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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时渊,你给我一个理由,阻挡我帮容瑛的理由。”
段时渊缓缓叹出一口气,正色道,“郡主就不能相信我吗?我不会害你的。”
“你让我如何相信你?”
薛绾绾嗤笑了一声,反问道,“你何时又对我赋予过全部信任?从你到薛府开始就一直搅风搅雨,自己整个人却仿佛是一团迷雾,让人无论如何也琢磨不透,从前你是何种样子我不管,但你既来了薛府,就不能安分守己些吗?”
“爹爹瞧了你做的事,也变得古怪起来,皇祖母亦是。”
“自你来了后,我身边的人变了多少?段时渊,你身上有多少秘密我不管,你要做何事我也问不着,但你为何要处处阻拦我束缚我,我想问你,你到底是何居心?”
“或许我不该这般说,那好,现在我只问你,今日此事我为何不能去?”只要他说出一个原由,任何一个原由,今日她就绝不出宫门半步。
原来她是真的明白。
段时渊默然半晌,一句话都不肯说,薛绾绾眼中冷色越来越重,直至跌至冰点。
她只想要个事理情由罢了,难道就这么难吗?
“好,我有舅舅给的令牌,无须禀告即可出宫,我带你们去苏府。”
薛绾绾越过段时渊,不再看他一眼,径直走向容芙两人,容瑛跟着她走了几步,蓦地回头看了远处那人一眼,嘴角微勾,随后又飞快跟了上去。
段时渊静静的站在原地许久,直到三人的身影消失不见,他眼中充斥着挣扎之色,半晌后终是抬脚追了过去。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伤势
苏府今日的灯早早就点了起来, 长子苏循的院内更是灯火通明,明晃晃的照在跪在下首的那人脸上。
国子监祭酒苏辞一下朝就赶了回来,这两日朝中要务繁忙, 因此景晏帝将他们圈在了一处办公,消息是今日下了朝才得以递上, 景晏帝知晓后还特地赐了擅骨科的太医随他回府, 路过那人身边时,苏父脚步一顿,胸中心绪晦涩难言, 随后便头也不回的进了房内。
“陈太医, 烦劳您看看小儿情况如何?”
陈博文点点头,知道事情严重, 立即放下药箱上前去给床上那人探脉, 苏母站在床头连连拭泪, 一脸殷切的看着太医, 苏家老太太坐在屏风外, 面容镇定无比, 左手中檀珠却一直在暗暗拂动。
陈博文探了两次脉, 脸色就是一沉, 随后他又慢慢掀开了盖在苏循下身的锦被,登时一股浓浓血腥气扑面而来, 他眉头未动半分,不顾纱布上透出来的血迹, 就开始仔细查看其腿上的伤痕, 时不时去拿药箱之物, 半晌后他终于长出一口气, 接过侍从递过来的棉巾一边擦手一边走出屏风。
苏父赶忙迎过去, “陈掌院,小儿如今的状况可还稳健?”
“敢问苏公子昏睡多久了?”
苏父刚回来,哪里知道这些,目光登时投向了一旁的夫人,苏母轻声答道,“循儿已经足足昏睡了一天多,昨日保仁堂的大夫来替循儿止血,又细心处理好了伤口,本以为无事了,谁料循儿半夜里却忽地发起热来,且怎么也降不下去,熬了药灌下去也不管用,天将亮时热又降了,只是人一直未醒过。”
陈博文心中就有了数,他看了眼身前不动如山的苏老太太,垂下头不说话了。后者紧握住手中檀珠,肃声道,“其他人都下去吧,李嬷嬷,你出去亲自守在门外。”
“是。”
苏父看向他,正色道,“还请陈太医告知实情。”
陈博文斟酌了下,看了看众人缓缓开口,“苏公子一个时辰内就能醒过来,此时昏睡也只是药物作用罢了。”
苏母闻言立刻念了句佛,“老天保佑!”
苏父和苏老太太心中却同时一沉,果然陈博文接着道,“只是苏公子的左腿,以后恐怕会有碍于行走。”
苏母耳边好似忽地炸响了一道惊雷,整个人都被这句话震的说不出话来,许久后她才回过神,跌跌撞撞的扑向他,“太医!你这是何意!我儿以后怎会是个瘸子!”
“这不可能!他今年还要下场的,马上就能进金銮殿面圣施展腹中才华,怎会瘸了呢!”
苏父拉住哭得站不住的妻子,咬牙切齿道,“噤声!你还要多少人知道循儿以后会是个瘸子!”苏母登时死死捂住嘴,眼里满是惶恐和泪,他此时却顾不上安慰她,又看向了陈博文,压低嗓音道,“您可确定?”
不是他不相信陈太医的医术,实在是事情太过重要,他不问清楚此心难安。
陈掌院也能理解他们的心,郑重的回道,“下官确定,实在是贵府公子的伤势过于严重了,您几位可能不知,他小腿根部的经脉已然尽皆断了,若是当时能及时接上,也不会像如今这样的情况,下官确是无能为力。”
“陈太医的意思是有人阻碍了循儿的救治?”
苏老太太眸中闪过幽光,定定的看向陈博文,后者迟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