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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手杀害的?”
鼬鼠王想矢口否认,刚一抬起头妄图狡辩便对上了他运筹帷幄的眼,他垂头丧气地承认:“是。”
柴琅和玲珑立即红了眼,对着邵庚一拜:“右使英明,请为我族报仇。”
鼬鼠王一旁的王后悄悄地凑近鼬鼠王和他抱成一团,嘤嘤啜泣了起来。鼬鼠王正绝望着,神思不属地抚摸起爱人毛茸茸的头。
邵庚端起茶盏轻嗅了一下,是那味道奇异的老茶,他抿了一口后淡声道:“实情究竟如何,招了吧。”
“是。不知诸位是否还有印象,多年前鼬鼠族突然迅猛地发展了起来,还在豺狼王手下谋得了一官半职。”
柴琅是城主狼王之子,对此事有些印象:“确有此事。”
鼬鼠王继续道:“这是因为那时从天而降了一位能人,名叫鸣沙。他仿佛知天晓地,无所不能,一心为我族筹谋规划,就这样我族势力越做越大,之后甚至隐隐能与狐族抗衡。”
“这样的荣光鼬鼠族从未想象过,如今竟实打实地坐拥了。此时我们都已经有些飘飘然,又逢老君上西去,他突然提出或许城主之位我们也可以争上一争,我们又由着他牵了鼻子开始搅乱整个渠州城。又在昨夜服下他特制的药丸,闯入王府杀了狐王和狼王。”
玲珑冷声道:“你这一番话还真是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横竖全都那鸣沙的错了。”
鼬鼠王讷讷地缩了下脖子:“我也有错,是我犯了糊涂。”
玲珑咬牙切齿地痛斥:“一城政局,两族危亡,你一句犯了糊涂就想打发了事?”
“此人就该他娘的拉出去绞杀挫魂,以慰我两族亡魂。”柴琅紧接着道,“还有那个鸣沙现在在哪里?留下这么个狼子野心的孙子必有隐患。”
鼬鼠王立马以头抢地地失声痛哭:“我不知,我不知啊。昨日我们对狐王和狼王动了手后他就已经不见踪迹了,我想着左右大事已成,也没管他去了哪儿。”
邵庚淡声问道:“他可有亲属在鼬鼠族中?”
鼬鼠王后挂着鼻涕眼泪抢声道:“有的有的!妾身记得他有个小妾,那小妾还给他生了个孩子,只是那孩子出生时怪得很,通体都是蓝色,第二天他便恢复了正常,像平常的小鼠一样。满月时妾身还抱过。”说着说着她忽然又有些疑惑,哽咽着接着交代,“说来那鸣沙在鼬鼠族呆了五六十年,与那小妾恩爱十分,竟只有一胎孩子,这也算是顶顶的怪事。”
通体蓝色?千里之外,这似乎又隐隐约约地与那日的莳花君搭上了联系。
“那孩子和小妾呢?”
柴琅大言不惭地仰着下巴道:“被老子给砍了,尸骸正在老子弟兄手里呢。”
玲珑一脸怒色地指向他:“你怎的如此鲁莽?!”
邵庚皱眉打断:“把他们尸首带上来。”
柴琅的亲卫队奉命去取了鸣沙小妾和孩子的尸骸,待他们再次离去,孩子和母亲浑身是血地蜷成一团躺在地上。那小妾至死都紧紧地抱着怀中的孩子,鼬鼠王后不忍地闭上了眼,将脑袋藏在了鼬鼠王的胸前。
邵庚起身快步走到母子俩的尸首前仔细查看,他屏住呼吸,目光紧紧锁在了那孩子的尸首上。他施了术抹掉障眼法,果不其然那孩子露出的伤口变成了冰蓝色,与莳花君如出一辙。
他立即下了结论:半妖。但他身上所属的另一族的血脉他却是不曾见过。
三界还未平定,陡然又生出这样的祸事,这令他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
门外传来慌乱的脚步,凤三在门外大声道:“不好了,大人,君上有危!”
这种不安在这一瞬裂开了,如破镜一般既惨烈又尖锐地涌出胸口。他推开门大步往邵玉房间去,只见她满头是汗地在榻上挣扎,但阵阵蓝光结成法阵束缚了她的四肢,她的模样瞧上去十分痛苦。
鼬鼠王被压在后面见到这副阵仗惊呼:“是鸣沙的法阵!”
作者有话要说:
无语,本来病快好了,又要开始挂水扎针了。
我超级讨厌吃鱼,但我爸特爱吃鱼,每次做了鱼还要逼着我吃鱼。
以前身体强壮没啥事儿,这几天他顶风作案,我成功又恶化了。
这一章写得我好痛苦,节奏拿捏不准,以后应该会大改一下。
第11章 那什么水母
一片黑暗。
比克化不了食物还痛苦的感觉侵袭着她,邵玉觉得自己像被人掐着脖子在水中挣扎。
不仅如此,身上的片片鱼鳞也在痛,像那时从邵庚的指缝中溜入小池塘后的窒息与疼痛。这种感觉像一把钥匙,突然就打开了她几个月前的记忆。
她还记得那日再次颤巍巍地睁开眼后,她见到了邵庚。他一袭白衣清隽,如同一手接她入凡尘的天神,初见她时皱着眉似乎还有些惊讶。
他的气息是她生平仅见的安定,她尝试着摆尾呼唤邵庚的名字,声带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漆黑的水波缓慢荡开没有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