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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端起成熟长辈的范儿:“你那孩子去哪啰,我咋没看到他们出来遛弯?”
    可光有范没用啊,架不住孙大爷一边说,一边伸手又去夹包子,太馋了,显然又想来个一口闷。
    赵老师急忙按住对方的手:“您小心烫,”
    孙大爷大手一挥,还想继续吃:“没事。”
    赵老师见此,无奈开口:“我和您说说院里的孩子吧,他们都很好,晚上睡得老香了,头对头,小手肉肉的,手背还有四个窝,笑容也一天比一天多,最近没出来是因为最近疫情严重。”
    孙大爷想到他们这里护城近,那里每天新增都是一万多,也不知道领导干什么吃的,丢人现眼,不如回家卖红薯,“也是,娃娃身体弱,是得小心些。”
    赵老师笑起来:“他们还画了画。”
    他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一张画纸,小心抚平上面的褶皱,附近的人围过来看,就连黎初都回头扫了眼。
    那张纸大概A4纸那么大,上面用蜡笔画了很多圆圆的人,还有蓝色的天空,以及一栋萌萌的木楼,赵老师直接图案介绍:“画的是来漂亮吃饭的时候,这就是漂亮的小木楼,这个是黎初老板,吴岩先生,以及来漂亮吃饭的大家,和孩子们的小朋友。”
    孩子的画很稚嫩,用色明丽风格活泼。
    大家开着玩笑:“哟,还有老黎啊,吴岩都有,怎么到我们就是大家啦?”
    “可爱死了,赵老师这画能送给我吗?”
    “我,还有我,我也想要。”
    赵老师为难:“这恐怕不行……”
    其他人这样说,大家也就放弃了,不过赵老师是文化人,就有几个喜欢看文化人为难的嚷嚷,“可我就想要怎么办呀,赵老师你想个法子呗。”
    “是啊,小赵老师,你说怎么办吧。”
    本来是打定赵老师回答不上来,他们就不再说什么,没想到赵老师说:“真的不行,因为这是孩子送给黎初小姐。”
    大家恍然,“原来是这样,是该给老黎。”
    “对,上次请他们吃粥了呢。”
    吴岩过去代替黎老板卖包子,黎初就走过来,接过孩子的画,“我很喜欢。”
    赵老师立刻放松下来,又从口袋里拿出个少女心的小手链,“咳,这也是孩子做的,希望你喜欢。”
    黎初同样手下:“嗯,喜欢的,”
    赵老师弯起眼睛:“喜欢就好,囡囡他们会很开心的。”
    队伍有人大喊,“赵老师快轮到你了——”
    “各位,那我先走了。”
    孙大爷点头:“去吧,别耽误娃娃吃饭。”
    人一走,大家继续看画,孙大爷立刻抓起筷子夹灌汤包,吃了后他发现这个面皮虽然薄,但不是那么容易破的,只要自己小心些就行。
    他夹住包子上半部分,但包子也太软了,应该是都是汤的缘故,包子下半部分一下坠下去,还很有弹力地弹了弹,但没有破。
    孙大爷僵在原地,确定包子皮能坚持住,就以这个姿势,僵硬将灌汤包送入口中,美好的滋味再一次充斥口腔,那汤汁似乎冲刷过灵魂,叫他身体完全舒展开,忍不住张嘴欢快唱了两句。
    可惜换乐的时间总是短暂的,心急要吃热包子的后果就是——
    嘴巴疼,还不是一般的,是疼到难以忽视的那种。
    孙大爷捂住面颊,怎么都想不起刚才吃的时候为啥一点感觉都没有。
    这人老了,遇到点头疼脑热,都喜欢硬撑过去,只是这舌头越来越疼,不见好转,他担心明天去初丫头那吃饭,抓起钱包朝巷子口诊所走去。
    鸟爷就在大榕树下逗他那只宝贝鸟,见到孙大爷就诶了声,“老孙,快来看我家佳佳,它刚学会了蛋口。”
    八哥配合地咯咯哒叫唤起来,比老母鸡还像老母鸡。
    换平时孙大爷肯定要过去,逗逗鸟爷家的佳佳,不过现在嘛的确生不出心思,舌头又烫又胀,还伴随着阵阵刺痛,太难受了。
    鸟爷看出他的不适,皱起眉:“你咋啦?”
    他们这些老人最怕身体不舒服,稍有不慎就要告别这花花世界啰。
    孙大爷嫌他烦:“你咋这么啰嗦呢,烫到了,别问!”
    鸟爷瞅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是又好气又好笑,亏他刚才那么担忧,结果这小老头吃个饭都能烫到,小孩都知道烫不要吃,小老头还没有小孩聪明。
    他继续逗八哥,后者忽然说话,“漂亮,漂亮——”
    “哟,还知道说漂亮,”鸟爷往笼子里面丢了条面包虫,“别的记不住,就这记得牢,可不兴说啊,被别人听到还以为我为老不尊呢……”
    “是咯漂亮啊,难怪老孙烫成这样,走啰,咱也去漂亮看看。”
    孙大爷奔到诊所,直接伸出舌头:“小李啊,你快给我瞧瞧。”
    小李一瞅:“我的孙叔!你怎么烫成这样?”
    孙大爷不好意思说自己嘴馋,偏要吃热包子,含糊开口:“喝、喝水没注意。”
    “您这也太不小心了,”小李急忙找出药,“这个含在嘴里的,不要咽下去,至少含两分钟,早晚两次,饭后吃。”
    孙大爷照做,嘴巴里面刺疼的感觉好上许多,看来不会影响明早吃漂亮,他很高兴,因为嘴里有东西不能说话,拍拍小李的肩膀,放下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