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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让主角爱我了[快穿] 第54节

      池小天没有拒绝,他说过要陪着乌诏的,乌老爷子走的时候他之所以去接乌诏,就是知道乌诏处境不容乐观:“大白它们呢。”
    乌诏很高兴池小天愿意跟他走:“我让人照顾它们。”
    池小天答应了:“好。”
    乌诏又亲池小天,表白:“池叔,我好爱你。”
    池小天没有应声,他轻轻抚着乌诏的背,包容又温和。上辈子乌诏没有跟池小天走,池小天也没回大山,他想着保护乌诏来着,但是他不是很有用。
    他被那些人雇人撞死在了大街上,死无全尸。他死后还连个来认领尸体的人都没有。他的家在很遥远的大山,他认识的人也在很遥远的大山。
    池小天不怕死。
    他死的时候在想乌眺行,在想乌诏。
    他对不起他的乌大哥,也对不起乌诏那个孩子。
    池小天其实不想出大山的,乌眺行死后,他就不想再出去了。当年他和乌眺行是很好的朋友,乌眺行比他大几岁,那是个爽朗健谈的人,虽然是个富家公子哥但一点傲气都没有,他是真的把池小天当弟弟看的。
    两人都是闲不住的人,他们跑了很多地方,年轻的池小天也是个有野心的人,他跟随着乌眺行到处找发财的机会,他们找到了缅甸的玉石生意。真的是个很大的生意,打通跨国路线,一膨胀起码是几千亿。但那时候不止池小天和乌眺行看上了,还有几个势力也看上了,他们打了起来,很混乱,不知道谁搞到了枪,乌眺行替池小天挡了一下。
    池小天没见过那么多血,见了那么多血后他才知道自己晕血,他带着乌眺行躲得地方很偏,池小天往自己身上扎了很多刀,但还是没抗住,他晕了过去。
    再醒的时候乌眺行已经死了,他的大哥尸体冰凉死在了他怀里。
    池小天一直无法释怀。
    能救的、明明能救的,他要是没晕过去一定能救的。
    乌眺行似乎是怕池小天醒了后做傻事,他用血给池小天留了一行字:老弟,替我回国看看我儿子,他叫乌诏。我家小诏很可爱。
    池小天带着乌眺行的尸体回的国,乌老爷子无法接受他出去还活蹦乱跳、会嗷嗷叫着跟他作对的儿子就这么没了,他实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他到死也没原谅池小天,他的儿子明明能救的。
    池小天只远远的看过一次乌诏。
    乌大哥说的很对,他家小诏真的很可爱,小男孩生的玉雪可爱,简直像个小仙童。
    这就是池小天这么纵容乌诏的原因,尤其是发现乌诏有病后。
    当年死的应该的池小天,乌眺行是个好大哥,他要是没死,也一定会是个好爸爸。乌眺行要是没死,乌诏一定不会生病的。
    他应该会长成一个很好的孩子。
    池小天从那件事后变得沉默寡言又温吞。
    那个桀骜不驯的年轻人没再做过梦,他守着他的大山,不娶妻也没想过生孩子,他有时候午夜梦回还是会想起那天,想起那行他大哥用血留下的字。
    老弟,替我回国看看我儿子,他叫乌诏。
    我家小诏很可爱。
    第45章 大山里的男人(9)
    两人又腻歪了会才开始收拾东西。
    乌诏去清理厨房, 池小天去整理自己的行礼,他动作比较快,乌诏出来的时候他已经装了两个大麻袋了:“池叔。”
    他探头看了眼, 看到了池小天的大棉裤,军绿色的,看样子得有十来年了高龄了, “你都带的什么,这就别拿了吧。”
    山里冷, 一下雪,寒意直往骨头缝里钻。他早些年仗着年轻不当回事,现在已经意识到保暖的重要性了, 他把乌诏拿出来的棉裤又塞进去, 沉声道:“这个暖和。”
    乌诏蹲地上抱着肚子笑,他又亲他的池叔:“到大城市我给你买羽绒的, 薄薄的一层就很暖和。”
    到时候给他池叔打扮一下,会很帅。
    他的池叔现在就很帅。
    池小天坚持要带:“它暖和。”
    非要带就带着吧。
    乌诏把池小天带的衣服重新叠好再放进去, 叠着叠着他发现有件保暖衣开缝了,线头跑出来老长, 他没说扔了之类的话, 池小天念旧:“池叔,家里有针线吗?”
    单身男人家里怎么会有针线。
    池小天起身:“我去隔壁借。”
    乌诏会补衣服, 还缝的很好看,细长的手指捏着那条缝, 下针都看不到线:“池叔, 剪刀。”
    剪刀家里有。
    池小天翻出来递过去, 突然问:“小诏怎么会补衣服的?”
    乌家走了好几条道, 不是简单的富贵就可以概括的。乌诏是乌家的大少爷, 应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才对,但乌诏会得很多。
    乌诏抚平衣服上的褶皱:“池叔想知道?”
    池小天沉默点头。
    乌诏没有告诉池小天,他对着池小天笑了下:“是秘密哦。”他做思考状,“等哪天我想告诉池叔再说吧。”
    池小天没有追问:“小诏有没有什么想带的?”
    乌诏想带的只有池小天,他把针线装回去:“池叔跟我一起就好了。”
    东西收整了两天,池小天说要请人带他们出山的时候乌诏说有人来接。
    的确是有人来接。
    张一三兄弟来接的乌诏和池小天,但他们开的车在路上抛锚了。他们借了老乡的拖拉机,拖拉机抓地能力不错,还不存在底盘过低报废的情况。
    张一跳下来:“乌少爷。”
    乌诏看着那辆土黄色的拖拉机:“怎么回事?”
    张一低声解释:“村里人买车的少,怕少爷等着了,就先借了这辆车。”
    张二在开,他以前没开过拖拉机,猛一开竟然爱上了这种威风凛凛的感觉,拖拉机的前斗铺上了床大红花色的棉被,张一又把棉被拉展了些:“新被子,这是山下大娘嫁女儿的陪嫁,一针一线的缝出来的。我花了一千人家才肯卖。”
    这还是大娘看他有眼缘,“这是新人新婚的时候铺盖喜被,寓意着新人夫妻恩爱,百年好合。”
    要不得说张一是人精呢,乌诏听到夫妻恩爱就没有不高兴了,他拉着池小天坐上去,还有点兴奋:“池叔,等咱们俩结婚要不要也铺这样的被子。”
    喜被都是长辈准备的,一般是母亲给出嫁闺女的嫁妆,池小天没有父母了,乌诏也没有了,他们就是能结婚也没人给他们准备喜被。
    池小天从麻袋里扒拉出件大衣,仔细的给乌诏裹严实:“到时候再说。”
    男的也不能结婚。
    乌诏窝在池小天颈窝:“我要嫁池叔,给池叔当小媳妇,我会带喜被过去。”
    池小天觉得乌诏在说傻话,乌诏有时候单纯的过分,他没说他们结不了婚:“谁给你准备喜被?”
    乌诏埋头笑:“我自己把自己嫁出去,我自己给自己缝。嫁给池叔后我每年都自己做喜被,年年当池叔的新媳妇。”
    哪有人张嘴闭嘴说要嫁人的,不害臊。
    池小天抱着乌诏:“还远,先睡会。”乌诏早上起得很早,一直忙到了现在还没坐下来休息。
    张二在开拖拉机,在山路上走着轰轰拉拉的响。他不知道池小天给乌诏灌了什么迷魂药:“哥,乌少爷怎么就看上了这个老男人了?”
    看这宝贝劲,出门都恨不得绑裤腰带上。
    张一叫自己弟弟把嘴闭上:“关你什么事。”
    “当然关我的事。”别看乌诏挺厉害的,以后乌家指不定谁当家,张二鬼鬼祟祟,“我觉得吧,咱以后可以换人讨好了,你看,这摆明着是池小天高兴了乌少爷才会高兴。”
    一走老半天,这么吵乌诏不知道怎么睡着的,四人到山下天已经落黑了,车还没修好,夜路也不好走,他们商量着在老乡家借住一晚。
    拖拉机轰轰拉拉的进村的时候,在街上烤火的人十分统一的看了过去,就是打扮的土气,也能看出来都是城里人,一个比一个长的俊。
    最好看的还是那个年轻人,他裹着大袄,但似乎是身体不好,全程都赖在看起来不太好招惹的男人身周。
    可能是兄弟,哥哥惯着弟弟。
    张一他们拿了挺多钱,老乡也大方。
    晚饭炖了两只土鸡,上面糊着圈馍馍,开锅的时候香味弥漫,馍馍沾满了汤汁,他们吃的身体都热起来了。
    吃到一半老乡家的小孩趴在门口偷看,乌诏喊他过来。
    小孩扭扭捏捏,进来也不肯说话。
    乌诏递给他一个红包:“新年快乐。”
    小孩一下子就乐了:“新年快乐!”
    张一抱着碗,很久都没再咽下去一口。他先前也见过乌诏,年轻人眼珠黑沉沉的,明明年岁不大却一身暮气,怎么说呢,像是浑身腐烂又从墓地里爬出来的死人。
    他不再看乌诏,继续埋头扒饭,跟男人在一起就跟男人在一起吧,一辈子就这么短,眨一下眼睛就过去了。
    小孩接了红包屁颠颠的跑了出去,没一会儿又领回来一大帮人,乌诏也大方,挨个发红包,反正钱也不多。
    吃完饭天就彻底黑了。
    在山路上跑了大半天,不冷是不可能的,乌诏跟池小天一起坐在小板凳上用盆泡脚,这房间没装空调,老乡家也没有多的电热毯分给他们:“池叔,冷不冷?”
    池小天不冷,他觉得乌诏冷,乌诏体寒,贴了下乌诏脸颊,果然发现冰凉凉的,他用手捧着乌诏的脸:“等会床暖热了再脱衣服睡觉。”
    “好。”
    乌诏盯着他英俊的池叔,心又有点痒,“池叔。”
    池小天知道这是想接吻的意思,他配合的低下头,乌诏凑前,在两人要亲到一起的时候,屋外有小孩在敲门,在门口探头探脑:“大哥哥出来玩啦!我们买了烟火。”
    池小天下意识推开乌诏,整个人都拘谨起来,乌诏也没生气,他托着下巴看着他鸵鸟似的池叔:“池叔你害羞啦?”
    池小天没承认,他从水里出来,给乌诏戴上了围巾:“他们叫你,出去玩吧。”
    乌诏没有自己去,他拉着池小天一块去了,也没跑远,就在院子里,刚才领了红包的小孩都在,他们凑钱买了一大把仙女棒,因为这是乌诏的钱,他们分给乌诏的最多。
    仙女棒听着仙气,点燃了也很仙气,炽白色的焰火呲花一样绽放,在黑夜里显得温暖而明亮,乌诏还是第一次玩这个,廉价的焰火出乎意料的漂亮。
    几个小孩的仙女棒已经点完了,他们眼巴巴的凑到了乌诏跟前,一个个半蹲着像是埋进地下的萝卜头,乌诏把自己的分了出去,池小天分到的最多。
    喊乌诏出来玩的小孩问乌诏:“为什么叔叔的最多啊。”
    都是大人了,还要玩吗?
    乌诏靠着池小天站,他眉眼精致内敛,在焰火下漂亮的不可方物:“因为我最喜欢叔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