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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
与她定亲那人后来请求派去了外地管田庄,当买办,极少再回京城来。
秋萤知道后,越发不肯服侍卢维瑨,干脆在房里设了佛堂,从此吃斋念佛。
但她面上对卢维瑨仍是恭恭敬敬,丝毫没有怨言。
当时卢攸不过十二三岁,并不太懂这些,后来才渐渐从下人口中得知。
但那时,秋萤的未婚夫婿早已另行娶妻生子,翠绫也已经有了卢心渝。
卢攸正说着,忽听门外传来仓促的脚步声。
他料想是卢维瑨来了,忙对寒渺使了个眼色:“去里间,别出声。”
化解
寒渺悄然快步避入了里间屋内。
卢维瑨刚迈进庭院,便瞧见卢攸正跪在郑夫人的画像前义愤填膺地控诉自己:“娘,您可知道,您的好名声全叫我爹给毁了!
“当初您走了以后,他打着思念您的幌子,霸占了您身边的翠绫和秋萤姐姐,害得秋萤姐姐好好的一个妙龄姑娘,如今形同藁木,跟她们定亲那两家人也是敢怒不敢言。
“眼下,他又要打着深爱您的名义,强娶别家的姑娘!
“那贺姑娘不过是长得像您,她并不甘愿嫁给我爹,可我爹却以强凌弱,定要娶她。
“他如此冠冕堂皇,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多么专情,其实他不过是贪图人家年轻貌美。
“他贪恋美色也便罢了,我身为人子,又能说什么?
“可他不该事事打着您的名义,让您在九泉之下不得安宁!”
“够了!”卢维瑨羞恼至极,差点没背过气去。
卢攸望着郑夫人的画像轻笑:“娘,您看到了么?被儿子说中了,恼羞成怒了。”
“你胡扯些什么!”卢维瑨气得直吹胡子瞪眼。
“胡扯?”卢攸淡淡转过脸来,“父亲去问问,我说的哪一句是胡扯?”
卢维瑨答不上话来,但也拉不下脸承认:“有你这么骂自己亲爹的?
“以下犯上,目无尊长!”
卢攸无比镇定:“若明知父亲做得不对还不规劝,那是愚孝。
“我只不过实话实说,要打要罚,父亲请便。
“但有一点:罚了我,也该罚父亲您自己。
“祖宗家法须得一视同仁。”
卢维瑨自知理亏,瞪了卢攸半晌,又瞟了一瞟郑夫人的画像,最终只冷冷哼了一哼。
卢攸站起身来,望着门外:“父亲不罚,儿子就先走了。”
“你上哪儿去?”卢维瑨还有一肚子话等着训他呢。
“我要到各位宗族长辈面前好好问一问,我们卢家到底能不能做那等仗势逼人之事!”卢攸抬腿便走。
卢维瑨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回来!”
让他去说了,自己的老脸可就丢光了。
卢维瑨黑着脸瞅了他半天,想训斥他一顿,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最终冷声问道:“你怎知人家姑娘不愿意?她总不至于求到你面前吧?
“是不是你媳妇说什么了?”
卢攸眉头微挑:“宗家的人都找上门来了,谁不知道?
“从小父亲就对儿子耳提面命,要谨守家规,行得正坐得端。
“今日我见父亲明知故犯,自然要提醒一番,父亲若一意孤行,那我只好请族老出面了。”
卢维瑨松了手:“我用得找你来提醒?”
转头吩咐跟来的小厮:“去告诉管家,聘礼不用准备了,提亲的事到此为止。”
小厮应诺去了。
“这总行了吧?”卢维瑨唬着脸,“满意了?”
卢攸毕恭毕敬给卢维瑨行了一礼:“父亲英明。
“母亲倘若泉下有知,必定也会很欣慰。”
卢维瑨又好气又无奈:“哼!浑不正经,哪像我的儿子?”
“我像母亲。”卢攸静静与他对视。
卢维瑨看着他那与亡妻极为相似的面容,心内一叹,转身背着手垂着头,离开。
等他走远,卢攸才把寒渺叫出来。
寒渺在里屋听得明白,望着卢维瑨离开的方向,略有点担忧:“父亲不会反悔吧?”
“不会。”卢攸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他有时候在小事上容易冲动行事,给他泼一盆冷水便好了。”
寒渺忍不住笑,果然一物降一物。
“那我先替霓裳谢过夫君了。”寒渺像模像样地屈身施了一礼。
卢攸听得一脸享受,扬了扬唇,让她靠近自己:“过来点儿。”
寒渺好奇地近前一步:“干什么?”
卢攸双臂一合,将她拥进怀里,脸颊轻轻蹭着她的耳廓:“要谢便好好谢,那么客套做甚?”
寒渺斜眸瞥见郑夫人的画像,仿佛郑夫人正在看着他俩似的,有点局促:“先回房再……”
“好。”卢攸心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