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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安夏回过神来,给晏北辰发了条短信。
晏北辰在离开别墅后,就拿了些鲜花和果篮去了医院。
程总名叫程昭康,今年五十多岁,是晏氏集团的元老之一。他其实是技术出身,相比汪总和吴总,对于集团的管理并不算多上心。只是去年晏北辰父亲去世后,汪总激进,吴总保守,集团水深火热,再加上他推举了晏北辰做总裁,晏北辰也需要个主心骨在,所以这一年他的工作量相比以前骤增。
这一次住院,也算是积劳成疾。
然而虽然是积劳成疾,却也是个小毛病,做了手术后就好了个七七八八。再加上在医院疗养了那么两天,气色已经恢复了个差不多。晏北辰去时,程总除了还穿着病号服外,已经和平常无异了。
对于晏北辰的到来,程昭康十分高兴。住了两天院,除了躺着就是歇着,也闲得难受。晏北辰到了以后,两人简单寒暄两句,程昭康就要拉着晏北辰下棋。
程昭康算是晏北辰的老师,在国外的时候教过晏北辰那么半年。再加上晏氏集团的缘故,程昭康和晏北辰关系也比普通的师生要好一些。两人在国外的时候,就是不错的棋友,这一次好不容易有了机会,程昭康可不打算放过晏北辰。
而晏北辰自然是乐意的,因为陪着程昭康下棋,他就不用去上班了。只是在程昭康拿出棋盘时,笑着和程昭康说了一句。
“老师,我们下棋可以,但您一下就是一下午,李泽那里还等着我去上班呢。”
程昭康将棋盘摆好,听了他的话后,就笑着指了指他。
“你本来就不想上班,这么说是让我给李泽打电话说一声吧。”
意图被程昭康戳穿,晏北辰也不羞恼,只笑着摊了摊手,道:“什么都瞒不过您。”
程昭康哈哈大笑起来。
其实除去能和晏北辰下棋外,晏北辰单单是跟他聊天,程昭康都会非常开心。晏北辰虽然吊儿郎当,但是极会说话。这代表一个人非常有情商,能让人在和他相处时,轻松自在又不觉得刻意。
程昭康和晏北辰相处过半年多,那时候的晏北辰远没有现在这么老成。程昭康也在那半年的时候,对晏北辰有所了解。晏北辰远没有表面上看上去这么不靠谱,实际上他能力极强,心思极深,只是从不显露,而程昭康则也从不戳穿。
两人笑过后,就在会客厅摆开了棋局。下棋喝茶,另外自然少不了闲聊。而闲聊的话题,也自是与公司的事情有关。
“你这次去海城出差,怎么说回来就回来了,汪家辰他们给你难看了?”程昭康捏着白子,一边往棋盘上放棋,一边问了一句。
晏北辰去出差是他突然决定的,第二天就走了。集团里的人也是在第二天他走后才知道了这个消息。知道这个消息后,集团里没人放在心上,因为晏北辰在与不在,好似都没什么关系。
放在心上的只有程昭康。
程昭康这么说了一句,晏北辰将黑子放下,同时笑了一句,道:“怎么可能。他们要给我难看,也得看您的脸色不是。我就算不是晏氏集团总裁,也还是您学生啊。”
晏北辰这话说的是真也不真。他现在是晏氏集团总裁,虽然是挂名,但对于集团大部分人还是有威慑力的。而至于顶部的汪总和吴总,则会因为程昭康的面子不会对晏北辰过于为难。
他这句话,将自己放在了学生的位置上,一下两人仿佛又回到了以前的时光。程昭康抬眼看向晏北辰,眼中多有慈爱,但最终也还是叹了口气。
“我也护不了你几年。”程昭康道。
晏北辰抬眸看了程昭康一眼。
程昭康今年已经五十多岁了,距离退休也没几年的功夫。而且这次操劳过度,引发疾病住院,他也渐渐不想过多去干涉集团事务了。
他本就是个佛系的人,为着晏北辰和集团才操劳了这么一番。但也在这一年的操劳中,程昭康觉得自己已经不年轻了。
“老师,您这话说的。”看了程昭康一眼后,晏北辰笑了一下。
“本来嘛,我年纪也到了。”程昭康说,“对了,心岑快回来了。”
心岑是程心岑,是程昭康的独女,其实算起来,和晏北辰也有渊源,两人在大学时,曾经是同级。
回想大学时光,好像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程昭康说完,晏北辰算了一下,后反应过来道。
“啊,硕士毕业了。”
和晏北辰不同,程心岑读完大学后,又在本校的同专业读了两年硕士。今年硕士毕业,而毕业后也就回国了。
听了晏北辰的话,程昭康道:“你要是继续读的话,现在也和她一样。”
程昭康说完,晏北辰笑了起来,他不认同道:“那可不一定,我学习又不好,大学都修不够学分毕不了业,现在还是高中文化,怎么可能跟心岑一样。”
听着晏北辰这样说,程昭康笑着摇了摇头,道:“这儿又没有外人,在老师面前,你不必这样说自己。”
程昭康说完,晏北辰不置可否,只是又笑了笑。
“心岑回来后,我会让她进集团。在我在集团的这几年,我会好好培养她,到时候会让她接替我的位置。”程昭康道。
话说了这么久,程昭康也终于把重点点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