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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殷材忽然想到什么,“我每次都让人给你备了避子的汤药,你没喝?”
花阮娘低下头,故作娇柔地掩饰自己的心虚:“那晚我太累了,醒来后忘了喝了。”
她是故意没喝那避子药。
那时她见殷材迟迟不肯帮她离开王府,总是借口拖延,似是不愿意纳她进门了,便想到了这一招。
殷材没有儿子,连私生子也没有,若自己能怀上,要进殷家的门便多了几分把握。
她身量纤瘦,目前还看不出有了身孕,但再过些时日便要显怀。
一旦让王府里的人发现,后果不堪设想,她不能再等了。
“你让我想想。”殷材后退了几步,“不对,上元节那晚之前和之后一个多月我都没碰过你,你敢断定怀的是我的种?”
花阮娘愕然:“殷郎,你是说我在骗你?”
殷材偏过头去:“你在璋王府是最得宠的,难道没伺候过他?”
“他都半年没碰过我了!”花阮娘羞恼不已,“他跌伤了腰躺在床上小半年,根本干不了那些个。
“这半个月他虽然好了,可我一直装身子不适,也没伺候过他。不信你找人去打听!”
殷材听完,略有些犹疑。
花阮娘忙上前抱住他,向往常一样软声撒娇:“我肚子里的真的是你的骨肉。
“等孩子生下来长大一些,你就知道了。
“要么长得像我们两个,要么长得像你。就算是长得像我,也会有你的影子,绝不会像那个老头子的。
“殷郎……你带我回殷家好吗?我真是一刻也不想再应付那个老家伙——”
“贱妇!你个贱妇!”一声咆哮喝断了她的话。
花阮娘听出是璋王的声音,吓得浑身僵直。
殷材惊骇地回头一看,只见璋王满面紫涨,鼓着双眼,从几步开外直冲自己面前来。
旁边五六个带刀护卫也正疾步逼近。
“别、别过来!”殷材连连后退,两腿打颤,眼看着逃不掉,赶忙怒指花阮娘,“你们别听她胡说!
“她是想赖上我就说那孩子是我的,我跟她什么也没有!”
花阮娘一听,面如土色:“你……”
“你看到了?他就是这么个没种的货色!”璋王狠狠掐着花阮娘的下颌,“我待你如珍如宝,你就为了这么个窝囊下流之辈,如此羞辱我,玷辱我皇家颜面?”
花阮娘咬着牙,瞥向立在璋王身后面无表情的王妃,冷笑:“我在王府锦衣玉食四年,远不及与殷郎幽会四次快活。”
“你个贱人!贱——”璋王怒火攻心,眼前一黑,“扑通”栽倒在地。
“殿下!”璋王妃大叫一声,喝命护卫把殷材和花阮娘绑起来押走。
又命其他几人将璋王抬去马车上。
沁心台内,寒渺和沈若琴、窦云舒正吃着茶点说着闲话,冷不防听到那厢有人厉声叫唤,都觉纳闷,不由起身去廊沿下想看个究竟。
但见那边众人正匆匆忙忙往赏心苑南边跑去,那里停着两辆马车,似乎是要原路离开。
正大惑不解,忽见星萝来报知寒渺:“大娘子,方才门口的高嬷嬷来说看见殷材从我们园子旁边往山脚下去了,不知他又来做什么。”
殷材?刚才那些人里有殷材?寒渺又朝那边望去。
“他们都是殷家人吗?”沈若琴问道,“怎么看上去很慌乱似的,出什么事了?”
犯了众怒
星萝道:“越风说还看见了璋王府的车,就在离我们园门口不远的路边。”
“璋王府的人怎会和殷家人在一起?”沈若琴道,“我记得我万家表姐说过他们两家素来不合。”
她表姐万瑶是怡城大长公主的儿媳,而怡城大长公主与璋王是一母同胞的兄妹,故此对璋王府的事情知道不少。
寒渺和窦云舒也觉得奇怪。
不过毕竟是别人家的事,三人也便没放在心上,很快又聊起了旁的话。
可到了傍晚,寒渺回到府里,却听卢攸说璋王薨了。
寒渺不由一惊:“怎么会?上午越风他们还说看见他去了赏心苑附近啊。”
“就是上午的事。”卢攸道,“听说是突然急火攻心,倒地不醒,送到医馆时已经没了气息了。”
为免惹太后猜疑,卢维瑨一向不与诸亲王郡王等皇族中人往来,璋王府也未曾发来讣告,卢攸是从平日里结交的屿王的女婿口中得知的。
今日本是一位侯府公子过生辰,邀了卢攸、戚翼等一班朋友去琼楼饮宴,还请了璋王府的三公子,但那三公子刚到酒楼突然说家中有急事先走了。
后来屿王的女婿家里来人叫他早些回去,才知晓是璋王薨逝了。
寒渺听罢暗想,那时在沁心台上看见那些人匆匆忙忙的,莫非便是那时出了事?
“璋王和安王殿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