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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门心思想要负责的黄棉。
等安成序抬眼,略带疑惑地看黄棉,才发现,黄棉是真的挺严肃的。
于是他也肃然起来了,以为黄棉要说什么大事。
两个人对视几秒,橙黄灯光下,两人俱是一脸肃穆,背挺得板直,然后黄棉眉宇间闪过挣扎,五六秒后迅速坚定下来了。
过了一会儿,安成序听见她说,吞吞吐吐的,“……那儿有问题,也不要讳疾忌医。当心会裤、鸡、立、断。”
最后个成语她说的分外艰难,耳朵上还飘着薄红,一幅不好意思说出口,但是现实所迫,不能不说的模样。
当机立断有什么不好意思说出口的?安成序心中飘过这样的疑惑。
忽地,大伯二伯三伯他们异样的眼神、黄棉不正常的态度,以及耳朵上显眼的红——
或许。
当机立断,也可以写成,
档、鸡、立、断。
黄棉不理解为什么她说完,安成序脸色瞬间变了,像被踩到了猫尾巴,脸黑得几乎快滴下墨汁,就那么沉沉地看着黄棉。
“呃……不是不是,你不要当我是女孩子,你就当是兄弟间的关怀,不需要不好意思。”
安成序脸色更不好了,眼底幽深一片,薄唇抿得死紧,手指上青筋直凸。
黄棉害怕地缩了下脖子,兄弟在安成序那儿都不能说这个话题吗?
所以男孩子一般是和谁谈论这种话题的!
黄棉吞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探出脖子,“当爸爸也行,都随你。”
“……”
于是打那以后,安成序就没理过她了。
黄棉小心翼翼地用余光看他。
安成序这人不愧是顶流,侧脸轮廓分明,睫毛长而卷翘,眼窝深陷,鼻梁高挺,嘴唇紧抿,就那么看着那碗黄棉盛的粥。
似乎还在生气的样子。
黄棉不知所措了,一直以来安成序充当的都是虽然年幼,但是成熟的角色,生气这事儿好像都是黄棉的权力,所以安成序生气了,怎么办这个问题是她第一次遇到。
察觉到黄棉在看他,安成序抬眼望了过来,眼底黑沉沉的,看不清楚情绪,下颚线还是收得紧紧的。
黄棉有些紧张,吞了口唾沫。
安成序收回目光。
又过了几分钟,安成序突然动了,垂着的眼抬起,身子往餐桌靠,骨节分明的手从黄棉眼前一闪而过,而后托上了洁白的瓷碗,移到自己的面前。
慢慢拿起碗里的陶勺,他手很大,却不显得粗鲁,反而有难以言状的矜贵。
舀了一勺,待热气散透,放进嘴里,咀嚼几下,喉结滚动。
整个人除了矜贵,还有种撩人的男性色气,从他喉结滚动的节奏上。
黄棉没想那么多,她只默默吐槽,小少爷不会是猫舌头吧,吃不了热的,特意等粥凉得差不多了。才降尊临卑似的,舔上那么几口。
还亏得她心都提到嗓子眼里了,生怕小少爷不吃。
吃了就好、吃了就好。
黄棉颇有自我安慰精神的给自己劝解道,这下安成序单方面冷战什么的也该停止了吧。
她都是大孩子了,可不和这种小屁孩玩这种幼稚的游戏。
于是二姐找她的时候,黄棉下意识看向安成序,指望这人找了借口跟出来。
结果这人,面不改色地脸一撇,理直气壮地装看不到。
黄棉整个人都服气了,这是什么?
我,安成序,单方向宣布,我们冷战了。
我,安成序,又单方面宣布,我们的冷战还没结束。
跟着二姐走到房屋后面时,黄棉还在心里叽叽哇哇地吐槽安成序,直到二姐站定。
黄棉也跟着站,有些茫然地从自己思绪中抽出来,就看见房屋后面也是一块很大的空地,被爷爷奶奶堆了些杂乱的柴火,柴火不多,只占据了零星的一点地方,再往远处看,黄棉看见了鱼塘。
水位降了很多,小时候觉得深不见底的鱼塘,现在也只是浅浅地嵌了一层冰,有些水草被冻在冰下,成了冰雕。
“棉棉,还记得这里吗?”二姐问。
黄棉收回目光,自然是记得的,小时候活动轨迹总共就那么大,更别提和二姐一起。
她有点儿想摇头,但是突然想起来,安成序站在窗边,一声一声问她,“这个人可以吗?”
又,一声一声说,“我说得没错,棉棉就是挺可爱的。”
准备摇头的动作硬生生换成迟疑的点头。
二姐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眉梢都染上一层喜意。说,“那就好。”
什么好?她记得就好吗?
黄棉脑中有个敏感的雷达,小心翼翼地保护着自己的主人,更别提是这么明显的反常,她不着痕迹地退后几步,有些想走。
因为那不是一段很愉快的经历。
二姐正好也说到了那儿,眼睛亮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