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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他们哪怕是死在这里,外界也不能可能及时收到消息,赶过来救他们。
“是他们,一定是那些邪祟在作怪!”姜彤慌张地原地转了两圈,目光锁定贺总停在医院大门口的汽车。她回头看了眼男友,点了下头,一头扎进雨幕中。
比之前还要大的雨滴砸在身上,有种轻微的,密密实实的疼痛。姜彤回头看去,男友已经抢下贺总挂在腰上的车钥匙,追了上来。
商务车的盘较高,哪怕路上有积水也无所谓。两人快速钻进车里,透过后视镜看了眼跟来的贺总,快速发动汽车,箭一样飙了出去。
贺总浑身湿透,叉着腰站在大雨中骂道:“你们他妈的是不是疯了!给老子回来!”
副总举着伞靠近,愁眉苦脸道:“老贺,这可这么办。你说万一他们半路出了事……”
“闭嘴!”贺总回头瞪他,今天的雨是冰冷的,他忍不住打了个寒噤,推了把副总的肩头,“先回去再说。”
天和地因为雨连成了一片,世间的一切都变得灰暗了。
陆汀眯起眼睛,试图能眺望得更远,“他们还会回来。”
徐音音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扭头也望向商务车驶离的方向,迟疑了下,就地坐下又开始占卜。
和之前一样,仿佛有只无形的手在强行干预,铜钱没有倒地,而是不停地旋转,旋转,旋转。
现在走也走不了,剩下的三组人也不像是赔得起违约金的。
他给二号摄像师使了个眼色,让他继续拍摄。
摄像机里,古朴的铜钱终于停住,诡异地直立着。
这一次,徐音音比一次还要紧张,一双清澈的眼睛死死盯着,脑子里不断的催促,快点倒下去,它们为什么不倒下去。
“怎么回事?”贺总问,“要不你伸手碰一碰?”
徐乐乐警觉喊道,“不能碰。”
事情太反常了,谁知道碰了之后会引起什么后果?
贺总被他的语气搞得一怔,“嘿”了一声,突然伸手朝两枚铜钱扇去。
带出的掌风干扰了铜钱的稳固性,当即左右摇晃,哐当两声脆响,卦象出来了。
贺总:“这不是出来了吗。”
徐音音现在连碰都不敢碰铜钱,怔怔望着地面没有动作。贺总看了眼腕表,马上就要晚上了,这地方这么邪乎,必须趁着白天多拍点。
他摸了摸兜里,签约那日康成明赠与的护身符。
当时康成明的原话是,对鬼神需有敬畏之心,不管信与不信,将护身符带在身上总不会错。现在仔细一想,会不会康总和这些人一样,拥有某种特殊能力?
贺总咬紧牙关,心下一横,伸手捡起铜钱,学着徐音音摇卦的手势,上下左右的胡乱摇晃。
这一次,铜钱没再作妖。
“凶,是大凶!”解读出卦象的第一时间,徐音音冲周围人颤声说,“我问卜的是吴浩和姜彤能否安全到家!”
这下次,连贺总的脸色都变了,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喃喃道:“我不是专业人士,我摇的卦应该不准吧……”
徐音音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副总为难道:“难道是路上遭遇车祸,或者泥石流,塌方什么的?他们应该还没走远,现在追出去……”
“雨这么大,谁敢去!”贺总回过神来,呵斥道,“要去你去!”
他心里慌得很,刚刚摇卦的时候,他心里问得是,这次拍摄能不能顺利结束。贺总无法确定,徐音音解读出的“大凶”,到底指的是吴浩两人,还是指的整个节目组。
“我去吧。”陆汀这一声,把贺总给惊着了。
陆汀可是林家那边交代的人,万一出了事,林家不会放过他的!可还没来得及阻拦,青年直接问副总要了钥匙和伞,走出了屋檐下。
林归寸步不离的跟上,因为身高体宽,半个肩膀被雨水淋湿,湿哒哒的衬衣黏在皮肤上,透出矫健的肌理。
汪彭泽想了想,扛着摄像机也跟上去。
贺总僵直在原地,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气得直跳脚。一个林家,一个汪家,哪个也惹不起!
他回头冲大家嚷嚷道:“傻愣着做什么!一起去找人!”
三辆商务车并列着开出医院,路上,贺总还不忘交代:“别忘了拍摄工作,节目录制不成功,不只是我要赔钱,你们也拿不到工资。”
副总在一旁嘀咕:“我早就说过,别搞这种节目,你非说要有风猪也能飞上天。”
负责剪辑的小姑娘在一旁附和,“咱们来了这地方之后,就一直遇到邪门事,要说我,之后撞鬼吓人什么的事情还是算了吧,别把真鬼给引出来了。”
贺总也有这个意思,他心怵得慌,摆摆手说:“取消吧,之后大家最好是不要单独行动,上厕所什么的多叫两个人一起。”
说话间,打头的那辆车放慢了速度。
马路正前方,一棵大树被狂风连根拔起,横在中央。
大伙儿只好淋着雨下车,十几个人齐心协力,好不容易才将树挪开。
树是在吴浩和姜彤的汽车离开后倒的,若不是他们心神不宁,将车开得很快,这棵大树早就将他们的汽车给压扁了。
如今想起轰然倒塌的声音,姜彤仍旧后怕。
她用力抱着怀里的木匣子,下巴也搁在上面, “小白,我们能安全离开吧,一定能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