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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阖动睫毛,朝他缓步走来,抬手替他解衬衫扣,僵硬的向他传递自己的消极。
正德帝初见李凤姐,拍手合扇,摇头晃脑接“好个李凤姐呦~”,可全然是被李凤姐悠而绵长自报家门的那一声,我叫~李~凤~姐给勾住的。
七分戏虐,三分招惹,才能真风流。
如果她能换一种解扣的工具,比如,不用手,而用唇。
如果她不是把一个女人的主动变成一场索然无味的机械敷衍。
慕谦泽的眼光就不会不消片刻就暗了许多。
虽然兴致索然,他却并没有推开她,只是很平静的默认着她的“主动”。
也或许还在期待,她能给他不一样的惊喜。
直到简单的扣子在她手里翻过来覆过去成了难解的九连环时。
她隐藏极深的慌张暴露,他又燃起了一丝兴致,开始攻击她的防线:“你在害怕吗?”
温眉停了动作,用一双清澈的眼睛望着他。
这样清澈的眼神在当下瞬间蔓延出无数的勾子,慕谦泽本能的握住她的腰。
屋里开着暖气,裙子本来也不厚重,此刻钳在她腰间的手更像一块烧红的烙铁,一路烫到心窝。
“腰不错~”他在她耳边低语,音色像是过了几道工具出来的清香茶叶一般耐人寻味,也颇像正德帝唱的那句风流就在这朵海棠花~
她没退让,平静的接受着,继续认真的替他解扣。
空气中只剩下手指摩擦在衬衫面料上的轻微响声。
衬衫的第二颗扣子在她手里打开了。
慕谦泽胸前起伏的肌肉引入眼帘。
她没能继续淡定的解第三颗扣子。
这样的犹豫并不是因为第一次见到男人身体的慌张。
她早已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了。
她与赵一白相恋八年,在漫长的时间,探寻过彼此的身体不足为奇。
只是这些年,赵一白一直活在颓废里,性/事都是得过且过。
她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这样浓烈的男性荷尔蒙了。
眼前的男人还真是长得无懈可击,让人一不留神就会主动沦陷。
如果慕谦泽在这时趁着她浑沌,将她推进身后的浴室。
她不是不可能在半推半就中放任自己的疯狂。
这样想过之后,她的停顿更像是一种对疯狂的期待。
可慕谦泽并没有这样做,而是拥着她,用一种冷静而自制的目光看着她。
仅此而已。
她继续往下移动手指,替慕谦泽解他衬衫上的第三颗扣子。
心里突然涌出想要试探他的想法。
她想知道,他一直这么吊着自己的真实用意,不想陷在猜疑的漩涡里。
她开口叫了他一声,慕谦泽应声。
“如果我害怕叫停,你就会停止吗?”
她的声音很轻,像露珠滚进泥里。
慕谦泽知道,她口中的停止并不局限于解扣子抑或是上/床。
他轻笑了笑,霸道而坚定的说:“不会。”
温眉停住了动作,嘴角扯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其实,唱什么曲儿,从来也不是她说了算的。
慕谦泽目光如鹰,了然于心她的情绪,骤然握住她的手,将她带到离自己更近的地方。
“接下来,由你选择,今夜是留下来,还是从这扇门走出去?”
温眉抬头,在他的目光中,败下阵,她逃也似地跑到门口。
手扶在门把被慕谦泽喊住,她没敢回头,所以,他提到衣服时,她一时没能反应过来:“送你的东西,以后别退了,都在一个圈子,体面很多时候比钱重要。”
温眉本以为,她的自以为是会惹怒慕谦泽。
但自那天后,她跟慕谦泽之间的关系非但没有变坏,反而比不温不火的状态浓烈了一些。
他除了会持续不断的给她送衣服、鞋、包包、首饰以外,还会贴心的吩咐老冯按时按点接送她上下课。
甚至,在温眉还未察觉时,他们已经不知不觉,开始了频繁的通讯。
有一回,她在跟慕谦泽的通话中,稍稍提了一句:“慕先生,我上课的日子,能不能不麻烦英姐做晚餐?”
当时慕谦泽没说话。
温眉解释:“回去也是我一个人,倒不如下课结束,在附近随意吃点。”
她这话其实并未带任何情绪,只是夜色将它渲染,让人听起来更像是一种变相的撒娇。
慕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