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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话音未落,早已将寒渺的襦裙解开。
一时间,鸳鸯交颈,粉汗香融。
寒渺一想到星萝、素菀她们都在外头,时不时会路过房门口,心里便羞窘不已。
可偏偏身上的男人又说话不算数,明明说了“一会儿”,可都过去好久了还不肯停歇。
忆萱庭外,越风怀揣着一卷画快步走来。
刚进了院子要奔正房门口去,一旁的紫汀抢上前猛地扯住了他的衣角,瞅了瞅卧房,连连冲他摇头。
越风仔细一听,但闻房内传来阵阵响动,又见房门紧闭,众丫鬟都没进去服侍,瞬间明白了什么:“那我稍后再来。”
紫汀点头:“嗯,一会儿公子出来,我去叫你。”
越风于是转去一边的厢房里静候。
约莫过了三四刻钟,屋内的狂潮热浪才渐渐褪去。
寒渺方才一直紧绷着心弦留意着外面的动静,隐约好像听到了越风的声音,不觉尴尬万分:“他们肯定都知道了。”
“知道又如何?”卢攸从容自若地穿上外袍。
寒渺微微努了努嘴:“我可没你那么厚脸皮。”
“那你可得多锻炼锻炼了。”卢攸勾唇一笑,往外走去。
锻炼什么?炼成厚脸皮吗?寒渺不觉摸了摸自己滚烫的双颊。
不多时,卢攸从门外进来,见寒渺已经穿好了衣裳,便坐到她身旁,拿出一卷字画似的东西。
“我让越风他们去找了给慧兰说亲的媒婆,花了点银子,问出了一点有用的。”他把画展开,只见上面画着一个二十四五岁的男子,修眉炯目,相貌堂堂。
“这便是段炎符?”寒渺问道。
“不是。”卢攸面色微沉,“媒婆说在段家相看时看到的是这个人,可这个人根本不是段炎符。”
寒渺一惊:“你是说他们让这个人冒充段炎符?你确定么?”
卢攸点点头:“他是段炎符的庶弟,一个外室的儿子。”
寒渺又是一阵惊讶:“你从哪里打听的,这都知道?他们都说段家人的口风很严的。”
卢攸墨眉一挑:“你以为我平日里跟那些高门子弟饮酒作乐是白混日子?
“很多时候,隐密之事都是从酒桌间泄露出去的。”
寒渺闻言蹙起了眉头:“这么说来,段家岂不是在骗婚?
“以他们现在的财势又不愁娶不到儿媳妇,为何要这么做?”
卢攸把画收起:“我已经让人去通知了姑母,明日我们一同去问个清楚。”
正说着,星萝敲门来报说晚饭已备好了。
寒渺应了一声,让她进来为自己梳妆。
翌日上午,卢攸命人备了一份礼,带着寒渺和姑母卢静淑去了浩京城郊一处偏僻的小巷。
小巷附近多是断壁颓垣,只有几座土墙砌的矮房,不闻人声,不见人影,甚是荒凉。
一行人来到一处年久失修被风吹日晒得褪了色的破旧大门前。
门后一个小院,院内五间旧平房,里面住着曲国公段亘的外室龚氏与其子段五郎。
越风上前叩了叩门,不一刻,出来一个老嬷嬷,打量着卢攸几人:“你们找谁?”
“我家公子是赵五公子的朋友,特来登门拜访。”越风把礼物递至老嬷嬷面前。
老嬷嬷见他们衣着锦绣,气质非俗,料想是高门富贵中人,又听说是来拜访段五郎的,便将几人迎了进去。
进了庭院,便觉有一股浓浓的药味扑面而来,还听见卧房里有妇人在低声呼痛。
那嬷嬷领着众人进了堂屋,便去隔壁房间唤段五郎出来。
段五郎一听有朋友来访,便觉纳闷,及至见到卢攸等人更觉惊诧。
他虽认得卢攸,却也只是有过几面之缘而已,彼此从未交谈,更无往来。
拱手寒暄了两句,段五郎笑问:“不知几位到此所为何事?”
卢攸含笑看着他,意有所指:“特来看望一下表姑爷。”
段五郎心下一怔,恍然想起什么,脸上笑容僵了僵。
卢静淑从旁细细端详着段五郎,有满腹的疑惑要问,但又怕打乱卢攸和寒渺的计划,不好问出口。
“表姑爷为何没住在府上,却住在这里?”卢攸定定望着段五郎双眼追问道,“莫不是在此照顾某位亲戚?”
“……是。”段五郎低下了头,目光闪烁。
卢攸见他不愿承认身份,看了看寒渺,顺势道:“内人略通医术,不如让她给令亲请一请脉?”
段五郎闻言,面色变得沉重:“已经请过大夫了,多谢好意。”
寒渺与卢攸对望一眼,郑重地看着段五郎道:“令亲气虚声弱,想是卧病已久,吃了药也不大见效?”
“您怎知……”段五郎讶然望着寒渺。
“刚才说了,内人略懂医理。”卢攸接话,“若能近前细看,知道得会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