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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拥护圣上的,萧将军应该跟你说过吧?”卢攸问道。
“嗯。”寒渺很早便听萧敦杨说过宫里的很多事情,包括先帝在世时与各位亲王关系的亲疏远近。
萧敦杨还经皇帝授意给寒渺讲过后宫嫔妃的家世背景,哪些人可信,哪些人须多加防备,以便于今后行事。
“我觉得此事有些蹊跷。”寒渺凝起了眉头。
“何以见得?”
寒渺便将今日上午所见所闻说与他听。
“殷材?”卢攸忖了忖,哼道,“殷材色胆包天,说不定和他私会的女子便是璋王府的人。
“能让璋王殿下气火攻心,想必不是他闺女,便是他爱妾。”
寒渺觉得在理,不禁想到当时的情景:若照如此说来,那一对男女便是殷材和璋王府某女子?
而站在他们不远处茅草后一动不动的人都是璋王殿下带去捉奸的?
若是这样,璋王府的人恐怕不会就此干休。
果如她所料,过了两日,便听卢维瑨说早朝时,璋王六个儿子齐齐跪在大殿外,谴责太保殷裕教子无方,以致其子殷材胆大妄为,辱没皇家声誉,害璋王暴薨,叩求皇帝罢黜殷裕,予以严惩。
皇帝震怒,诏令有司尽快查办。
但他因受太后监视,不能即刻下达旨意,还须待太后肯首。
璋王诸子以及璋王嫡亲的兄妹安王和怡城大长公主,外加许多素日与殷家有怨怼或维护礼法纲常的大小官员,纷纷跪在太后寝宫外,声讨殷裕。
太后见殷裕犯了众怒,恐怕众皇室子女会因此事联合起来,危及自己的地位。
且殷材之事已然遮掩不住,只好罢免殷裕,永不录用。
殷家其他在朝为官者,皆贬出京城,以息众怒。
浩京府衙火速处理了璋王府递上的诉状,将殷材判了斩罪,打入死牢,克日问斩,并判处花阮娘去衣杖刑九十。
此事一夜之间,满城皆知。
第二日,赏心苑里的游人吃茶闲聊时都在议论纷纷。
寒渺刚到园内,便见绯杏迎上来道:“大娘子,您听说了吗?
“原来前几日园子外面那些人都是璋王府来捉奸的。
“那两个人就是殷材和花阮娘,而且他们还打着您的名义!”
寒渺本想说自己知道了,可听到后面又疑惑了:“什么意思?”
绯杏看了看旁边没外人,低声道:“据殷家下人说,花阮娘找人冒充您的丫鬟去给殷材递话,让他来我们园子西边山脚下见她,殷材立马就来了。
“可来了之后,发现那人是花阮娘。”
寒渺面色微沉。
自己只和花阮娘见过一面,她如何知道用自己的名义能引殷材过来?
难道她听说了自己被骗到万合庄的事?
一旁的紫汀忍不住好奇:“你都是听谁说的啊?”
绯杏道:“刚才这里好几位夫人都在说呢,好像是璋王府里一个很妒忌花阮娘的小妾往外传的。
“璋王妃审问花阮娘的丫鬟彩珠,彩珠经不住大板子,全都招了。
“她说花阮娘一直在留意殷材在外面有哪些新的相好,后来便听说了大娘子您。
“花阮娘把殷材约了出来,但她自己早就被璋王妃的人盯上了,等她一出了门,璋王妃便悄悄告诉了璋王殿下,带着人跟了过来。
“听说璋王妃早就知道花阮娘与人私通,但不知道那男的是谁,也怕璋王被花阮娘撒娇哄骗,不信自己的话,便一直隐忍着没说出来,就等璋王伤势好了自己来撞破。”
说到这里,问寒渺:“您可知璋王妃又是怎么知道花阮娘与人私通的?”
“哎呀,你快些说吧!”紫汀催促道。
绯杏便道:“是她儿媳池夫人最先发现的。
“池夫人偶然听说花阮娘怀了两个月身孕,但又知道不可能是璋王殿下的,便把这事告诉了璋王妃,之后便派了人暗中看着花阮娘。”
寒渺闻之,微微讶异。
花阮娘怀胎两个月是自己给她诊断出来的,那日池夫人正好也在这里。
可那时清韵阁里只有自己和花阮娘两个人,定是池夫人在外面听见了。
“她们说,花阮娘被绑回去后便动了胎气,小产了。后来府衙的板子打了不到四十,便断了气了。” 绯杏说罢摇头叹息。
紫汀笑道:“你现在消息可真灵通啊,不如以后就叫‘包打听’算了!”
“你才叫‘包打听’!”绯杏笑着白她一眼。
素菀也跟着打趣:“而且好多夫人都喜欢你呢,尤其是高府尹家的袁大娘子,看她那光景简直把你当成了一家人,怕不是想让你当她儿媳妇吧!”
说得众人都笑了。
“别乱讲,人家两个儿子早都有妻室了,再说,我哪配得上他们家。”绯杏脸上一热,扭身跑开。
“欸,别跑啊!”紫汀往不远处一指,“你看,正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