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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忆南听到刚才说的话了吗?唐粒脸上火辣辣的,感觉心快破土而飞,挪开视线:“我给海米订了一幅画,你有喜欢的吗?”
    周忆南目光落在唐粒的唇上,停了停,走来和她一起看艺术家的作品集,你一言我一语地交流感受。唐粒终于平静了,迎视他:“齐老师每幅画都好看,你肯定有喜欢的。”
    艺术家完成最后一笔,在右下方签名,过来和两人喝茶,然后从画板上取下油画,覆上一层膜,再卷起来放进画筒,交给唐粒:“你的了。”
    唐粒心尖一跳:“我的?”
    周忆南心情极好:“这就是我喜欢的。”
    艺术家收拾了东西,背着大包潇洒离去。唐粒和周忆南送她出门,回来传阅发黄的信札,把茶喝完。
    周忆南说:“你办公室对面那面墙太空了,挂上吧。”
    唐粒说:“我想挂在休息室卧室。”
    送给她的画,陪她度过良夜。周忆南笑意不可抑制,说起那天见到唐粒喜欢省建筑院秦副院长办公室那幅字,他去找秦副院长打听是哪位书法家,但秦副院长说写字的人封笔几年了。
    周忆南求字未果,秦副院长为他引荐了艺术家。艺术家是秦副院长的朋友,她很知名,作品在国际拍卖场有很好的行情,通常不等完工就会被人预订。
    《海棠还好吗》是秦副院长订的,因为周忆南和唐粒都欣赏他办公室那件书法作品,他割爱了。
    送一幅画不稀罕,难得的是让你亲眼看到它是怎样产生,还和艺术家谈论艺术构思,唐粒喜欢得眼睛都弯起来:“我想不出谢礼,你可以告诉我你喜欢什么吗?上次送的那个麒麟太简陋了。麒麟是古代神话里的瑞兽,我就图个吉利。”
    “我很喜欢。”周忆南顿一顿,目光直直地望进唐粒眼里,“送去装裱,就去老地方吃晚饭吧,我订了位。”
    小洋楼是私家菜,没取名字,食客都以它的门牌号栖霞路23号院称呼。唐粒喜欢周忆南管它叫老地方,她背着画筒向外走,开心了一路,周忆南总能知道她喜欢什么,是做市场训练出来的敏锐吗?
    下着雨的傍晚,空气里植物的清香混杂着泥土气息。两人先去岐园选画框,那里有很好的装裱师,把《海棠还好吗》搁下了,再去小洋楼。
    周忆南这次订的仍是二楼亭子间,它里面满满当当,天昏地暗,像天地之间只有这艘夜航船,驶向茫茫不知归处。
    唐粒感冒了,周忆南下午打电话订了热汤。落座后,服务员盛出两碗,让两人先驱驱寒,一层秋雨一层凉,快要入冬了。
    窗外雨声滂沱,两人吃着饭,聊着此处新收的藏品,也聊一聊成长中记忆深刻的文学作品,还看了一集偶像剧,等雨小了再走。
    偶像剧是唐粒提议看的,她被秦岭嘲笑了,想知道周忆南对此的态度。周忆南坐近些,和她一起看剧,有一句没一句地讨论剧情。他很忙,从大学起就统共就没看过几部连续剧,更没看过偶像剧,但唐粒喜欢的事,他都有兴趣去了解。虽然看的时候会走神,想以后和唐粒在一起了,饭后两人依偎着看些不动脑子的影视剧,要么各看各的,做一对知冷知热的世间男女,互相陪伴。
    唐粒打包了汤,解释说秦岭生病了,想让他喝点热乎的,周忆南语气清淡:“要不要再炒两个菜?”
    唐粒说不用,住家阿姨会让人送去,她就是觉得这汤很好喝。周忆南不语,秦岭有天在社交网页上发了唐粒做的瑶柱虾粥,连小咸菜都拍了,他看到了。
    秦岭曾经转过一则花式赛车的资讯,沈曼琳转到自己网页上,周忆南扫一眼,鬼使神差关注了。
    秦岭的网名叫山令,跟米立很般配。婚后他很热爱生活,经常更新庭院施工情况,“家有仙妻”四字一出,炸出了一堆人:“堂堂总裁亲手下厨,小娇夫大振夫纲,请客!”
    图片是在休息室餐桌拍的,周忆南一看便知。唐粒喜欢他,但对秦岭有怜意,她对秦远山承诺过会照看秦岭,他也知道,所以唐粒坦坦荡荡。
    怜爱一个人有时是要命的,这是秦岭最大的依持。周忆南把唐粒送回去,多少次险象环生,受点皮肉伤习以为常,但那日他仍把唐粒喊去打领带,让她看到脖子上的勒痕,他想要她怜,想和她形成牵绊。
    耍伎俩就耍伎俩。他少年失怙,不是走运的人,遇见唐粒,是被命运眷顾了。他不相信这样天赐的幸运会接二连三光临,遇见了,就该抓住,不让她走,也没有君子风度可讲。他还能是个好人?管她未婚已婚,管她是谁的妻子。
    周忆南把唐粒送到华夏中心附近,唐粒下车走了半里地,提着汤水回到顶楼休息室。
    家里没人,门口拖鞋东一只西一只,吃完饭菜的碗筷堆在餐桌上。唐粒放下汤水,把碗筷丢进洗碗机,娇生惯养的人没有搞卫生的意识。
    秦岭终于回了信息,说在上班。超市晚上9点半关门,唐粒热了汤去看他,见面一摸额头,还烫着,她强迫秦岭把汤喝了,再把他没喝完的可乐倒掉,恼道:“再被我发现你喝冰的试试!”
    秦岭嘻笑,唐粒给住家阿姨打电话,以后秦岭起床先喝杯热牛奶。她先前只晓得秦岭胃不好,但淋场雨就高烧,身体太差了,不该是锦衣玉食长大的吗,长个大高个就跟摆设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