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回来的司念。
    疑惑的眼神看向段啸，段啸转身将身后的司念露出来，笑的意味难明：“她说不想死，又不想归我魔界，因为她有价值。”
    段离惊讶，想是没想到司念胆子这么大，竟将自己的想法和打算赤裸裸的说给段啸听，最奇异的还是段啸居然一副全然接受的样子。
    但段啸去繁化简将司念的话说给他听，段离自然不会认为段啸就相信了，还将司念带到他这里来。
    要知道，日常魔界事务，他处理的比段啸亲自处理的还要多。
    有价值？
    段离阴凉的眸审视着面前的司念。
    司念一进入这个仙台阁楼就看见了正在办公的段离，自然认出这就是当时掳走她的人。
    暗暗叹道，这是个聪明人啊。
    当时竟能用那么短的时间就能发现瀑布后的异常，见到她的时候也毫不拖沓，一句话都不说，也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上来就直接敲晕带走。
    都说反派死于话多，这个段离显然深知其理。
    段离自然不会觉得司念没认出自己，但看其神色淡然，见到将她抓走的自己。不仅毫不愤恨，竟是连一丝负面的情绪都没有。
    眼里深思一闪而过。
    是藏得深沉，还是另有图谋？
    “既是这样，那你就来看看这个吧。”
    司念将话说的明白，她有让自己在魔界活着的价值，但却不在意他们是否信任她，得不得重用没关系，真就只是活着就行。
    既如此在意性命，他大概也明白段啸的意思了，想是看看这个司念为了性命是不是真的什么都能豁得出去。
    段离将桌案上摆在最显眼位置的图纸拿给司念，段啸也不在意，还随意的往身边榻上一坐，静默不语地看着段离和司念交流。
    司念什么也不问，也不避讳地伸手就接过段离递来的图纸。
    在看清上面是什么的时候，眼睛瞪圆了一分。
    “啧这不是我太虚宗布局图？尊上好手段，太虚宗都有你们的探子。”
    对司念的恭维，段啸理所当然的受着，但心里却有些看不明白这个司念了。
    将布局图给她，自然不怕她想到太虚宗卧底之事，可司念却明晃晃地抬在明面上来，就不怕他将她利用完后，因她知道的太多而把她杀了？
    还是真如她所说她确实是个任性之人，所以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段啸两人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告知司念将这张图纸给她是为了什么，就这般看着司念端详那张布局图。
    司念也不管两人的用意，看着看着就说道：“大体差不多，但封魔渊这就不太细致了。”
    整个布局图极尽详细地将太虚宗的各个分布都描画了出来，就连极上殿后山瀑布后的空间，都加上去了，想来是段离从太虚宗回来后添上去的。
    段啸和段离两人齐齐目光一凝，她不会不知道他们一直以来的谋划是为了什么，却还是直指封魔渊？
    “哦？如何不细致？”段离暗哑的声音更显阴柔，好似被一条毒蛇的蛇信掠过般，无端让人觉得背脊发凉。
    司念只觉想打个冷颤却硬生生忍住了，面色自然地说道：“哦，毕竟是我宗机密，普通弟子轻易探不得。”
    段啸不自觉的挑起一边眉毛，静静听着司念会说出什么让他意外的话。
    “封魔渊这么重要的地方，怎么能只派几个弟子守着就行呢。”
    “你的意思是还有其他防御？”段离靠近司念，一齐看向司念手中的图纸，目光直接落在朱砂标注出的封魔渊地点。
    “自然，但不会轻易开启。”
    段离没有马上问开启的是什么，只是目光阴凉的看着司念：“既是机密，你如何得知？”
    他不免想到玄华对此女的在意，若当真是玄华告知她的，那此女的价值就要重新评估了。毕竟若连如此机密之事玄华都能说给她听，非亲密信任之人不能。
    司念挂上似笑非笑的表情，眼里竟胆大地带着戏谑：“大人在抓我之前都没调查过我？”
    段离目光如炬，眼里浮光幽幽。
    他们自然调查过，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她倒是什么都清楚。
    司念话音一转：“既是调查过，当是知道我当初因擅动封魔锁被罚一事吧？”
    段啸没有抬头，但听见司念的话后，手指却不自觉的拈了拈，回想起有关司念的资料。
    世家大小姐，天赋奇佳，却娇纵嚣张，不可一世，本颇有点唯我独尊的性子却忽然拜入了太虚宗玄华门下，一颗心思放在了玄华身上，甚至一反常态收敛了跋扈，改走了亲民的路子，却暗里处处针对嫡系师姐白思竺。
    直到司念不知轻重擅入封魔渊，造成众弟子受伤被罚，越加收敛起了曾经的大小姐脾气。但和白思竺敌对的关系也越来越明显。
    都说本性难移，所以，司念或许有几分聪明，可冲动鲁莽也可能是真的？
    段啸兀自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