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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些不合适的话格外有意思。
两个都是心如明镜的人,太快挑明没意思, 一直暧昧着也没意思, 搞艺术的也喜欢浪漫, 掺杂着点情趣, 她在大雪封山的日出天,笑着对他说——
她想睡他。
多有意思。
前可进, 后可退。
把他的后路堵死,步步紧逼。
大雪封山的几天,是天赐的好场景。
她想睡楚川这个目的在现在说出来, 他拒绝不了的。
在他打电话告知她要过来的时候,在他阴阳怪气的对待俞城意味深长的说出朋友两个字的时候,在他把羊脂白玉塞进她手心的时候,她都知道时机到了。
她不喜欢单纯的肉丨欲,她爱掺杂着那么零星点点的爱意的交融。
楚川在她的话后罕见的沉默了,他的视线锁住她,心口跳的比哪一次都狠, 目光却比任何一个时刻都要沉静,像被侧手打翻的浓墨,滚荡还泛着涟漪。
“睡我?”他声音低沉, 似笑非笑:“沈小姐, 你是故意的?”
沈韵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
她就是知道会大雪封山, 故意带他来这里的。
所以她只眉眼弯弯的看着他,默认。
一副可恨又坦然的模样。
过了良久,楚川才轻笑一声, 抬手替沈韵拢了拢脸颊边乱飞的头发。
“沈小姐”,他缓缓说:“你可以再多想想,我并不想陪你玩游戏。”
楚川被人诟病的地方有许多,可他有一个优点,他不会被欲望冲昏头,他能保持冷静。
他想要的东西和沈韵想要的东西是不一样的,一直以来他都清楚这一点。
哪怕他被沈韵布下的陷阱撩拨到人都不听自己使唤,可他心底却门儿清,他不可能这么轻易的趁沈韵的心意。
这个女人真情少得可怜,早早如愿说不准转头就和对蘑菇汤一样失去了新鲜感,弃如敝履。
沈韵听了他的话并没有失望或者恼怒,她只将一次性纸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哈哈大笑起来。
“楚先生,吻过摸过约会过,做过情人能做的那么多事,就是不愿意睡觉。”
“为什么呢?”
她这样畅快的笑起来的时候也是极美的,眉眼都舒展着,像把山川河湖都收在眼底眉心,楚川跟着她一起笑,仿佛也在笑自己,两个人没有说话。
沈韵凑近他,吻在他唇边,她半蹲着身子,目光流转,唇间是与楚川一般的红酒醇香。
楚川无奈的喟叹了一声,很小一声,在风中消散得飞快,他扣住沈韵的后脑勺迎合她的吻,在冰天雪地里追逐她的唇舌。
这个吻很长,一旁失去玻璃壶掩盖的小石灶拢着那团火舌正直面着风雪的暴击,被吹的东倒西歪的摇曳,橙红的焰花顽强抵抗了几分钟,最终又一点点的被雪粒覆盖。
“楚川”,这是沈韵第一次喊她的名字,掺杂着哑意,这两个字第一次被喊的这般缱绻,她的手捏了捏楚川冻得发红的耳垂,凝视着他缓缓说:“你会愿意的。”
她像个步步为营将猎物卷缠住的冷静猎手。
楚川迎着她的目光勾了勾唇,突然也很好奇,他自己能在她的手下坚持到什么时候。
——在他已经彻底动心的情况下。
没有哪一刻他比现在更加清楚明白,他喜欢沈韵这个女人。
越是招的人又气又爱不像个好人的模样,他越喜欢。
回程的路上沈韵整个人都没了观景台的精气神,她向来不习惯早起,今天能起这么早全凭一股想睡楚川的信念,跋涉这么久已经累极,到了小木屋更是倒头就睡下了。
大雪封山,村里的村民早就有了准备,在地窖里屯了不少物资,只是超市涨价在所难免,楚川出去买齐了柴米油盐和能买到的菜,等经过沈韵的房间门口时从落地窗里看进去,她已经裹进被子里缩成一团,目光紧闭,只能看到卷曲的发丝。
沈韵是给过楚川钥匙的,在观景台的时候。
这里的游客并不算多,但也时不时有人走过,楚川进去小心的替沈韵将窗帘关上,关到一半却突然将目光落在窗外白的发光的雪堆中,那里有半个雪塑的脑袋冒在新堆积起来的雪地里。
他将窗帘拉好,钥匙放到她的桌面,小心的走出去。
地面上的积雪又深了几分,他踩进去是连绵的软,将地上的积雪推开,雪塑的脑袋下面是沈韵发给他的那张图——一个敞露着衬衣,腹肌分明的雪人。
这么些天下来一点没变,还因为被雕琢过,表面都快成了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