐下，俏丽的小脸从容一笑，既没有对自己情报的自信，也没有出卖自己宗门的愧疚。
    “拭目以待？”
    仙魔边界
    两方阵营齐齐列阵，修仙界这边，因有冲霄阁以灵兽闻名。所以众多修士前，排列着大小不一的灵兽。
    有灵兽做辅助，修仙界每个人都毫不畏惧，自信满满。
    魔界阵营，魔二向打头阵的祁青魔使确认道：“那个司念说的话会有用吗？”
    祁青半面脸颊复着规律的魔纹，使本就凶悍的长相看着更加诡谲，本盯着对面修仙界阵营的目光，在听到魔二的话后，移向一旁一个不起眼的人身上。
    “有用没用一试便知，量她身在魔界也不敢信口胡言。”
    魔二只好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