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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了。
总不好在人家空了的办公室呆,时姜关门退了出来,慢慢往回走。
走着走着,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有学生要申请她做导师时,她是要审核这些学生资格和能力的。那么相反,蒋炽在投到她这个导师之前,有没有对导师进行仔细挑选呢?
还是说,反正只是挂个名,也没有毕业压力,就把这事交由他的秘书团,随便挑了一个?或者是拜托系主任帮他选老师,然后恰巧找到了她跟前?
不管是哪种可能,她目前是无从可知,也不好再问了。
看了看学校招生简章,春季入学的话,导师确定还早,甚至等入学后还可以再换,时间非常充裕。
时姜打算把这件事放一放,以静治动,不能再浪费她过多时间和精力了。
说不定蒋炽一看到自己导师结果,心里膈应得不行,反而主动要求换了呢?
想明白之后,时姜就继续愉快开展自己的工作了。
系里有位老教授准备退休了,正好需要她顶上去教那门课,计划年后就要她正式上阵教课。趁着对方还在学校,有问题还能问问。所以,她得赶紧准备教案,尽早提交给教研组审核。
另一方面,她还没回国时,就申请了软件园的企业入驻,最近不知道手续走怎么样。
企业那边是她的团队在负责跟进,团队里这些合伙人都是大部分M国华人,近年来看到祖国经济甚好,不想错过国内发展机会,干脆聚一块,一商量,就回国干了。
但企业不是那么好办的,有时候必须得借着高校名头,有了源源不断的资金和人才,才能把企业盘活。
而时姜入职T大,就是一个非常好的连接点。
正好国内高校大环境是支持校企结合,能将学术成果转化进行落地,是受政策层面鼓励的。
合伙人们都调侃时姜,公司的第一批科技骨干大概率要从她手下学生里培养,可就全得仰仗她了。
于是,时姜度过了一段相当忙碌的适应期。
把答应许明艳同志要跟她常联系聊天的约定早早抛到脑后。
直到她接到了一个电话。
看到手机屏幕上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外地号码时,她还以为是亲妈又故技重施,拿别人电话给她打。犹豫几秒钟,还是接了。
入耳却是一个欢快又兴奋的男声,还有些耳熟。
刚接通就是一句:“时姜!听说你回国了?!”
时姜反应了很久,也没有从她最近接触的关系网中找出个人和这道声音对上号,只好硬着头皮,赔笑道:“不好意思啊,请问您是……”
“我就知道!”对方立刻接道,却很爽朗,哈哈笑了两下,“我是常以翔啊。我就知道,你这个没心没肺的早把我忘干净了!”
举着手机,时姜愣愣感觉到记忆中仿若长开了朵花般,有什么东西复苏了。
呆了足足好几秒种,她倏地笑了:“是你啊。”
隔着手机,她努力控制着自己声线平稳,却在对方看不见之处,唇角越弯越大,“你怎么有我联系方式的?”
对方:“你妈妈发朋友圈了。当年她回老家嘛,就顺带加了一下。我看见你回国,就问阿姨要了你电话。唉,别说,她发的你在机场的那张照片,拍得真好看,跟大明星似的!乍一看,我都快不认识你了。听阿姨说,你这次是去T大任职当教授,太厉害了,真的是我等凡人仰望都来不及。这么多年过去,说你原来是从咱们这个穷山沟沟里出去的,谁信呢!”
这家伙还是跟以前一样话痨。
时姜捧着手机在耳侧,弯起了眉眼:“改日有机会我们一定聚聚。”
常以翔:“别改日了,现在就有机会。”
时姜:“嗯?”
常以翔:“我这周正好来A市出差,现在就在你学校不远处。”
最后择日不如撞日,他们约在了T大附近一家很出名的网红新疆菜饭店。
时姜其实今晚还有蛮多事情要处理,但她根本不想推辞对方的饭局。
因为常以翔是她非常好的同学和朋友。
从小学到高中,俩人基本一直都是前后桌,她考第一,常以翔考第二。最开始,每考一次,这千年老二小胖子总要哼哼唧唧哭一场,吓得时姜下次空了好几道题,没敢考第一了。可谁知道让让他,这家伙还哭,说什么看不起自己。
时姜真是左右为难,这也不行,那也不对。可这顶帽子扣下来,时姜哪里敢不尊重人家啊,只好重新考回第一。
可这小胖子拧巴是拧巴,人还是挺不错的,嘴上和她天天吵,但时不时会给她带个零食什么的。这家伙高中时候每天早上要吃三根玉米香肠外加一包红油金针菇,自从他爸让他减肥后,他就偷偷把这些都塞给了时姜。
时姜家里条件不好,有时候周末班级聚会她掏不出钱,常以翔就暗中给她凑。当然时姜通常大部分不会应下,但心意总归是铭记了。
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