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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粒仍不看他:“你可以走了。”
    秦岭的心仿佛被什么戳中,很疼:“你生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唐粒点开网课,秦岭伸掌挡住屏幕,声音都颤了:“我错怪你了,唐米立,我、我道歉。”
    唐粒戴上耳塞,拒人千里之外:“你还不走吗?”
    秦岭胸口憋闷,十分郁结,但唐粒没说原谅他,他不能走:“我以后认真工作。”
    唐粒不理睬,专心上网课。秦岭坐在她面前,搜肠刮肚想措辞,唐粒上完一节课,抬起眼,秦岭下巴搁在椅背上,眉蹙着,嘴嘟着,颓成了一滩泥,她连忙问:“怎么了,胃又疼?”
    借口来了!秦岭如获至宝,有气无力:“疼。”
    唐粒去沙发拿他的包:“带了药吧?”
    秦岭把自己蜷起来,手压着胃部,难受地咬着嘴唇:“刚吃了,没用。”
    唐粒走回来拿手机:“我今天很累,喊阿成来接你。”
    秦岭瘫坐在椅子里,神态恹恹,低声央求:“我动不了。想吃你做的粥,小馄饨也行,我睡沙发,我保证很安静。”
    他长这么大,就没跟谁道过歉吧,唐粒看他情形不对,一脸惨淡,回屋拿了两个暖宝宝,撕开包装递给他:“自己能贴吗?”
    秦岭喘着气,掀起卫衣贴上了。唐粒下了一碗小馄饨,他勉强吃了两个,又趴着了。
    唐粒打扫完沙发,把被子和枕头铺上,喊秦岭睡觉:“先别洗了,躺着吧,不舒服喊我。”
    秦岭上午洗了澡才出门,捂着胃部钻进被窝。唐粒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回屋睡觉,怕他起床摔倒,留了壁灯没关。
    熬了一个通宵,还忙了一整天,唐粒立刻睡着了。秦岭很少上午就起床,没一会儿也睡着了。
    凌晨三点多,秦岭醒了。休息室以往只有秦远山独住,里外间没有门,他蹑手蹑脚去看唐粒,唐粒睡得很沉,小腿露在被子外。
    秦岭踮着脚尖走近卧室,唐粒忽然翻了个身,他赶紧躲到地毯上猫着。
    唐粒侧着身子睡,脸冲着秦岭,她穿的小熊睡衣很宽松,锁骨那片肌肤莹白如玉,秦岭心思飘忽起来,一点点凑近她,近到她的鼻息濡着他的脸颊,很滚烫,像邀约,他喉头发紧,痒到心里头去。
    睡梦里,唐粒咂了咂嘴,唇嘟起来,秦岭想亲下去,又怕惊醒她,百爪挠心,去外间找酒喝,把自己灌醉了就好了。
    餐厅里有酒柜,秦远山收藏了一些很好的威士忌。秦岭站在窗前喝酒,有点冷,把卫衣穿上。唐粒这里没有他的睡衣,脱了卫衣睡觉才舒服点。
    闭着眼深呼吸,没有用,依然没有用,再喝一瓶威士忌,也还是想要她。秦岭一步三晃走回卧室,唐粒又蹬了被子,小腿白生生,他胸口仿佛有什么在啃噬,这双腿会踢人,还会逃跑,还有她的手,打过他,也抱过他,将来会牵起别人的手吗?
    想亲她,想让她逃不掉,只能待在身边,只属于自己,一辈子。
    天蒙蒙亮,唐粒在睡梦里感觉很暖和,使劲拱了拱,突然碰到了什么,她咕哝了一声,还想再睡,但触感温热,很真切,她一惊,猛然睁开眼睛。
    外间的灯光照进来,秦岭赤膊侧躺睡着,胸膛贴着唐粒后背,唐粒一动,他本能地把她往怀里揽。
    唐粒吓出了一身冷汗,再看自己的双腿被秦岭用浴巾捆住了,打了死结,双手也缠上了毛巾。她吓得彻底清醒了,坐起来,双脚狠狠踹醒秦岭:“你想干吗,放开我!”
    秦岭睡得昏头昏脑,唐粒双手伸直,用拳头攻击他的脸:“给我解开!”
    裹着毛巾的拳头打下来不疼,秦岭一身酒气,按住唐粒的手:“你也绑过我!”
    “放开我!”唐粒发了狠劲,双脚乱蹬,秦岭用腿压住她的腿,“唐米立,别跑,你不准跟他走,你是我的,我们结婚了。”
    唐粒挣扎:“我和你是契约婚姻,我不可能一直陪着你!”
    秦岭被激起怒气:“契约就能不守规矩吗,他都公然抱你了!你病了该跟我说,跟他没关系!病了就要被他抱吗?!”
    唐粒双腿踢腾,想把绑缚弄掉,秦岭把她压得更紧,她怒得用头撞他:“我本来也不是讲规矩的人。守规矩的话,你爸不会赏识我,我也不会造江岸的反。”
    秦岭的下巴被撞了一下,疼得眯起眼:“你不想让江岸当总裁,就别给他弹劾你的机会,你和周忆南公开乱搞,你以为他不会怀疑吗?出轨还出得理直气壮,渣女!”
    唐粒反脚踢起,被秦岭躲过去,又压上她,唐粒悲愤交加:“你胃病根本没犯吧?!你放开我!”
    两人缠斗,唐粒伺机对着秦岭的虎口咬住不放,秦岭吃痛,捏住她鼻子。唐粒喘不上气,只好松口,同时屈膝,攻击他下身,可是这种动作反而刺激了秦岭,他两条腿压住唐粒,一手按住她的手,一手扳过她的脸,对着她的唇亲下去。
    唐粒死死咬住嘴唇,继续乱挣乱打,秦岭索性整个人都压在她身上。
    秦岭的呼吸饱含酒气,毫无章法,在唐粒脸上乱亲一气。唐粒很难受,拼命挣扎也挣不动,嘴唇被自己咬出血来。
    秦岭一边胡乱地亲唐粒,一边解她的扣子,唐粒挣脱拉扯的力气越来越小,看了秦岭一眼,脸贴到枕头上,声音平静:“除非你杀了我,我还是会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