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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仙路 第122节

      赵家老爷子在赵萧出生后,便做主分了家产。
    除了祖产外的家产平分两份,两房各执一份。等他们老俩口百年了,祖产留给长房。而老俩口的私房同样一分为二,分给两个儿子。
    之后两房仍同居一府,吃用皆由祖产供给。
    算上祖产,长房仍然占了七成产业,所以这种分法符合规矩也符合礼法。
    若不是赵萧出生了,赵老爷子也不会这么痛快的分家产了。当然,也幸好是分家了,不然咱们这位夏佳郡主指不定矛头就对上了大房唯一的男丁,赵氏一门的长房长孙赵英。
    ......
    这种亲爹后娘的事,还算好的呢。最让人无奈的是那种夫妻不能生,抱养过继了旁人的孩子后,自己又生了亲生孩子,随后就开始虐待旁人家孩子的事。
    这种事情哪个时代都有,赵家这种并不是特例。
    唯一的特例就是夏佳郡主没摊上一个乘巧懂事的庶子,而这个黑心庶子还准备扶贫一把,赶明就娶一颗同样黑心的草回来。
    这世上能跟柳尨比黑心缺德的,除了黛玉外,再找不到第二旗鼓当相的了。
    以后这对黑心的一起生活在赵府,可有热闹看了。
    (→_→)
    夏佳郡主被赵英这个小辈讽刺了一句,面上顿时觉得下不来。转头看向赵大老爷赵东清,想要说说你儿子如何如何,谁想大老爷直接转过身,看都不看这个弟媳,一边吩咐人给那任务失败撞墙求死的大力男仆包扎,一边叫管家过来认人,看看这个男仆姓甚名谁,谁手下当差。
    暗害庶子这种事情,家家都有,但却不能摆在台面上来。一来会影响娘家名声,祸害族中姐妹,二来也会叫婆家的人拿到短处,从此被拿捏。夏佳郡主想到荣国府年前大宴宾客的闹剧结束后,那些赴宴的太太奶奶在夫家的境遇,心里就是一慌。这男人虽然是赵家的家生子,但他媳妇却是夏佳郡主的陪嫁丫头。
    因心里飞快转着主意,夏佳郡主也没在这里多耗,带上她那一双儿女就回了自己院子。
    看着夏佳郡主走了,大老爷莫名想到媳妇的一句话。
    ‘我真希望她是公主,这样她住她的公主府,我们住我们的赵府,多好呢。’
    郡主没资格建公主府,也因此夏佳郡主便只能跟普通宗室女一样跟婆家人住在一起。
    天天摆着高高在上的宗室女的谱,很是让人厌烦。
    .
    夏佳郡主怎么去威胁利诱那男仆的家小让他将罪名自己担下来,这事早就在所有人的预料之中。
    只是无论这个男仆最后供没供出夏佳郡主来,今晚的事赵大老爷都准备如实写信告诉自家外放在任上的亲弟弟。
    妻贤夫祸少。兄弟,你这媳妇儿,怕是不太省心呐。
    而另一边,被暂挪到东暖阁的柳尨,为了坐实他不是有意陷害嫡母,人家整整在床上昏迷了十八天。
    在所有人都觉得好好的哥儿再也醒不来的时候,这位睁开了眼睛。
    柳尨借着这次被掐,一边悄停的昏迷不醒,一边静养元神被雷劈过的伤,十八天的时间竟然连一成伤都没有养好,这让柳尨非常的挫败。
    挫败的柳尨决定清醒过来,叫此时心情刚刚飞扬的嫡母再将心放回去。
    老子不用再等十八年,如今还是一条好汉。
    柳尨醒了,赵家上上下下除了夏佳郡主那母子三人,其他人都挺高兴的。
    正月初二回娘家的赵茹在听说了小堂弟的事后,对夏佳郡主更是不满。还曾建议自家父母将小堂弟过继到他们房里来。
    小柳氏摇头,笑这丫头哪怕成亲了,也还那么天真。
    “......如今将萧儿过继过来,将来分家也不过几两银子的事。只你祖父却不会同意。再有你二叔那里,他这几年在外边,可也没忘了自己这个长子。”
    赵萧书读的好,家里的爷们哪个不将赵萧看得极重,就指望着他能金榜提名,不坠赵家声名。
    说句难听的话,也就夏佳郡主是个蠢的。普通农家妇人都知道猪养到十月,马上就要出栏了,这个时候将猪毒死了,无易于鸡飞蛋打。
    傻逼娘们~
    因着亲娘的话,在加上她与赵萧也真的是自小的姐弟情份,所以自打正月初二回门后,每隔一两天,赵茹就会派人回娘家问问情况。
    今儿柳尨醒来的时候,赵茹派来的嬷嬷正好还没走。这嬷嬷也是赵家出去的,自来就侍候赵茹的老人了。跟着赵家的主子们去东暖阁看望赵萧这个可怜娃时,倒是不显突凸。
    这一回没白来,还亲眼见证了一回恶毒嫡母如何残害记名嫡子的大戏。回去说给赵茹这个奶奶听,别提多声情并茂了。
    柳尨醒来后,先是迷茫了一阵,然后看着呼啦啦一大群出现的赵家人后,又一脸迷惑不解的看看窗外,又看看时辰。
    “醒了,醒了。祖母的萧儿,终于醒了。”
    赵老太太扶着大太太的手坐到床边,一边欣喜的流眼泪,一边上下打量自己的乖孙,想看看他是否真的好利落了。
    “叫祖母担心了。英哥给我送了药。那药极好,这一觉睡得极踏实。”柳尨学着原主,温和腼腆的笑笑,“还做了个梦。”话落,柳尨伸手在脖子上摸了摸,脸上都是回想到梦中事的惊惧神色。
    赵老太太:......
    大太太柳氏:......
    诸人:......
    赵英见众人都被小堂弟的话弄懵了,不顾规矩的走上前,小声又紧张的问他,做了什么梦。
    柳尨歪了歪头,微蹙着眉毛回忆了一下,道,“我梦见昨天晚上我吃了药便睡了,迷迷糊糊看到有人进来,那人拿了个大茶壶一下子就将英哥你给我捅过的碳盆浇灭了......”
    随着柳尨的话,赵老爷子和赵老太太的脸色黑成了锅底,小柳氏和赵英的脸色也难看的不成样子。
    这心思也忒歹毒了些。
    看着屋里主主仆仆都变了脸色,柳尨垂下眼,掩下双眼中的笑意。
    他虽然躺在床上养伤,但神识却一直在整个赵府里打转。
    夏佳郡主如何找了替罪羊,赵家如何将这事一床大被掩了下来,这些事情柳尨都知道的一清两楚。
    不但如此,赵老爷子和赵大老爷给他那名义上的父亲各送了一封信,那信上的内容,柳尨也能倒背如流。
    他明白赵家将这件嫡母谋害庶子的事压下来并不是对生命和子嗣的漠视,而是为了保全一家老小所有人的名声和前程。
    人间就这一点不好。
    所有人都是大锅吃粥,一颗老鼠屎就彻底全玩完。
    但理解归理解,却不代表他柳尨会接受。
    这么大个亏,他怕吃下去会消化不良。
    所以今儿一睁开眼睛,他就只当除夕那日的事是一个恶梦。
    他也想看看自己都这么说了,赵家人会顺坡下来还是会将事情真相道出来。
    嫡母这么害人,总不能一直让他忍耐下去吧。
    .
    赵老太太见此,长叹了一口气,一边拍着床板,一边哭骂,“造孽呀,我赵家怎么摊上这种恶毒的婆娘......”
    “不怪母亲,是我规矩没学好,身子又弱,这才冻病了的。”柳尨一怔,然后面上露出一抹圣父一般的笑容,“祖母心疼我,我心里明白。母亲,母亲,家和万事兴,以后会好的。”
    瞧瞧这话,听了都让人觉得心疼。赵英心里堵的厉害,心里越发觉得自家这个堂弟老实又可怜。
    赵老爷子摇头轻叹,点了点头,便转身出了东暖阁。
    他好好的孙子,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大太太柳氏拿着帕子擦了两下眼泪,然后便开始劝赵老太太,“娘,萧儿的话也在理,家和万事兴,左不过已经这样了,以后咱们盯紧了,总不会再出那样的事。萧儿刚刚醒来,媳妇已经让人去请太医了,灶上这几天一直熬着粥,都熬出油来了,我叫人给萧儿端上一碗来,您看可好?”
    “很是这样。”赵老太太用帕子将眼泪都擦干净,开始喊丫头上端粥上参汤,一副要将面前的瘦弱孙子一口气吹肥了的模样。
    柳尨从来就不是什么好妖,别看话说的敞亮不计较,可这心里转的小九九都能打上几个麻花结子。
    这会儿听到有粥喝,柳尨眼珠子一转,又想到了个缺德主意。
    果然,灶上送粥来之前,夏佳郡主那里得了消息,也带着丫头过来了。
    一进来,先是给赵老太太行了一礼,又极怠慢的只朝大太太柳氏点了下头,便上前两步看坐在床上笑得一脸敦厚的庶子。
    那小贱种正对着她微笑,好气哦~
    小贱种竟然那么敷衍的坐在床上抱拳行礼问好。
    ...果然是个贱种。
    只要见到赵萧,夏佳郡主心里的火气就蹭蹭往上涨。前一刻还想着只要赵萧死了,哪怕那事所有人都看明白是她做的,可她身份在那里摆着,又为赵家生下龙凤胎,为了两个孩子和赵东明的官声,这事也得压下去。
    快乐的过了十八天,夏佳郡主以为再也不会醒过来的人突然转醒,那种感觉太让人难受了。
    失落的感觉像错失了一把龙椅。
    至少夏佳郡主就心痛的呼吸都疼。
    夏佳郡主也没蠢到家,这会儿见赵萧笑得一脸温和,眼底没有一丝阴霾和憎恨,便也准备再演一段母慈子孝,其他的事,以后再想办法。
    于是当丫头们将清粥小菜端上来的时候,夏佳郡主屈尊降贵的拿了粥碗准备喂柳尨喝粥。
    呸,你当谁都有资格侍候本座咋的?
    你又不是草,本座能给你那么大的脸?
    看着已经递到跟前的粥,柳尨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赵老太太和大太太后,背着这二人双眼狠厉的瞪向夏佳郡主。
    眼底飞快的闪过一抹红光,红光中带着血腥和杀戮让人看了心惊胆寒。
    ‘啪叽’
    夏佳郡主手上的粥碗就掉到了床上。
    一碗热腾腾的粥全都隔着被子洒在了柳尨的身上。
    “啊。”
    “啊。”
    柳尨惊讶的‘啊’一声了,和夏佳郡主一声尖叫的‘啊’齐齐脱口后,赵家那对婆媳也看到了床上的情况,赵老太太当即就火了,“老二家的,你是怕萧儿死不成是不是?你怎么就这么恶毒?”
    大太太也觉得夏佳郡主又蠢出了新高度,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一边叫丫头过来侍候收拾,一边压着火气怼夏佳郡主,“弟妹是尊贵人,这些事哪是弟妹能做的。咱们萧儿福薄,烫了他也罢了,若是烫了弟妹,我们赵家如何担待得起。”
    咱们萧儿,我们赵家。
    大太太一句话,直接将夏佳郡主说成了外人。
    夏佳郡主脸色胀的通红,有心解释一二,可不知道从何说起。
    说他被那小贱种的眼神吓着了?
    这话别说旁人不信,她自己都不相信。
    半晌,夏佳郡主冷哼一声,“确实是个福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