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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材在主位坐下,指了指自己身边的椅子:“娘子请坐。”
寒渺在他身边坐下。
那汉子要去为他二人斟酒,殷材扬手止住,又看了看老洪:“都出去。”
老洪见劝不住,便只得同那汉子退下,随手关上房门。
殷材将自己面前的酒杯倒满,一只手端起酒杯,另一只手便要去搂寒渺的脖子,要喂她喝。
“等等!”寒渺拿筷子挡住殷材伸过来的胳膊,眸中浮起点点似真非真的笑,“这酒我喝,不过,我要公子先蒙上眼睛,公子可愿意?”
殷材料想寒渺无论如何也逃不掉的,又是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因邪笑道:“好——娘子想怎样便怎样。”
寒渺从袖中掏出丝帕和一个小玉瓶来,把丝帕放在桌上,打开玉瓶:“这是我平时最喜欢的凝香露,公子觉得如何?”
殷材闭眼一面轻嗅,一面道:“香!”
寒渺将凝香露洒在丝帕上,而后把帕子叠好递给殷材。
殷材忙不迭地接过,蒙住自己双眼,又试图睁开眼透过丝巾看寒渺:“酒杯呢,娘子把酒杯给我。”
寒渺不等他说完,便已起身退到了房门边,漠然盯着他没则声。
殷材听见动静,忙朝门口看去,嘴角一歪:“你以为你逃得了?
“我的人已经把外面围得水泄不通,你出不去,也没人会来救你。
“还是乖乖到公子我怀里来,你想怎么玩便怎么玩,都依你。
“来啊,心肝儿!”
寒渺听得一阵恶心,只因时机尚未到,唯有忍耐。
殷材似乎很有耐心,朝寒渺的方向笑道:“就算卢攸找来了又如何?
“你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么久,传出去别人谁还会相信你是清白的?
“肃国公府那样的人家还会留你一个不清不白的儿媳妇?怕找不到更好的吗?
“别挣扎了啊,过来,以后跟着公子我,我一定好好疼你,最疼你了。
“快过来啊……”
正说着,忽觉眼睛不舒服,用力眨了眨。
之后,仿佛有些头晕目眩,赶忙去解下丝帕:“你洒的什么香露,怎么我眼睛花了?”
寒渺这才缓缓出声:“不是什么香露,是有毒的药剂。”
“什么!你,你想毒死我?”殷材“豁”地拍案而起。
寒渺冷笑:“你想辱我身子,毁我清白,我毒你一毒有何不可?”
“不识好歹!”殷材怒斥一声,便要朝寒渺扑过去。
可眼前模糊一片,眼眶疼,头也疼,只觉天旋地转站立不住,一屁股跌回椅子上,气得发抖:“你害死了我,你也别想活!”
“我可没想过要害死你。”寒渺打开房门,“我只想安然无恙地回家。
“只要我和我带来的人都安然无恙地回到了卢家,我自会把解毒的药方给你。”
“你来了就别想走。”殷材趴在桌上使劲揉着眼睛,恶狠狠道,“你敢耍弄本公子,本公子不会放过你!”
寒渺口吻清冷:“那我便只好与公子同归于尽了。
“我一介孤女,死便死了,拉上公子垫背也不算冤。
“只是公子你原本还可以在这人世间逍遥快活几十年,可惜了。”
“不信没了你,我这眼睛便治不好了?”殷材怒吼。
“这药剂是我亲手配制的,别的大夫可没有解毒之法。”寒渺道,“不出一刻钟,你便什么都看不见了。
“若半日之内毒还未解,便会毒入脏腑而亡。”
殷材听罢,用力睁了睁眼,果然眼前渐渐昏暗,仿佛天黑下来了一般。
心下不禁大骇:自己正值青春盛年,还有无数赏心乐事没享受过呢,不能死!不能死!
“行!今日就放你一马!”殷材万分不甘,却也不敢拿自己性命冒险。
寒渺心下一松。
见他自己走不了路,便去前院里唤了老洪过来。
老洪见殷材伏在桌子上,以为他喝醉了,便去扶着他要往里间走。
“扶我出去。”殷材闭着眼睛喊。
老洪还以为他忽然想通了,便搀着他往前院去。
寒渺默然跟随其后。
院门外,越风一面等候,一面静听宅内的动静,发现自寒渺进去后不一会儿,那妇人的叫喊声便止住了。
便继续静静地等,可等了两刻钟,里面丝毫没有声响,连一点脚步声都没听见。
按说家里有人要临盆,总该有丫鬟婆子在旁伺候,来回传话端水递东西才是。
而且,也没听见孩子坠地啼哭,着实古怪,便打算带人进前院里去找人问一问情况。
谁知一进去,却见庭院里黑压压站着一堆虎背熊腰的短衣粗汉,个个凶神恶煞。
越风心下一惊:难道落入了他们的陷阱?
不由紧握手中宝剑,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