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去吃饭时，默言有了主意：“赵芸，你们学校导演系的学生你认识吗，给我找个导演助理过来，专业知识要强的，不需要他有多强的导演能力，但是在细节方面，一定要有功底。”
    “咦，默导，就拍这么短的戏份，还要招助理啊？”赵芸笑嘻嘻的鄙视。
    “就是啊默导，你行不行，不行我们就换导演，我来！”老乔嚷嚷。
    “我靠，我不行？你们扯淡吧！我这就是很难跟你们沟通，我下达的指令，你们根本无法理解透彻，因为我不是专业导演，我的艺术素养比较抽象，比较高深。但是呢，你们领悟能力太差！所以我才要找个助理，能够理解我的意思，再把我的意思简化一下，跟你们沟通。”
    “得，您老真会给自己找理由。”老乔竖起大拇指，“芸芸，你要认识人，就给默导找一个吧，最好是女的，默导喜欢跟女人打交道，女的方便沟通。”
    “行，我还真认识导演系的不少人，我知道有个女学生，叫李玉敏，挺刻苦的一个学生，就是家境好像不是太好，经常在学校外面打工。”
    “嗯，把她叫过来，要是真有本事，我给她开工资，肯定比她在外面打工给的钱多。”默言当即拍板，他真的需要一个会导演知识的人，来帮助自己梳理细节。
    他有满脑子的才华，就是导演技能没点亮。
    再说了，人大导演，谁没三两个助理，真没有的话，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名导。导演是干什么的，不是做杂务的，是居中坐镇统筹指挥一部戏的所有演职员，要把jing力更多的放在高层次的事务上。
    默言不断的给自己找理由。
    半个小时后，一间空教室里，赵芸把李玉敏给找来了。
    李玉敏长相清秀，大大的眼睛，娇小的五官，怎么说也能打个七十五分。
    “玉敏，这位就是默导，默导自己是个大老板，近期准备拍一部短片，缺少一个导演助理。你先跟默导沟通一下吧。”赵芸做了介绍后。
    “默导您好。”李玉敏落落大方的问好。
    默言对李玉敏的外表挺满意，助理长得丑长得美，都会影响工作，就这样不算多漂亮的长相，最合适了。
    “你好，我先把我这边的要求说一下，你看着能接受，再做个自我介绍。”
    默言示意李玉敏坐下来，说：“我们呢，新近筹备了一个影视工作室，非常小的一个工作室，主要是拍一些短片。然后我本人准备做导演，但是我之前没有学过任何导演类的知识，现在临时抱佛脚也来不及，所以打算找一个助理，能够帮我梳理导演方面的细节问题。当然，具体的大方向上，我可以把握，就不需要cāo心了。”
    “然后待遇方面，两种选择方式吧，一种是加入我们工作室，月工资三千，包吃不包住。另一种就ziyou一点，一天一百，拍片时就联系你，不拍片你就随意。总之，我们这个拍摄是长期计划，你考虑一下吧。”
    有了导演系的学生担任助理，默言的工作就轻松多了。他的脑海中有无数的画面，只需要向李玉敏描绘出来，李玉敏就能做出相应的安排，大大减轻他的负担。而且，在李玉敏安排事情的同时，默言还能光明正大的偷师。
    对照一些导演类书籍，总能总结出一些经验之谈。
    经过昨天下午的磨合，李玉敏已经迅速融入到了团队之中。
    宽敞的房车拉着众人和道具来到郊外，拍摄了这拍摄起来围在默言身边，专心听讲。
    “小黑，等下我们改变一下拍摄方案，我昨晚想了一下，光用整体镜头，不利于氛围的营造。我们可以多加入一些特写，譬如说单独拍摄脚步的走位，拍摄眼部的细节，或者对一闪而过的镜头。”
    默言说的这些，跟原版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动，基本上段子是原版的段子，故事包装已经借鉴了更多更为成熟的短剧风格。
    “这样工作量加大不少呢。”小黑想了想说。
    “加大没事，拍出好东西最重要。来，我们都做好准备，先来拍一边看看效果。”
    很快，就断断续续的拍了一些特写镜头。
    不过从监视器上看，貌似拍出来这些特写镜头也没什么意义，烘托不出来任何氛围。
    “默导，你到底要怎么衔接这些镜头，我没看出来有什么值得特写的地方。”老乔直接说。
    李玉敏也摇头：“的确没有体现出该有的氛围。”
    “这些动作不是很流畅。”小黑自己看了一遍监控器上的回放，说。
    “感觉故意要停一下的意思。”张兰说。
    默言自己也觉得这些镜头没什么意思，和他脑海里构想的画面差别太大，想了想了，说：“刚才可能表演的有点瑕疵，我再来一遍，小黑你也发挥点水平，不要拍的这么死板。”
    很快就开始了第二次，这一次默言有了经验，一鼓作气，毫不停歇。不过效果还是一般般，该体现的氛围，始终无法呈现在镜头上。
    “导演，我觉得单独的特写，很难构成有效的镜头。特写镜头有它特定的存在方式，除了让镜头的变化更充足之外，它应该有某种目的才对，按照导演你的说法，烘托氛围，起码要把这个氛围界定一下。”李玉敏从专业角度建议。
    “有道理。”默言摸了摸下巴，认可了李玉敏的说法。
    他光想着用镜头的变化，来烘托效果，但是却忽视了镜头只是一种包装形式，镜头后的故事内容才是主体，什么样的气氛用什么样的镜头。
    想通了道理，默言很快就灵光一现，明白了该怎么拍：“我们不妨换一种方式来表现，《万万没想到》是一部喜剧，喜剧的表现不仅仅是搞笑，更多的是反差，一种与现实的反差。我们应该创造一点张力，我想到这样一个表现方式，你们来听听，是不是可行。”
    “什么方式？”
    “是这样，我们直接将那特效攻击写成‘冰霜特效’和‘火焰特效’四个大字贴在拳头上面。”
    “这样好吗，咱们的第一个短片不是应该制作精良点，默言你那么不差钱的情况之下咱请大特效公司的人员制作。”老乔连忙说道。
    “我这是造成一种心理落差，原本观众还期待真是特效，但是突如出现这情况，非常符合人物屌丝本质，整体剧情。”
    “好想法！”老乔翘起大拇指，“想想都带劲，默导，你等下也要把我出场的气势给烘托一下，我可是大魔王，不能光你一个人耍帅。”
    “包在我身上。”
    决定了怎么拍，剩下的事情就好解决了，默言有无数高手出场的段子，李玉敏也知道如何侧面烘托人物。稍稍一合计，拍摄方案就新鲜出炉。
    来回排练几次，效果出奇的好。
    ……
    很快众人第一集就眼完毕，回到这公司开始了后期制作起来，因为前提特效非常简单，所以制作完成很快，夜晚就直接完工了，默言大手一挥，晚上他请客，包括赵芸带来的几个艺校女生。
    要说拍戏，老乔马马虎虎没有消极怠工，论起泡妞，这家伙立马像是信了春哥一样，活力无限。
    当着赵芸的面，就跟其他几个女的互相调笑，享受这些小女生，一口一个的“吕总”，快乐似神仙。
    默言就正经多了，现在他的大部分心思，都放在了《万万没想到》的拍摄上。很多导演上的问题，都想要与李玉敏深入的交流。
    不过，他没心思泡小姑娘，不代表小姑娘没心思泡他。
    拍戏的条件是挺寒酸，但是那默言的豪车可是被他们看到了，法拉利呀，而且还是限量款，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开的起的，而且这区拍摄竟然直接开了一辆车，旁敲侧击之下了解这车竟然是刚刚提的，全款提车，大土豪啊。对这些家境一般般，又做着明星梦的专科艺术学生来说，同样是一次天大的机会。短片也是片，只要能被观众看到，增加一点知名度，总是值得去争取，而且由此土豪，日后这投资拍摄电影，电视剧都不是什么难事。
    “默导，你们要拍到什么时候啊？”一个大二的学生，娇声问。她是赵芸的室友，叫陶静，各自高挑，估计有一米七，长得也不错，尤其是化化妆，十足的美女。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显得特别纯。
    要是定力不够，说不定真得一见钟情。
    可惜她还不知道，她已经上了默言的黑名单。
    “我也是第一次拍戏，这个时间上的规划，还真不好说。”默言眯了眯眼，端起白酒，要给陶静倒一杯，“喝点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