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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渺走到卢攸身旁,道:“你当不上主母,又管不了家,便视我为眼中钉,三番两次想害我。
“这还不算,上次子修在这大厅里说了只要有他在,你便不可能在这后院当家作主,你便也对他怀恨在心,想把我和他一起害死!
“你又找到李大,让他找人扮成盗匪乱箭射死我们,还打通了官府,巡防的看见了也不去管,到时候哪怕报了案,官府也会断成是意外死于匪患,与你没有丝毫干系。
“我和子修没有子嗣,以后这偌大的家业、父亲的爵位便全都是卢伋的。
“我说的没错吧,柴娘子?”
柴含璧瞋视着寒渺,两只眼睛几欲瞋出血来。
“蛇蝎!毒妇!”卢维瑨怒发冲冠,跨步冲到柴含璧跟前一巴掌狠狠打了下去。
“啊——”柴含璧一个趔趄几乎栽倒在地。
她从未见过卢维瑨如此暴怒,更没见他对自己动过手。
以前她犯了错,他都只是罚点月钱,禁足几日,不痛不痒,哪里会下如此重的手?
她以为这次他也一定会心软的。
她捂着火烧一般灼痛的脸颊,簌簌地掉泪,扑到卢维瑨身前,跪在地上抱着他双腿:“家主,您相信我,我真的没害过……”
“还敢狡辩!”卢维瑨一脚把她踢开,胸中怒火滔天,“你竟想害死攸儿!你竟敢动他!”
那是他最心爱的女人生的孩子,他最疼爱的孩子!
谋害卢攸无异于在他心头剜肉。
柴含璧重重摔倒在地,两眼怔怔地看着卢维瑨,只看到了他脸上无边的憎恨与怒火,竟没有一丝情分。
他竟如此绝情吗?他心里就只有那个死人的儿子?那我的儿子呢?柴含璧心底顿时恨意狂涌。
倾覆
寒渺见柴含璧犹不肯承认,便把字据放在一旁的案几上:“不管你认不认,证据我已经有了。
“你把我夫君害成这样,即便府衙告不成,我拼着去敲登闻鼓告御状也要让你付出代价!”
柴含璧一听告御状,目光一闪,猛然冲到案几旁一把抓过那张纸笺,拿去墙角烛火上就要点燃,乜斜着寒渺篾笑:“哼,现在证据没了,你去告啊!
“空口无凭,只要我不认,便是死无对证!圣上也不能把我屈打成招。
“朝野上下谁人不知我父亲是太后娘娘的亲信,圣上最畏惧太后娘娘,你以为你告御状有用?笑话!”
“是吗?如此重要的证据岂能就这么没了。”寒渺瞟了一眼她手中残余的纸笺,“你好好看看那是什么?”
柴含璧觉出不对,忙把纸扔在地上一顿猛踩,捡起来摊开一看,哪里是什么字据,上面一行行写的都是“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字上还有几个血红手印,写着赵夫人的名字。
“啊——”柴含璧心里有鬼,仿佛像赵氏向她来索命了似的,惊得面如土色,大叫一声把纸片甩开,“她该死!她该死!
“她一个三品散官之女,无权无势,也想骑在我头上?
“还去求子?一个嫡子还不够,还想再来几个挡我孩儿的路?妄想!”
“你怎能如此卑鄙恶毒?”卢维瑨满脸紫涨,气得抖如筛糠。
“呵!哈哈哈……”柴含璧已顾不得伪装,突然咧嘴仰天大笑,“都怨你!
“若不是你凭空娶她进门,我怎会害她?
“你一直不肯让我做正室,不就是因为瞧不起我母亲出身低贱,瞧不起我是个庶女么?
“可我再怎么低贱也是当朝太尉的女儿,你们若敢把我怎么样,绝没有好下场!”
“不可理喻!”卢维瑨闭了闭眼,强压下内心怒气,大喊,“来人!”
容骥和越风、水仞应声赶到。
“把柴氏给我绑了,锁到熠辉堂耳房去。”卢维瑨厉声道,“越风你亲自带两个可靠的人守着,不许任何人靠近一步,也别让她寻死。”
三人遂抢步上前擒住柴含璧,押着她往外去。
“放开我!放开我!”柴含璧兀自尖声叫嚷,不断地挣扎,“你们这么对我,我爹知道了,不会放过你们……”
待他们去得远了,卢维瑨方平定了心绪,问寒渺:“刚才那张纸不是李大给你的字据?”
“是我昨晚在药铺里临时写的,真正的字据还在李大手里。”寒渺道,“父亲上回说过,卢家绝不姑息养奸,不知可还算数么?”
“当然算数,这等吃人的蛇蝎难道还要养在家里祸害人?我还没老糊涂。”卢维瑨面色阴晦一片。
卢攸听了,苍白冷漠的脸上终于有了丝丝波澜。
寒渺微微展颜:“昨日我义兄也在场,他的亲随也受了重伤,我已托他一同写状子去府衙上告,定要将柴含璧和李大一干人等绳之以法。”
卢维瑨点点头:“你们有何打算不妨告诉我,以便行事更周全些。”
寒渺于是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