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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世界没有变,一如画中那样怪诞又疯狂。”
“但我可能要被拉进你的世界里了。”
“还有, 你叫我的名字叫得真好听。”
“每一声都是。”
最后一句含着低哑的笑意。
如同他本身一般撞得沈韵心口发麻。
他曾经说道不同不相为谋,可现在他在她的道上了。
像改变轨迹的蒸汽火车,跨过无数繁复的铁道,冒着白烟 ,嘟嘟嘟的往沈韵那条轨迹开。
……
沈韵一直在想楚川和旁人有什么不同,为什么会让她惦记了这么久想吃掉。
后来她明白了一件事。
野性。
就是野性。
楚川身上有一股旁人没有的野性,哪怕他在她面前极力掩藏。
他不是上流圈子里靠金钱堆砌起来的翩翩贵公子,他不儒雅,不温润,他是像只奔腾在草原上的美洲豹,会小心翼翼的匍匐潜藏,然后简单直接,呃人咽喉;也会收起自己锋利的爪子,倦怠散漫的趴伏在阳光下,眼底却满是冷静。
黑沉的眼睛里满是桀骜与高傲。
跟她如出一辙。
能将这双眼睛搅得失控泛红,沈韵其实兴奋到颤栗。
真是难言的恶劣。
于是她吻了吻他的眼睛和鸦睫,嗓音沙哑,“楚川,再来一次。”
沈韵身上不止一处纹身。
她的手腕上有一条小小的蛇,尾巴勾起,栩栩如生。
她的腰侧还有一条大大的蛇盘踞着,蜿蜒冷硬,冰冷的目光注视着凑近它主人的男人。
沈韵已经累极,被楚川抱去清洗干净后懒散的躺在床上,海藻似的长发铺了满枕头,像只靥足的猫科动物,舒展开在柔软且色彩华丽的床毯上。
楚川只在下半身穿了条灰色的休闲裤,半裸着上身,把多炖了好几个小时的鸡汤拿了过来,浓浓的香味溢满整个屋子,可他的目光却不由自主的落在沈韵腰侧,和那条蛇对视。
沈韵坐直身子接过碗,她挑了挑眉,用薄毯掩盖住了腰。
楚川想问的话在心底打了个旋,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沈韵的腰侧,他触碰过每一个角落。
那条盘踞的蛇,从七寸到蛇尾,腹部的阴影不是阴影。
——是和她左手腕上的蛇眼一样的伤疤。
一条足足四寸的疤痕。
和她白皙细腻的皮肤完全完全不同的触感。
和她养尊处优的生活完全不搭边的伤痕。
楚川半垂着眸子掩盖住眼底的神情,沈韵却仿佛已经在刚刚的对视间洞察到了他的想法。
她的手轻轻摩挲着自己腰侧的蛇腹,扬了扬眉,挑明:“想问这条疤怎么来的?”
“如果你愿意告诉我的话。”楚川淡声说。
沈韵勾住他的脖颈,缓缓说:“嗯,楚先生,我不告诉你。”
楚川失笑,他一只手指了指胸口丨交错的抓痕,故意讥讽道:“真是位无情的女士。”
“想和你睡的时候叫你楚川,睡完了又变成楚先生了。”
可另一只手上却扣住沈韵的腰怕她因为这个姿势掉下床。
沈韵听完他的话哧哧发笑,桃花眼弯起,掩盖住里面的认真。
她说:“楚先生,人都是有秘密的。”
“我不问你的过往,你也不要探究我的过去。”
她喜欢楚川带给自己的刺激和肉丨欲,仅此而已。
她不想知道别人的过往经历了什么,任何人也都别想借任何机会窥探她的内心和过往。
想都别想。
沈韵在玉河被雪封住的三天里只想和楚川厮混,楚川是个很不错的床伴,从外形到体力很多方面来说都是如此。
可楚川的想法显然和她相反。
他拿着玉河的宣传册翻看,在和她天昏地暗的在屋里困了一整天后拽着她去了西边靠近山峦的湖边。
那里有垂钓点,楚川和守湖的大爷高价租了两套工具带她冬钓。
沈韵半张脸都掩埋在围巾里,半阖着眼,昏昏欲睡。
她从来就不是个体力好的人,纵丨欲过度后要缓过神来要点时间。
楚川的钓竿上时不时的就上来一条鱼,在阳光下泛起一片粼粼波光,沈韵的钓竿却和她本人一般,毫无动静,安静得连涟漪都没有一条。
半个小时后她把钓竿往岸边一丢,埋进雪中的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