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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他这么说,何啸挑了挑眉,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来,而郭锐则是十分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发,“总是就是特别谢谢乔逸,那个,我打算请他吃个饭,不然你们也一起吧?”
    决定权自然是在徐行手上,何啸侧过脸给了他一个询问的眼神,徐行思索片刻,指了指自己脚边的行李箱道,“那你恐怕还要等我们一会儿,我们先把箱子放下。”
    “没问题。”郭锐点头,又转过头去看乔逸,“乔公子呢,没问题吧?”
    乔逸笑了笑,“别学他们叫我外号,我就是个等着吃饭的,全听你的。”
    “啧啧。”何啸做了个抖鸡皮疙瘩的动作,“你们肉麻不肉麻啊,怎么整的跟一对儿小情侣似的。”
    “谁!谁说的啊,何啸我警告你,你不要乱讲!”郭锐一下子就红了脸,立刻手忙脚乱起来。
    乔逸却是抬起眼,与何啸隔空对视了一下。
    两人似乎都在彼此的眼中确认了什么,何啸的嘴角忽而微微上扬,“是吗,你那你证明给我看看?”
    郭锐本来就是个容易较真的人,被何啸这么一激,立刻有点上头,冲着何啸道:“你要我怎么证明?”
    何啸正想着借机打趣他两句,说不定还能逗着郭锐出个丑——因为他们小时候,他就没少干这种事。
    可是没想到话还没有说出口,几人背后却忽而传来一个压抑低沉,还带着几分怒意和颤抖的女声——“你想让我儿子证明什么?!”
    虽然四中的宿舍就是拿普通居民楼民居改造的,但他们这个单元是男宿舍楼,所以出现女声,一时之间众人都有些诧异。
    还是郭锐最先反应了过来,他十分吃惊的看向自己的母亲,“妈,你不是回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那位看起来有些憔悴苍老的女士深呼吸的一口气,似乎是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这才缓缓对郭锐道:“妈妈好像有东西忘在你宿舍了,回来检查一下。”
    这倒也不难解释,正是因为郭妈妈恰好刚才陪郭锐进来收拾宿舍,门卫才会这么轻易的再度把她放进来。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凝固,那女人面带薄怒,脚下的高跟鞋在大理石地板上踏出咚咚咚的声响,仿佛是逐渐逼近而来的什么风暴一般。
    “妈……”眼看着母亲情绪不对劲,郭锐立刻上去准备拉住她,然而单薄瘦削的女人这一刻力气却仿佛大的惊人,直接一甩手会开了郭锐,恶狠狠的尖声质问徐行:“你们要我儿子证明什么?!证明他不是和他那个恶心的爹一样,是个,是个……!”
    后面那个词似乎是让她极端厌恶,几乎是说不出来,卡在喉头咔咔作响,怒极了的女人扬手就要往徐行脸上打去,挥出去的手却被徐行一把握住了手腕。
    “阿姨,您冷静一点。”徐行的表情很平静,声音更是没有丝毫波动。
    何啸为自己没能出手帮助男朋友而惋惜了一秒钟,但很快也正色道,“阿姨,您克制一下,这里……”
    然而那女人却似乎并不讲道理一般,全然不去听何啸的话,只看着徐行,试图用力将自己的手从桎梏中挣脱出来,在发现无能为力之后,又试图用另一只手去推徐行。
    她口中一面歇斯底里的喊着“为什么”,声音低哑破碎的仿佛最怨毒的诅咒,然而不断落下的泪水却又将她的脆弱和难过昭示的那样彻底。
    眼见女人并不能伤到徐行,何啸叹了口气,拉住正准备冲过去的郭锐,低声道,“那可能是你妈妈的一个心结吧,别急,让行行和他说。”
    郭锐的动作一滞,随后面对慌张的往那两人的方向看去。
    何啸说的没错,那大约就是母亲的心结,是她心魔丛生之处,是她一直无法释怀的……
    所以明明刚开一直在说话的都是何啸,母亲却一来就把苗头对准了徐行。
    郭锐轻轻叹了口气,他一直没法狠下心对自己的母亲——毕竟那是自己的妈妈,毕竟那是一个受到了伤害,并且这么多年都活在痛苦煎熬之中的女人。
    但……如果撕裂伤口能够淤血流出,让伤疤彻底好起来的话。
    郭锐抿了抿嘴角,安静的站在一旁等待着。
    徐行虽然身体素质不像何啸那么好,但好歹也是正值青春年少的大小伙子,对上这样一个瘦削的女人,自然是不会吃亏的。
    他等女人很是发泄了一通,这才缓缓的叹了口气道:“阿姨,郭叔叔从来就没有对不起你,那一天的任务就算换成别人,他就不会去救了吗?阿姨,郭叔叔是爱你的,希望你幸福的,我的父母也是相爱的,请你不要侮辱我父母,也不要侮辱您自己和郭叔叔的感情好吗?”
    女人一愣。
    相爱的?
    是爱她的?
    太多年了,自从丈夫离开之后,她的世界仿佛全部都被那一页刺目的日记填满,一道一道的笔迹宛如刀口剜下的伤疤,在她心头挥之不去。
    但……他们好像也是曾经有过幸福甜蜜的生活……
    女人的挣扎渐渐停下了,她看了一眼徐行,仿佛能从他的脸上捕捉到徐爸爸年轻时候的模样,突然有些心灰意冷的难受,却又忍不住心头涌起些灼热的情绪。
    她其实何尝不知道,在这件事里,大家都在承受伤害。
    但那些腐心蚀骨的情绪仿佛是跗骨之蛆,日夜折磨着她,叫她仿佛总是在地狱一般的泥沼之中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