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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涂抹好洗发水搓出泡泡,停水了。
苏翊等了几分钟,还是没水,在家找总水阀门,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到处找都没找到阀门开关,网上搜了一圈,都说总阀门开关不是在厨房就是在浴室,可苏翊真的是打着手电筒一处也没放过,还是没找着,不得已,只好围着浴巾去敲隔壁门,隔壁步临洲刚刚洗好澡,擦着头发过来开门,上身套着件衬衫,贴在没擦干的身体上,湿痕下的好身材透出来,一时间苏翊忘了说话。
“苏翊,怎么了?”
“啊?哦,那个,我家停水了,想来问下你家有水吗?”
楼道传来脚步声,步临洲将苏翊拉进去,“我这边我刚洗澡时有水,我再去看下。”
水声传出来,步临洲说:“有水。”
“我能借下浴室洗澡吗?”
“当然可以。”
苏翊进他浴室的瞬间,突然有种上下颠倒的错觉感,那感觉来源于浴室的装修,正常浴室,先是镜子,然后储物柜,柜子下面洗脸池,步临洲的卧室很奇怪,洗脸池单独修在一旁的大理石台子上,很宽很大,洗手台下面也是一排柜子,直到地面。
洗脸池旁边是镜子,约一米五高的镜子,一直装到地面,苏翊站在镜子前,腰腹到脚趾都看得一清二楚,镜子上方才是柜子和毛巾架。
总感觉哪里不对头,但苏翊也不好问,打开淋浴开始洗澡。
洗到一半想起没带沐浴露过来,隔着门喊步临洲:“步先生,能借下你的沐浴露吗?”
“当然可以,在柜子里,你自己拿。”
苏翊站到镜子前打开柜子,一打开吸了口凉气,那柜子快修到天花板了,里面一格一格的,摆满了毛巾、纸巾等用品,最顶层的一格放着沐浴露,苏翊只好踮着脚去够,这一踮脚整个人就得贴着下面的镜子,光着身体贴着冰冷的玻璃,光那触感足以令苏翊浮现连篇,他想起步临洲的冰块吻,冰块滑过身体的每一寸皮肤。
这么一想,身前那根不争气的站了起来,这下更惨,那家伙直接跟镜子里的家伙来了个头撞头,拿到沐浴露放下脚下来时,那家伙前端擦着镜子而下,发出 “滋吱” 声,苏翊浑身发麻,赶紧冲了水围着浴巾冲出去,匆忙对步临洲道了谢冲回家,关起门直喘气。
喘匀气去厨房倒水喝,随手一开水龙头,又有水了。
此时隔壁的步临洲正一本正经的处理工作,似乎那个设计镜子的人不是他。
苏翊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闭上眼就是那面镜子,顶着烦躁坐起来,摸过笔电开始作画。
小羽在住进新租房子的第一天,家里停水了,无奈之下只好向隔壁的房东先生借用浴室,洗到一半,小羽向房东林舟借用沐浴露,沐浴露他找到了,可是他打开不,那种挤压头他怎么按都按不出来,只好打开门向林舟求助,林舟踏进腾满水汽的浴室,帮他按压出沐浴露,按了一手,林舟伸着手,问小羽:“是涂在你手上还是浴球上?”
小羽红着脸小声要求:“能不能帮涂在我后背?”
腰间系得松松垮垮的浴巾滑落在地板上,林舟的手从他后颈滑至腰窝……
小羽爱上了那面镜子,镜子里的林舟先生性感得令小羽脚趾打蜷儿,他在镜子里将两人相连处看得一清二楚。
苏翊扔下笔本懊恼的往后一躺,长叹了口气,他应该向小羽一样大胆的。
第二天,第三天,苏翊都没撞到步临洲,只是深夜听到隔壁开门关门声,苏翊总是在听到隔壁声响后才能安心入睡。
步临洲就是故意这两天跟他错开时间,太粘太热容易失了趣味。
第四天苏翊接到外公电话回了趟墨香阁。
“外公,我回来了。”
“翊翊最近在忙什么?”
外公在练太极,苏翊站到旁边跟着练把式,“忙之前拖的稿,还有学习,您教的我没敢落下。”
“我一个老朋友,托他儿子带了几本古医籍,我眼睛不行了,需要你的帮忙,你先帮着把中间缺失的部分内容补齐,后面部分我来做,他儿子叫陈朗,按辈份,你应该叫人家叔叔,好好招待人家,好好相处。”
“行,交给我吧。”
按外公指示去接陈朗,拨通电话,那边是一道好听的温润声:“是小翊吗?我是陈朗。”
“陈先生,我是苏翊,我们约哪里见?”
陈朗说:“如果你方便的话,请到临川酒店五楼西餐厅,我在这里等你。”
苏翊赶过去时,陈朗正坐在靠窗的位置翻着一本杂志,见到苏翊,他站起身,一手按着西装下摆往下一抚,另一只手伸向苏翊,笑着说:“苏翊吧?”
“是,陈先生,不好意思,久等你。”
“坐,喝什么?”
“拿铁吧,谢谢。”
客套完进入主题,陈朗打开木盒,一整套古医籍显现出来,因年代久远保存不当,有些纸质老化、絮化、脆化非常严重,苏翊戴起手套轻轻翻了翻,底下一本还存在严重霉变粘连的,蛀虫的,这还不确定中间有没有页序残缺, 或因先人装订时前后顺序的错放的,以上都需要查阅大量资料考证。
苏翊深吸了口气,这可是项挑战,外公高看他了,光是补齐缺失内容对他来说都是个大难题,难怪外公要亲自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