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41页

      温迪一怔:“为什么要问我?”
    江岸直视她的眼睛:“我不想你误会。”
    温迪。江岸没对她说过甜言蜜语,但这句比任何情话都来得动人,她的心醉了。
    重点项目最终没被通过,温迪把一个接待任务交给唐粒。对方是位老专家,是公司海外合作伙伴的父亲,久居海外,唐粒在钱自来的陪同下接机,秦远山亲自率众高层人员出席接风宴。
    座中以唐粒资历最浅,她默默观察,把在座所有人的需求都照顾到。餐后甜品是红糖冰粉,用野生薜荔籽揉搓而成,老专家惊喜:“几十年没喝到这么正宗的!”
    宾主尽欢,唐粒很高兴,她事先做了功课,老专家籍贯是云州,但年轻时在四川待过数年,冰粉是那一带常见的小食。
    唐粒陪同老专家在云州四处转转,老陈自告奋勇当司机。这几十年,云州大变样了,逛完名胜景点后,父女俩带老专家去吃街边小馆,店老板迎上,老专家流泪了。
    原来,接风宴上老专家无意一句话,被唐粒记在心里,让老陈和老张帮她走访几十年前某中学的老街坊,几经辗转找到老专家当年的恩人之子。老专家少时家贫,受过小吃店老板的恩惠,后来他去国留学,托人找过多次没找到,终于有机会报恩。
    交谈中,唐粒得知老专家在加拿大蒙特利尔工作过两三年,请他帮忙问问前同事,能否在华人圈里寻找一对中国母子。
    老王和前妻交恶后,前妻被同乡带去加国打工,走的是劳务输出路子,后来她把儿子弄去,从此杳无音讯。老王几乎不提此事,但始终是心结,如今身患重疾,更想再见儿子一面。
    唐粒只知道大范围在魁北克法语区,寻人困难重重,老专家感激她盛情款待,跟秦远山提出及早处理公务,回美国后,他想自己去趟魁北克,小唐秘书人很不错,他想报答她。
    秦远山找唐粒询问,唐粒说出被三个养父照拂的事。秦远山没信过“三个干爹”,但真相出人意料。
    唐粒和养父们之间的恩义让秦远山动容,他联络加国友人找到老王前妻。老王前妻依然心怀怨怼,不肯携子回国,儿子在母亲的教育下也对生父没有好态度,但老王的时日不多了,两人终究录了视频发来,祝老王早日战胜病魔。
    儿子长大了,读到高中了,老王反复看视频,喜极而泣。秦远山找人写了推荐信,明年少年读完高中,就能进入理想的大学就读。
    老王前妻写来邮件,对唐粒表达感激,唐粒才晓得秦远山如此相帮,讷讷不知该怎么谢他,找温迪咨询:“秦总喜欢什么?”
    温迪瞧不起唐粒,推说不知道,唐粒问秦岭,秦岭回了两个字:“赚钱。”
    唐粒只好直接问秦远山,秦远山说:“陪我打打羽毛球吧。”
    第15章
    场馆里,唐粒和秦远山配合默契,大比分拿下第一局。唐粒忍不住想击掌,下意识缩回手,秦远山叫她别太拘束,私底下两人是球友,不是上下级。
    唐粒放开了打,跟秦远山联手杀得对方俯首称臣。秦远山出了一身透汗,感慨很久没打得这么尽兴了,唐粒暗中得意,她会玩的很多,以后休息日就把秦远山扯出来玩。
    球友们嚷着得按老规矩来,赢家请大家撸串。唐粒问清附近最有口碑的大排挡,打电话订了位,到了地方一看,是个小脏馆子,她怕秦远山会嫌脏,秦远山笑眯眯坐下来,跟她聊起早年在部队当兵的往事,那时能有一顿烤肉吃,是最佳打牙祭的方式。
    球友里也有两人当过兵,众人喝酒吃肉,唱起了军歌,唐粒打着拍子,十分快乐。秦远山笑看她,球场上闪闪亮很自负很有冲劲,下了场迅速地跟陌生人打成一片,这本事不是人人都有。
    吃饱喝足,唐粒给秦远山叫了出租车,秦远山让司机先送她回家。路上,唐粒仍在兴头上,大发感叹:“秦岭的性子要是随您就好了。”
    秦远山眼里,儿子的性格还不错。他给唐粒讲起秦岭小时候的趣事,那孩子说话早,不到一岁就能数到十,才两岁多就掌握了调节情绪的技能:生气就大喊“我去生气了!”,然后躲去玩具房,谁哄他他轰谁,过不了片刻,就跳出来大喊“我变开心了!”
    父亲的心里,儿子总是最调皮可爱的,唐粒笑坏了:“他到现在好像也还是这样。”
    唐粒住的房子是三个养父合资买的,很紧凑的四居室,写的是老张的名字。司机送到小区门口,想往里开,唐粒说:“路很窄,自行车电动车和各家杂物乱堆乱放,不好掉头。”
    秦远山看了几眼,小区很有年头了,墙上霉斑很重,粉皮掉得七零八落,连路灯都是坏的。
    到家后,唐粒跟陈海米大聊特聊秦远山人好,但她总有些心虚,秦远山待她好,多半如传言那样,冲着“好皇孙”去的,有天让他失望怎么办?
    陈海米鬼鬼地笑:“不然你和秦岭生米煮成熟饭?”
    唐粒气急败坏:“我的心上人是梨子!”
    陈海米说:“梨子跟你很熟吗?”
    唐粒颓然地把手机扔开,她是跟周忆南吃过午饭,也得到过几句友善之言,但她当总裁办秘书足有半个月了,周忆南并没有跟她更热络。
    多少次在走廊上相遇,唐粒喊声周总监,周忆南很漠然地颔首,一如对任何一个员工,透着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