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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这话,阎旅烈微微蹙起眉头,有谁会欺负到堂堂牧家少主的头上,那他怕是不想活了,而且牧柯没必要大费周章的,可这都不顾一切的跑到他的行政楼来了,看起来很严重的样子,阎旅烈不知道其中发生什么事了,只是看着牧柯现在极具需要安慰的样子,赶紧抱着他安抚他的情绪,“发生什么事了?”
牧柯蹙起的眉头稍稍松懈了一点,也只有来到他身边,听着他的安抚才能心静下来,他依在阎旅烈的怀里抓着他的手在胸前掰了掰,阎旅烈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头,给他顺了一会儿的毛,盯着牧柯低垂的睫毛发呆,而后听见他说:“你刚遇见我那会儿,有没有发现我身上有什么东西?”
阎旅烈顿了一下,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当初的事情,记忆有些久远了,一些细节的东西早已经记不清了,脑海中闪过什么亮亮的东西,他怔了一下,想起了那年被他遗忘的东西。
“你是说那个吊牌吗?”阎旅烈低头问了一句,牧柯蹙了蹙眉,他印象中对这个东西已经没有记忆了,他也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全都是单凭那些老头说牌令的和阎旅烈现在讲的吊牌。而且这两个是不是同一个东西还不知道呢。
不过,牧柯可以确定的是,那个东西一定刻着代表他身份的东西,“那个吊牌是刻着我的名字吗?”
阎旅烈思索了一下回答他,“嗯,还有你的出生年龄……”
牧柯眉眼展开,一脸惊喜的看着他说:“没错,就是这个,那些家族里的老头需要我用这个东西证明我的掌管权,他们这群迂腐的老头,现在都什么时候还需要用这个来证明我的身份。虽然说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但是有这个东西也好让他们闭嘴,这东西你还在吗?”
阎旅烈怔了怔,他记得自己的确把这东西取下来了,当初出战的时候想把这个东西当作一个念想的。
但是这之后就再也不见了,他那个时候坠入海底,可能早就已经掉入大海了,都五年了,这个时候他也没办法找到了。
“不在我手里了。”阎旅烈神色凝重的回答他,这话把满怀兴奋的牧柯浇了一桶冷水,他一脸不爽的看着阎旅烈,而且是一副哄不好的样子了。
东西交不出没关系,就是怕底下的老头又要拿这件事当作话柄了,这个牌令就相当于一个定心丸,只有交出来了他们才不会以此为借口,而且往后也好办事,只是现在情况不太妙了,当着那么多家族长老的面发火,金延又盯上了他,他往后可能会很难办了。
“很严重吗?”阎旅烈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为他顺着毛,垂眼看着他受气的样子,眸中都是温柔的目光包裹着他,他的柯儿连受气的样子都那么可爱,这让他心里毛毛的发痒。
牧柯似乎是待在他怀里太放松了,一下不注意,没有控制好自己的表情,整个人都撒着娇上:“算了,我用别的方法对付他们吧!”
牧柯快被这件事烦死了,牧衡不打算管他了,他也不想去请教他,就得自己想办法了,不过现在,他也不想去想这件事了,他环视了一下阎旅烈的办公室。
“你这会儿忙吗?”牧柯换了个话题让自己心情爽快点,抬头对上阎旅烈的双眸问着他。
阎旅烈换上微笑,摸了摸他的鼻尖,扬起自己的唇,“还行,还有几个文件要处理一下。”
“办公室这会儿没人吧?那我就在这坐一会儿了。”牧柯现在心情不好,哪都不想去,眼下也就待在他附近还算是舒坦,所以待着就不想走了。
“嗯,你自己玩会儿,我去处理工事了。”阎旅烈应声,然后亲了亲他的脸颊将他松开了。
牧柯看了一眼自己男人拄着手杖走向办公桌旁,他也闲不住的走到旁边的书架旁,摸了摸上面的文件,“这些可以看吗?”
碍于这是家族企业的办公室,他身为外人,有这一层身份阻碍着,牧柯怕自己一不小心看到了什么机密,只好在下手之前问问他。
“看吧,这些都是已经处理过的文件了。”阎旅烈翻看文件的手顿了一下,抬起头看了一眼他在的位置问他解释道。
“好……”牧柯转过头看着文件上标着的日期,上面都是有时间的,从时间上可以看出阎旅烈刚上任快一年了,可他突然想到阎旅烈说过要辞职的话,心中一颤,牧柯不想干涉他的想法,只是觉得有些可惜。
虽然他也说了不是因为自己的关系才辞职的,但是多多少少还是跟自己逃不开干系的。而且自己也是那根导火线,要不是他,阎旅烈还不会有那种想法。
他挑出其中一份资料看了看,却有些走神,抬眉往阎旅烈工作的那个方向看去,正在工作的他非常专注的看着手里的资料,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
在牧柯的眼里,阎旅烈其实很少带眼镜,这让阎旅烈看起来很斯文,偶尔遇到了什么问题时,眉宇间还会轻轻蹙起。
看到这里,牧柯就很纳闷了,明明他是队伍出身,本应该像个糙汉一样不知大体。
可是现在的他却如此温文尔雅的,这五年让他性情大变,牧柯低眉自愧不如,他的脾气就没有那么好了,不管是五年前的凶巴巴,还是如今的急躁,他都不及他。
他收回自己的目光看了一眼文件上的内容。
xxxx年六月八号,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