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燃听出了李颂赫的意思，“我没怪他。楠楠以前喝醉后也是谁都不认识？”
    李颂赫：“认不出来，他全记得，可是和眼前的人对不上号。”
    “要不然等他自己醒，要不然回答他一堆问题，证实自己的身份，麻烦的要命。”
    不像您，摸一下就认出来了……平时是摸过多少次，李颂赫脑子里要放映小电影了。
    秦燃：“挺可爱的。”
    李颂赫：“哈哈，是吧。而且特别诚实，只要不是需要保密的，问什么答什么。”
    秦燃：“需要保密？”
    李颂赫：“你问他喜欢的人、银行卡密码可不告诉。”
    像是为了证明，李颂赫随口提了个问题，“楠楠，你认为Masoul、Luca、Jousiy、Gimmy和NANAN之间，谁跳舞跳得最好？”
    听见有人叫自己，陆清楠开始专注听到的内容，“NANAN。”他回答。
    秦燃扫了遍SUNLIGHT的所有人，看样子，这是他们公认的。
    秦燃查了陆家，陆清楠的那一页，虽然大部分是和陆家相关的，但是基本信息，挺全的。他知道陆清楠的小学、初中、高中，多少次获得了奖学金，是哪届哪届全国街舞大赛冠军，因为获得了太多舞蹈奖项，以至于呈现在资料上的，都是最有分量、全国性的。
    看陆清楠竟然还醒着，李颂赫又笑眯眯的问：“这几个人之间唱功最好的呢？”
    Luca：“哎哎哎，夹带私货，过分了啊。”
    果不其然，陆清楠回答：“Masoul。”
    李颂赫哈哈，Gimmy吐槽了句：“脸皮真厚。”
    一直沉默的尚俊涛突然问：“陆清楠，你还记不记得自己的梦想是什么？”
    秦燃正在捏傻乎乎盯着他的陆清楠的脸，闻言看尚俊涛，尚俊涛也看秦燃，最后他们的视线齐齐落在了陆清楠身上。
    这个问题想得有点久，但是不算需要保密的范畴，“替妈妈站在舞台上，希望妈妈因我而骄傲。”
    陆清楠只是回答了很简单的一个问题，但是包间里，安静了。
    许久，又不算特别久。
    “困吗？”秦燃问。
    依然是诚实的回答：“困。”
    “睡会儿吧，我搂着你。”
    陆清楠：“不~”
    “为什么不？”
    “怕你走了，睁开眼你不见了。”
    诚实模式真的是，扎心，对不同的人，不同的角度。
    这样的陆清楠秦燃见过，他知道该怎么让陆清楠放心：“不走，带你回家，拉钩。”
    得到了保证，陆清楠在秦燃身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一点儿不客气的闭上了眼睛。
    饭桌上剩的不多，怕扰醒浅眠的陆清楠，秦燃没有提前走。
    李颂赫看得五味杂陈，该说的都说了，几番来回，对秦燃慢慢接受了。
    尾声包间里的气氛更为冷清，秦燃的心思全在陆清楠身上，李颂赫作为队长主动和尚俊涛找话，关于SUNLIGHT的，有人没有保密，有人默默的听。
    陆清楠睡得沉，离开的时候，李颂赫他们主动问了要不要帮忙，秦燃轻轻的说了声：“谢谢，不用了。”他把陆清楠放在自己腿上，理了理两人褶皱的衣服，调整好姿势，给陆清楠稳稳的抱住。
    感觉身体突然凌空，本能的，睡梦中的陆清楠抓紧了秦燃的领口，平整的衣服再次变得皱皱巴巴。
    “乖，我不走。”没有多余的手，秦燃抵着陆清楠的额头安抚。
    要不是碍于秦燃的气场，李颂赫真的很想把这一幕拍下来，看看楠楠酒醒以后，知道自己被公主抱着还死皮赖脸的纠缠一直暗恋的学长是什么心情。
    回西厅的一路，依然没有遇见其他客人，但是西厅门口，几个豪门公子哥抻着脖子站半天了。
    “出来没有？环廊从头走到尾也该到了……”
    “我们这样是不是有点刻意，万一老大不高兴了怎么好？”
    “那你还来？”
    “好奇啊，这不是要犯错误一起犯错误。”
    高冷面瘫依然是看得最透的，“长点脑子行不行，你们以为秦哥发那条朋友圈是为什么？”
    背头精英顿悟：“老大想让我们知道？”
    毕竟是自己的地盘，程以珅有人传递消息，发现是最快的，“别说了别说了，人来了。”
    几个人佯装成朋友小聚，一边谈笑着一边往里面走。
    他们只想偷摸看看，伪装、演戏是商业谈判里的必备技能。
    程以珅：“宁宁，最近忙什么呢，约你出来这么难。”
    乔宁：“说了多少次别叫我宁——宁……”
    戏还没开始，就演不动了，他们的老大抱着一个人出来。
    “热。”怀里的人乱动。
    秦燃的体温高，臻珞轩里常年是人体最适宜的温度，陆清楠被秦燃搂的出了一身薄汗，竟是提前被热醒了。
    “到车上再脱，外面有风，该着凉了。”
    陆清楠不满的哼唧两声，“渴。”
    秦燃给陆清楠放在大厅的一个沙发上，和服务员要了杯解酒的浓蜂蜜水，陆清楠盯着杯子，却没喝一口。
    “很甜的，蜂蜜。”
    陆清楠凑近闻了闻味道，还是不肯喝。
    秦燃想起李颂赫提到过的警惕性，问陆清楠：“知道我是谁吗？”
    没等陆清楠给出反应，秦燃隔着衣服摸了摸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