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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侣修无情道 第89节

      郁岁:“……?”
    他怎么连和尚都开始提防了?
    以前传出她对顾西辞“一见钟情”时,他都没这么大的醋劲。
    了之见状微微叹息,谴责说,“裴剑尊真不懂得分享。”
    郁岁很担心裴湮会一剑结果了这位佛子,连忙说,“正事要紧,不要打架。”
    双方无硝烟的战争短暂停止。
    【系统终于插上话:这是一段剧情。】
    郁岁:“……你怎么不早说?”
    她停顿了下,又轻叹。
    “你这样,很容易消磨掉我们之间为数不多的情意的。”
    【系统:……】
    我们之间有情意?
    它懒得戳穿这种谎话。
    【系统:陈邵九制了蛊虫,毒害了雁城所有百姓。】
    【系统:说是毒害也不全是,这种蛊虫能叫人尸体死而不僵,恶毒之处便在于,能够控制其行动,但却能保留了死者的疼痛感,以及其几分清醒神智,让死者眼睁睁看着自己去做自己所厌恶,所恐惧之事,体会无尽的疼痛与苦难。】
    【系统压低声音:陈邵九是个变态,他就喜欢操纵别人,看别人痛苦,看别人受尽折磨。】
    嘶。
    这么可怕吗?
    郁岁:“有解药吗?”
    【系统:没呢。】
    郁岁狐疑:“怎么你的声音听起来有点高兴?”
    【系统:我没有。】
    【系统踩一捧一:我又不是裴湮那种恶毒反派,怎么可能热衷于看人死亡?】
    郁岁冷漠脸。
    系统已经学会察言观色。
    连忙说起后来的剧情。
    【系统:宁孤临一剑斩杀陈邵九,后来在囚山秘境寻到了落星花,解了雁城百姓的毒。】
    郁岁觉得不太对,“斩杀陈邵九?”
    【系统热血沸腾:是的!越级打怪,觉醒了剑灵!】
    郁岁:“可是陈邵九,他在一个月以前,就知道自己要死了。”
    【系统圆剧情:那应该是陈邵九自知死亡,所以在宁孤临杀他的时候,也没有任何反抗。】
    郁岁:“……”
    “我若是现在抱紧龙傲天大腿还来得及吗?”
    【系统像是被踩了尾巴般叫喊道:没用!早就晚了!没有一点用!】
    郁岁沉思。
    系统忽然觉得自己这个马脚露的太明显。
    它又沉住气,淡定说。
    【系统:有用的,你去吧,可以一飞冲天哦。】
    郁岁于心不忍:“别说话了,你总是容易暴露智商。”
    【系统:……】
    几人一同向前走着。
    郁岁拿着魂灯指引方向,一缕青烟如同丝线般向前伸展,伸的很远很远,望不到尽头。
    了之可能是个话唠。
    “这魂灯真是稀奇,贫僧也想要做一个。”
    郁岁:“掏钱可以。”
    了之讨价还价:“贫僧可以肉偿吗?”
    郁岁沉思片刻:“那你想要比师父的魂灯贵吗?”
    了之不假思索:“自然。”
    裴湮侧头乜了她眼。
    郁岁报了个价。
    了之:“……”
    他沉默了会儿,“有点贵。”
    郁岁:“大师,你心不诚。”
    了之试图加码:“贫僧还是个雏儿。”
    郁岁一噎,抬头望向裴湮。
    了之也一同看向裴湮。
    裴湮:“……”
    了之:“算了。”
    “贫僧只活了二十多年,自然比不过裴剑尊上万年的元阳。”
    裴湮捂住郁岁的耳朵。
    冷冷看向了之,“舌头不想要了?”
    了之闭上嘴巴。
    等裴湮松开郁岁的耳朵,又真诚道歉,“抱歉,贫僧不应该说这般污言秽语脏了阁主的耳朵。”
    郁岁沉默了会儿,决定装清纯,假装什么都没有听懂。
    跟着魂灯行走。
    他们最先遇到了一个似乎恢复了些许意识,面色铁青的雁城百姓。
    他嘴巴长出了獠牙,胳膊上血淋淋的,像是被什么东西撕咬了一般——
    郁岁很快就知道是什么撕咬的。
    这位中毒的百姓当着他们的面,不受控制地啃咬着自己的胳膊,嘴里嘟囔着好吃好吃。
    郁岁只看了一眼。
    便被裴湮捂住了双眼。
    她扒拉着裴湮的手,“师父最近好温柔。”
    会吃醋了。
    还会在小细节上注意。
    不叫她听污言秽语,也不叫她看骇人场面。
    以前他也温柔。
    但没有这么温柔。
    郁岁说:“你在补偿我吗?”
    了之:“这便是温柔了?”
    “阁主何不来贫僧怀抱……”
    他的话没说完。
    一道剑气直冲他口腔,差点割了他舌头。
    说是差点。
    实际上也不过是剑尊手下留情,给他一个警告。
    了之感叹,“裴剑尊与我佛门有缘,不如出家吧。”
    郁岁:“……”
    这人怎么回事?
    【系统说的更加直白:怎么总在反派底线蹦迪。】
    短暂的交锋后又维持了和平表象。
    了之给这位百姓渡了缕佛光。
    待他停下撕咬自己后。
    郁岁才彻底把裴湮的手扒拉下来——
    了之正在问话,他不说浪荡言语的时候,实在太有欺骗色彩,“这位施主,如何称呼?”
    长时间没说话。
    他的嗓音都有些艰涩与结巴,“呜呜……”
    了之恍然,“原来是吴公子。”
    “吴公子可记得些什么?”
    郁岁怀疑这位吴公子是不是真的叫吴公子。
    吴公子说:“呜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