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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攸听得一愣,继而歪嘴坏笑:“强词夺理是吧?”
一面说,一面慢慢逼近寒渺。
画中故事
寒渺急忙闪到一旁,眸光莹莹地望着他,努了努嘴小声嘟囔:“何来强词夺理?
“你那儿是查清楚了,可我这儿还没着手呢,总得等事情解决了才算完啊。”
卢攸见她躲去一边像个小鹌鹑似的好不委屈,虽明知她是装的,却还是生出了几分不忍:“那你说几时才算完?”
寒渺嫣然一笑:“也不让你等久了,就三日后吧。”
卢攸勉勉强强同意:“一言为定,可不要出尔反尔。”
寒渺微微昂起下巴:“我向来说话算数。”
不一会,两人解衣睡下,寒渺在床榻西侧,卢攸在东侧,当中隔着透纱屏风。
寒渺并未睡着,心里想着如何才能让计划更周密一些。
月色如银,穿窗入牖,照在屏风上。
卢攸不禁侧头往屏风另一边看去,见那边被下的影儿一动不动,便收回了目光。
刚欲闭上眼,忽听得那边响起一个细若蚊鸣的声音:“睡着了?”
“还没。”卢攸又侧过头去看着屏风。
“大哥为人若何,可否跟我说说?”寒渺心下有点担忧,倘或卢俨知晓了会不会把事情闹大?
卢攸眼里滑过一缕失落,淡淡道:“大哥性子沉稳,最明事理,没什么可担心的。
“睡吧。”
寒渺本还想再问两句,见他如此,以为他困了,便把话咽了回去。
与此同时,卢家二房府里西偏院。
容茵默然独坐在高烛旁,手里捧着一块大红喜帕,对着喜帕上的一对金丝鸿雁出神。
屋里没有旁人,她不必掩藏自己的心绪,时而想到什么笑一下,时而有红了眼眶。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脚步声,婢女唤道:“公子!”
他回来了?容茵惊了一惊,赶忙揩净眼角的泪渍:不是说他和裴公子他们去了北馨苑避暑,要后日才回吗?
她慌忙把喜帕揉作一团,要往床褥下塞,奈何还没等她去掀褥子,卢俨已大步来到了面前。
“怎么又把这个拿出来了?”卢俨看见容茵手中的喜帕,脸色不自觉沉了几分。
这条大红喜帕他三年前见过一次,那时便知是容茵给她自己绣的嫁妆。
她是准备嫁给人家做正妻的。
可她成了他的小妾,一切衣装饰物皆不能用大红,这喜帕便用不上了。
卢攸见她只顾低头不语,暗暗叹了一声,在她身旁坐下:“你明知道以后都用不上了,为何还总拿出来?
“你是怪我没能明媒正娶?”
提及此,卢俨心里不免有点不快。
卢家有卢家的规矩,跟满京城里的大户人家一样,娶妻都讲究门当户对。
容茵的父母只是肃国公府里管账房和采买的,她自己虽不是卢府的下人,但要想做正妻,他父母绝不会答应。
他自己也觉得不合适。
但他自问除了没给她正妻名分,别的地方没有对不住她的。有了好东西都想着她,待她也算得上尽心了。
她到底还有何不满意?
容茵抿了抿唇,努力扬起一道温柔的笑:“妾身只是找布料的时候无意中翻了出来,公子别生气。”
“不想笑就别勉强。”卢俨偏开了脸,不愿看她强颜欢笑。
仔细想想,这两三年来,他似乎从没见她由衷地笑过。
容茵敛了笑容,把喜帕收进了箱底。
卢俨瞥见那抹大红色觉得特别刺眼,总感觉像是容茵在无声地怨怪他。
她便是因此才不肯对自己敞开心扉?
卢俨心下烦躁不已,漠然起身离开。
容茵倒反觉松了一口气。
翌日早上,卢俨没让容茵伺候用饭,容茵也没多问,只如往常一般待在房里做针线。
不期然,听得木棉报说寒渺来了。
容茵很是惊讶,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
按规矩,正经大户人家的妾是不得随意出门的,也不能上厅堂会客,要出门或见客都得有正室领着。
寒渺刚过门三个月,容茵只在先前那次家宴时跟着沐语娴去见过她一次,也没说过什么话,不知她为何会突然过来。
“容娘子!”寒渺笑若暖风,款款行来,身后跟着星萝和翡儿二人。
“大娘子折煞我了,唤我容茵吧。”容茵连忙上前与寒渺见礼。
她明白自己的身份,她虽与寒渺是平辈,位分却比寒渺低得多,哪当得起一句“容娘子”?
“那我便不同你客气啦。”寒渺看了看笸箩里刚绣到一半的绣品,“这是绣的大雁?”
“嗯。”容茵把罗帕拿过来给她看,“绣得不好。”
“太过谦了。”寒渺目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