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宸玄有些生气。
    “哈……我倒是觉得，上官姑娘很直率。”
    凤卿有些尴尬，这可是离墨的亲爹亲娘……
    她站在这里让两人吵架，是不是不太好？
    “宁儿姑娘，你累不累？”
    凤卿试着示好。
    “少献殷勤，哼！我一定会抓到你的小辫子的，你等着！”
    上官宁才不会被凤卿这副样子糊弄过去，转身要走，气冲冲地差点撞在营门上，身形不稳地向后摔了过去。
    凤卿的思绪飞快运转，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给离墨他爹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
    奈何君宸玄好像不太开窍。
    眼瞅着上官宁后仰摔得结实，凤卿无奈地出手接住她的脑袋。
    这要是磕傻了，会不会影响离墨的出生。
    真是没想到，离墨的亲生母亲居然性子这么跳脱跋扈，还任性……
    “没事吧？”
    凤卿担心地问了一句。
    上官宁傻了一下，本以为抱住自己的人会是君宸玄。
    失落的推开凤卿，赌气地哼了一声，跑了。
    凤卿吓得手心都出汗了，转念一想，这个时候的上官宁和君宸玄还都是少年少女，性子不稳重也情有可原。
    “姑娘，让你看笑话了，宁儿虽然跋扈些，其实心地很善良的，她肯来赈灾也不全是为了我。”
    君宸玄在上官宁走后替她解释。
    只是，被丞相惯得无法无天了。
    “秦王既然都明白，为何不出手护着？”
    凤卿深意地问了一句。
    方才若不是她及时托住上官宁的脑袋，磕在桌脚可真的会受伤的。
    “因为我知道姑娘一定会出手。”
    君宸玄冲凤卿笑了一下。
    凤卿眯了眯眼睛，她收回君宸玄还是少年不稳重的想法。
    君家血脉就没有单纯这个词汇，君宸玄显然是在试探她。
    “不知道我的反应让秦王还满意吗？”
    凤卿倒是也没有生气，无伤大雅。
    “姑娘莫怪。”
    君宸玄赶紧表示歉意。
    “还要多谢姑娘指出的求雨之法。”
    关于赈灾，关于求雨，关于关内百姓，他不得不谨慎。
    对于凤卿的试探，也是迫不得已。
    身在皇家，他……对身边太多人失望了。
    有些害怕了。
    第819章 凤卿就是个妖精
    秦王赈灾，为求降雨祭祀天神。
    “这秦王到底有没有能耐，我听说太子才是天神的使者，能帮我们求雨。”
    “真是倒了霉了，朝堂让秦王这样的人来给我们赈灾。”
    “就是，秦王有什么能耐求雨，他若是求不下雨来，还有什么资格留下来赈灾，我们可不需要这样的皇子！”
    ……
    “祭台之下禁止喧哗，乃是对天神不敬，若是因为你们叽叽喳喳互相嚼舌根子而导致天神大怒不降雨，你们担待得起吗？”
    祭台之上，君宸玄的人冷声呵斥。
    几个灾民这才闭嘴。
    他们就是太子故意派来扰乱视听的，流言蜚语能吃人，这些人比吃人的野兽更可怕。
    “王爷，您让准备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
    君玄宸看了眼台上的柴草垛，眯了眯眼睛。
    “天神降下旨意，需有祭品才能降下大雨。
    今日之所有将你们聚集在这里，是因为天神托梦，说祭品就在众人之中。”
    君玄宸淡淡开口。
    既然百姓迷信，太子利用这股迷信传播流言蜚语，那他就偏偏要好好利用。
    “本王不忍心无辜百姓被烧死成为献祭之物，那便让昨日刺杀本王之人来代替祭品，好向天神赔罪。”
    说完，手下将昨日刺杀的人拉了上来，绑在了祭台上。
    杀鸡儆猴，台下的通货自然瑟瑟发抖人人自危。
    一瞬间安静了些许，随即百姓之间开始议论纷纷。
    用祭品……献祭，这种事情真的能让天神下雨吗？
    “若是献祭之后依旧不下雨，王爷当如何？”
    “就是，就是！”
    台下有杀手同伙和挑拨之人试着带节奏。
    “如若天神不肯下雨，那便是献祭之人天神不满意，本王自然会竭力寻找合适的祭品，直到天神满意为止！”
    君宸玄冷声开口。
    瞬间，台下的人都吓得闭上了嘴，这个时候谁都不敢得罪秦王，一旦得罪，可能就是下一个祭品。
    他们自然不敢再轻举妄动。
    ……
    城墙之上，凤卿安静地看着站在祭台上的君宸玄。
    与在自己面前的客气尊重不同，此刻的君宸玄好像有了君天择的影子。
    不愧是君家的后代，帝王之气震慑。
    何况，君宸玄本就是凤鵉史上有名的帝王。
    但因为凤鵉存在很多遗留问题，也因为版图太大不好管理，慢慢还是走向了分裂。
    到了君临陌时期，战争便愈演愈烈，直到凤鵉冰封瓦解，各处战争四起。
    眯了眯眼睛，凤卿深刻感受到了什么叫帝王。
    帝王，就是的腹黑啊。
    而且，身为君天择的后代，心不狠，如何在皇族活下去？
    一时有些失神，凤卿许久都没有回神。
    她不知道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她以为她将君天择养大，能感化君天择，这样他成为皇帝以后……就不会再定这些残酷的规矩。
    可她身上的疼痛越来越轻，她就知道……未来没有被改变。
    至少，君天择没有改变他嗜杀的性子，也没有对后代仁慈。
    依旧制定了这什么该死的皇子试炼计划。
    祭台上的大火熊熊燃烧，君宸玄就那么冷漠地看着刺杀他的人被烧死。
    作为帝王，是不能心慈手软的。
    心慈在皇家是最致命的弱点。
    他们的心必须狠，手段也要狠。
    杀鸡儆猴，也是为了震慑所有人。
    浓烟四起，冲天而去。
    黑色的浓烟仿佛要遮住天日。
    凤卿安静地看着祭台的火焰，和乌黑滚滚的浓烟，笑了一下。
    一切仿佛都是个轮回，一切都有定数。
    她第一次追离墨，他便是去关中赈灾。
    当时的天降大旱，也需要求雨保百姓平安。
    “你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目的，说！”
    一时失神，上官宁靠近了，凤卿都没有察觉。
    匕首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凤卿倒是异常淡定。
    “姑娘为何对我有这么深的敌意？”
    “我让人调查过你，居然查无此人，你的身份背景一片空白，是不是太子让你来对付宸玄哥哥？”
    上官宁警告地收紧了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