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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一夜。清醒之后不曾后悔,却也不再继续,选择不声不响离开。
这时候,就算越城明白自己心中的情感,但没了酒精的麻痹,师尊的训诫像紧箍咒一样,让他竭尽全力用意志去克制、压抑自己,不在表面上有任何表露。
至于那天两人彻夜鱼水交欢的缠绵,也被越城自己强行禁锢在心房一个角落,关上所有的窗户,不让一丝光亮透进去,刻意遗忘!
越城迅速的调整好心绪,淡淡地说:“真是神秘力量的话,你还是不要插手,会有危险。”毕竟,江浔是他哥哥。虽说他内心并不是那么乐意接受,但总比是陌生人要好。
江浔大睁着眼睛看他,眉目都是错愕,转瞬又翘起嘴角,微笑说:“你是在关心我吗?”
不能说是,也不能说不是。越城只得继续沉默。虽说江浔是他哥哥已成铁定事实,血脉相浓,于情于理他都应当给予关心。但这种强硬又自私,说好听点是担忧他安危,说难听点就是控制他的做法令他相当反感,都不知道怎么应对这个“哥哥”。
他在心里默数着时间,口中却问:“几点了?”通迅工具全被没收。
江浔抬腕看了下手表——快九点了。忽地一顿,从口袋中掏出一样东西递上来,越城瞥了一眼:是一只腕表?
越城没说什么,但眼里带着疑问,将视线转到江浔脸上。
“这是父亲留给你的,你戴上试试,看喜不喜欢。”明明是说谎,江浔眼睛没眨一下。
父亲?这个陌生的字眼,他从没尝过的父爱,从没见过的人,给他买了房子、车子,还有手表?越城定定的看着眼前之物,半是迷茫半是惆怅,暂时没有去接。
“戴上吧,作为仅存的唯一念想。我们欠你太多了,不知道这些年你是怎么过的?”
越城微有恍惚,不由自主拿起腕表,将它套进手腕,合上表扣。
江浔的眼睛整个亮了,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拽住他戴表的手腕,速度之快、力量之强令他毫无准备之下被紧紧拽住,下意识挣了挣居然没挣脱!
“放手!”越城强行压制住胸腔间翻腾的怒气,如果不是看在江浔是他哥哥的份上,他早就动手了!
江浔像个聋子一般,充耳不闻,死死盯住他手腕,眼睛一眨不眨——那贴合的扣合处,恰巧是那一格旧有印痕。印痕就像滚烫的烙铁,深深烙进他眼底!
——这手表先前是……是越城所戴?!越城早已来过他家?
那为什么自己一点都不知道?而越城看起来也是毫无所知?究竟是怎么回事?
还是,仅仅是巧合而已?就像胡若也能带?
就在江浔怔然难解之际,越城迅速的转动手腕,巧劲与力道兼施,果然一下子挣脱开江浔的手,顺利解放自己。疼痛的感觉并没散去,下意识的抬腕揉了揉,然后清晰的看到手腕上红红的五个指印!可见江浔这一握用的力道之强,难怪他先前挣脱不了!
江浔这才有所醒悟,眼眸中映入那腥红的指痕,大是心痛,一脸懊恼地说:“对不起,越城,我不是故意的!”
越城放下袖子,抬眉看着他的哥哥,只感奇怪。
为什么江浔看到他戴上腕表的刹那反应会如此剧烈而失控?神情也变得颇为狰狞和可怕!是手表有什么问题,还是另有其他不可告人的原因?
他微一细想,开口说:“这手表太贵重了,我不能收……”边说边要脱下腕表,还给江浔,不妨江浔伸手过来阻止他,这回用的力道很轻,只轻轻覆住他手,说:“父亲的心意,你就收下吧。他老人家在天上看着,会很欣慰。”
不管怎么说,人已经离世,他确实应当尊重。一想到这里,越城没再坚持,抽回手低声问:“他……父亲,是怎么死的?”仍是有些不习惯开口叫一个尚未谋面已然离世的人为父亲。
“猝死……父亲一向身体健康,我实在想像不到有一天这两个字会出现在他身上,我怀疑是有人害了他!”
越城心中莫名的一痛:“你查到什么了?”
江浔神色惨黯,默默地摇首不答。
“那我去请吕队帮忙!”尽管从未谋面,但毕竟血脉至亲,越城心中骤然升起一种对长辈离世的悲痛感,对亡父死因的惑然感,一时之间难以释怀及遣散这种情绪,而且马上想到去求助吕飞,排解迷团。
“不用。”江浔黯然神色一收,充满自信地微扬嘴角,三分自信三分讥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