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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
陆近沉不信,振振有词,“连沈记者那么难撩的类型你都能撩到,你会不懂?”
喝了口水,贺焰低头轻笑:“那我真教不了你。”
陆近沉:“为什么?”
盖上水杯盖子,贺焰整个人懒懒散散,笑得漫不经心,语气微扬:“天赋。”
“……”
面露无语,陆近沉知道问不出什么,索性作罢,不抱什么希望,毕竟这家伙之前还是队里最难脱单的排行榜榜首,预定了养老院找老婆的位置的。
能和沈记者情投意合,纯属意外。
他坐在椅子上,整个人泄了气,无精打采。
“哦对了,你那外甥,真不是个省心的东西。”
陆近沉这话一出口,便收到了来自贺焰的凝视。
贺焰饶有兴趣:“他又怎么了?”
陈望和陆近沉关系好,这事儿他知道。明明俩人差了辈分,却恨不得称兄道弟,陈望一天到晚追着陆近沉的屁股叫哥,大学的时候就是他和陆近沉两个人轮流去给陈望开家长会,到现在还是这样。
但陈望找陆近沉开家长会,不会告诉他,他不会问也不想知道。最好是别找他开家长会,毕竟给陈望开家长会,十次有九次要被公开处刑。
陆近沉愤懑不平:“他也太没眼力劲了,我刚才在一中校门口遇到夏语眠,就顺便约她一起吃了个饭,她六点半要回学校,我想着就在附近吃呗。好家伙,刚坐下没两分钟,碰见你那外甥了,碰见就算了,他还拉着他同学跟咱俩拼桌?”
“我不理解啊,贺队,我不理解!”他叹了口气,“这小孩儿不知道大人谈恋爱的时候要离远点吗?”
贺焰抓了个关键词:“你和夏语眠谈上了?”
“……没。”陆近沉哽了下,“在追。”
贺焰收了视线:“他就这样,上次来我家也是,说要让小舅妈辅导英语,死活不走。还点菜,让我老婆给他做水煮肉片,面子挺大。”
陆近沉哼了声:“也不怕把自己撑着。”
莫名的,两个人像是达成了什么共识,陈望瞬间沦为了他们的公敌。
话题至此结束,办公室里安安静静,只有敲击鼠标的声音。窗外的阳光因为临近冬天,已经蒙上了一层磨砂般的雾气,不再炽烈。
过了会儿,陆近沉突然捂着手机凑过来,表情贱兮兮的:“贺队,好东西,看不看?”
轻飘飘地看了眼他的手机,贺焰从他的脸上读出一些不怀好意,想到了些东西,懒得搭理:“不看。”
陆近沉又往前凑了凑,快爬上桌子了:“真不看?”
贺焰勾唇看他:“我需要?”
男人的通性,陆近沉瞬间明白贺焰误会了,表情无语:“哎呀,你想哪去了。”他顺手把手机推过去,“沈记者大学的时候在电视台实习的主持视频。”
视线顺势低垂,看到屏幕里的人。
鹅黄色的礼服,长发微微盘起,额角留了些细碎的发丝,端庄温婉。明媚的笑容十分有感染力,大气漂亮,张扬惊艳。字正腔圆的主持腔调,音色醇正,语调有力,却又如同夜莺鸣啼般悦耳。
是他未曾见过的。
二十岁的沈青黛。
他盯着视频,问陆近沉:“哪来的?”
陆近沉:“黄记者分享的。”
一帧不落地看完,贺焰甚至有想再看一遍的冲动,屈指敲了敲桌面:“发给我。”
手机响了一声,陆近沉把视频发了过来,还不忘调侃:“别光顾着看老婆,耽误了正事啊。”
轻嗤一声,贺焰笑骂:“管好你自己。”
帮闫队弄好资料,贺焰从走廊尽头回来,陆近沉不在办公室,带楼下那群小崽子在空旷的场地里进行体能训练。
坐在椅子上休息,他掏出手机,思忖几秒。
以沈青黛的脾气,从学习播音主持开始,一定参加了不少比赛。
念及此,他随手搜索了一下关键词,果然页面弹出好几个相关视频。
十六岁的沈青黛,十八岁的沈青黛。
不愧是美貌出圈的电视台记者,从小漂亮到大。
手机里的声音响在宽敞的办公室里。
他突然就想,看她重新站在舞台上,主持一场节目。
那些精致漂亮的礼服,很适合她。
“贺队。”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陆近沉面色沉重,“东区幼童绑架案嫌犯找到了,刑警支队请求协助。”
吃完烤鱼,沈青黛擦了擦嘴角,和乔芊子交换镜子。两个人补了口红,坐在沙发上等黄鹤从洗手间回来。
突然,“哐当”一声,吸引了俩人的注意力,纷纷抬头看过去。
大厅里有几张单独的桌子,桌子周围是凳子。
斜对角有一桌,只坐着一个男人,面前摆着一瓶啤酒,身边是一个女生,穿着这家烤鱼店的服务生制服。
女生面露难色,有心后退,十分抗拒男人的触碰。
目光微凝,沈青黛和乔芊子对视一眼,拿上工牌走了过去。
沈青黛毫不客气地踹了下男人坐着的凳子,乔芊子顺势把女生拉起来护在身后。男人猝不及防颠了下,看到眼前的人,骂骂咧咧。
沈青黛长腿一跨就着旁边的凳子坐下,柔垂感的裤子带风,在她的小腿处晃了又晃,她随手把工牌扔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