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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没开灯,傅黎商暗想江郁可也许还没睡醒。走到卧室看见里面亮起了灯,推开门时听见了浴室传来的水声。
“……江郁可?”
被水声掩盖或是其他什么原因,傅黎商喊了两声都没有回应。
于是他直接推开了浴室的门,里面的一幕猝不及防地撞进了他的眼帘。
他缓缓靠近,眸色渐渐变深,而直到傅黎商走到淋浴间,江郁可才发现身后的人。他猛地抬头对上傅黎商的视线,瞬间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江郁可浑身一僵,尴尬得直想哭,“你怎么回来了?”
傅黎商佯装没听见他的哭腔,面无表情地靠了上去,声调沉沉:“我帮你。”
“不……”
同一时间,男人已经不由分说地握住了他的手。
江郁可艰难地喘了口气,鸡皮疙瘩全起来了。他上半身还穿着睡衣,下半身却什么都没穿,傅黎商让他靠在自己身上,贴着他的耳朵小声开口:“站得住吗?”
花洒被丢在地上,热水汩汩地流了出来。傅黎商的语气异常淡定,呼吸间的热气喷洒在江郁可的耳廓,他推拒的动作也慢慢变了一种意味。
江郁可并不是一个欲望很强的人,但到底也是一个男人。视野里是沾满水汽的瓷砖,傅黎商的气息更让他沉迷,男人啃咬他的耳垂,低低询问:“憋很久了?”
“唔……”江郁可手软脚软,傅黎商担心他腹部的伤,只能用手臂钳住他,把人牢牢圈在怀里。热水流到江郁可的脚边,他也分不清是水热还是自己身上热。傅黎商见他不回答,坏心眼地惩罚他,果然听到怀里的人似哭非哭地叫了一声。
“江郁可,”这个含糊不清的答案仿佛并不能让他满意,傅黎商沉着脸,继续追问,“我在问你话,是不是?”
男人比江郁可自己更了解他,热气氤氲出来的雾气飘飘荡荡包裹着他,他再一次被掌控。他热得快要融化,最后自暴自弃地应他:“……嗯。”
“宝宝……”他胡乱去抓他的手臂,像是抓救命稻草似的。他侧过头看他,杏眼里浸了泪,开口的声音又轻又软,似乎在冲他撒娇:“难受……”
傅黎商吻掉他脸上的眼泪,又亲了亲他好不容易恢复红润的唇瓣。他惦记着江郁可还是一个病人,也不再为难他,帮他解决了这个难题。
水声依旧没停,江郁可扶着门出来的时候恨恨地说了句“不能”,然后重重甩上了浴室的门。
几秒钟前傅黎商跟他讲自己要洗澡了,还暗示性地问江郁可能不能帮他洗。
这一通折腾下来江郁可身上更黏腻了,伤口又痒又痛,是在愈合的表现。他坐在床边“嘶嘶”地抽气,一时不知道该骂自己抵挡不住诱惑还是该骂傅黎商乘虚而入。
第30章 “先来后到。”
江郁可的手机被遗忘了这么长时间,时隔一个多星期终于再次回到了他手里。
其实最主要的还是傅黎商没把手机还给他,住院期间江郁可隔绝了外部所有联络。傅黎商帮他在甜品店老板那里请好了假,江郁可是帮夏昕买日用品的时候出事的,而那一天夏昕左等人没来右等人没来,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再后来崔路黑着脸去而复返,摁着他的脑袋让他好好休息。
夏昕只好给江郁可留言,又气得跟崔路打了一架,遗憾的是他现在脑袋上有伤,并没有打过他。
好几天后夏昕才从崔路口中得知江郁可住院的消息,那时他早已经出院好几天了。崔路不想让他继续在会所里上班,夏昕觉得他多管闲事,两人就这个问题僵持了好久,最后又打了起来。
这一次夏昕仍旧没有打过崔路,但比上次进步了不少——他在崔路脸上挠出了好几个印子。
夏昕关心江郁可,同时也好奇崔路是怎么知道的。后者支支吾吾了半天,不情不愿地告诉他是他自己去问傅黎商的。
“你知道了?”
“知道什么?”
夏昕留了个心眼,怕崔路套他话:“没什么。”
崔路也懒得跟他讲谜语,径直说道:“你说傅黎商跟江郁可的事情?”
“什么事情?”
“我听他们都在传傅黎商在追江郁可……”傅黎商在他们圈子里被称为最难动心的一个男人,可谁都没料到他竟然不声不响地坠入了爱河。
崔路唯一接触江郁可的那次还是两人重逢的那个晚上,那时候大家都觉得江郁可看着干净,其实是一个很有手段的人。这就导致崔路对江郁可的印象极其糟糕,不过跟夏昕说的时候还是收敛了点,只评价道:“他挺厉害的。”
“谁?”
“江郁可。”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但这风也是要慢慢透的。夏昕见他对两人的往事并不知情,很奇怪地笑了笑,仿佛在嘲讽崔路的愚蠢。
给手机充上电,江郁可很快就联系了夏昕。夏昕连忙询问他的状况,江郁可回答说已经没事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江郁可只说自己动了一个小手术。
夏昕并不在意江郁可的隐瞒,毕竟他心里也藏着事。他松了口气,与江郁可聊天:“那你现在在哪?”
“家里。”
“我能不能来找你玩?”夏昕抱怨道,“你总是突然失联,我都担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