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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越来越冷静沉稳,大多数时候都是淡然处之,记得一年多前有一次在去潜州的路上遇到了一帮下山来打劫的盗匪,抢走了不少财物还打伤了人,她也不曾惊慌失措过。
萧弛看得明白,心里淌过一股涩意。
正欲移开眼,忽闻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只见易振的手下方林快马赶来:“萧公子,那伙人见官兵来了,便收了手,跑了。
“我们的人已经去追了,你们没有大碍吧?”
“等赶快送卢公子去医馆。”萧弛看了看方林的马。
方林会意:“前面两三里地有一家药铺,我送他去。”
萧弛和寒渺忙把卢攸扶上方林的马背,方林带着卢攸策马离去。
萧弛见寒渺满面忧容,温声宽慰道:“别担心,好在没伤到筋骨,上了药很快便好了。”
寒渺抿了抿唇,也要追上去。
萧弛明白她的心思,却一把拉住了她:“你这样怎么赶得上,等我找匹马来。”
于是四下张望,正好看见卢攸骑来的那匹骏马在不远处,又在附近找到了卢府的马车和中了箭的马,便将受伤的马儿换下来,套上车,带着寒渺和鱼梁一起去追赶方林。
此时天色早已黑了下来,左近的店铺也大多已打烊,只剩少数几家还点着灯。
萧弛很快便找到了方林所说的药铺。
进去一看,但见方林正在配合郎中为卢攸敷药。
卢攸肩上的箭头已经拔出,扔在了旁边一盆腥红的热水里。
寒渺担心打扰郎中,不敢靠近,只立在几步开外定定地望着闭目趴卧在床榻上的卢攸。
不一刻,郎中处理完伤口,对方林道:“等他醒了,回去按时服药,饮食清淡些,休养一两个月便能痊愈了。”
说完便去开药方。
寒渺掏出钱袋付了诊金,便来到卢攸面前。
他昏睡着,眉头却未舒展,定是伤口太疼了,又流了那么多血。寒渺心口一滞,酸闷得难受。
少顷,萧弛拿着方子拎着几包药过来了,寒渺接过药方看了一看,见都是对症的药,便放了心。
萧弛把药材搁在一旁的小几上,小声叫上寒渺和方林去了店铺门外。
“你们可知方才之事是何人所为?”萧弛问道。
寒渺摇了摇头,面色微沉。
她也丝毫没料到突然有人要暗害她和卢攸,而且又是放冷箭。
若说她近来曾得罪过什么人,除了甄红依便只有柴含璧了。
甄红依如今在广安王府如同待在冷宫,自顾不暇,肯定不会是她,那么柴含璧的嫌疑最大。
难道是她派人暗中跟踪自己到了此处?
方林道:“我刚才来时看见那帮人都穿了夜行衣,蒙了面,像是早就在附近埋伏好的。
“他们用的箭有新有旧,做工粗糙,像是普通猎户和草寇常用的。
“猎户不大可能,倒像是下山打家劫舍的强盗。可什么江洋大盗敢到京城里来打劫,会不会是有人假扮的?”
萧弛道:“无论是否假扮,他们也一定是早已计划好了,事先也已经找好了藏身之处,不然酉时正刻便要关城门,他们逃不出去。”
寒渺听了他二人的分析,忽然想到什么,问萧弛:“刚才巡防营的人是义兄你叫来的,还是他们自己路过听到动静赶来的?”
“我叫来的。”萧弛略一回思,“你这么一说,当时他们好像没听见动静似的,正要往别处去。”
他也是从后门离开妙语坊的,那时见天色将黑,知道寒渺还没走,便在旁边的墙角等候她出来,想看着她上了马车再走。
等了不一会,便见卢攸先到了马车旁,与寒渺一同边聊边闲适地步行,他便安心地从另一条道回府。
孰知走了不多远忽然听见有兵器不停撞击的声响,转身一看,只见前方半空中飞过数支羽箭,正好落在寒渺和卢攸必经之处。
情急之下,便要往那边飞奔,拐到大街上,恰好碰上一队城防营的官兵。他便亮出将军府的腰牌,叫上那些官兵一同赶了过去。
此刻想想,当时自己都能察觉到异样,难道那些官兵察觉不到?
“莫非他们是故意视而不见?”萧弛大为惊诧。
寒渺望着半空,眸光冷凝:“若当真如此,那便说明官府的人早已知情。
“那些人早就和官府打好了招呼。”
方林惊道:“看来,那伙人背后的势力不小。”
正说之间,忽见夜空中响起一声鸣镝。
“人已经抓到了!”方林道,“这是我们的人打的暗号。我去把他们带过来。”
三人便商量要将人带至药铺对面的巷子口,寒渺和萧弛早早等在了那里。
少时,便见方林领着一队人马,牵着几个捆缚了双手的汉子来到了跟前。
其中一瘦高个子走路一瘸一拐,见了寒渺心虚地偏开了头。
方林指着那人道:“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