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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应该每一个认识赵谨的人,都不觉得他出轨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
诚然这是不正确的,却是存在的客观事实。
而李庭念特别的地方在于,当时在赵父的压力下,赵谨不得不和隋知结婚,李庭念就成了他得不到的朱砂痣,所以才给了李庭念一种她能让赵谨浪子回头,废除六宫的错觉吧。
袅袅白烟弥漫起,谢徊身子微微靠后,随口问道:“那你当初怎么还觉得如果绥陵里埋得是李庭念,赵谨会难过?”
那是看过牡丹亭还魂记的那晚,她联想到绥陵石像说的话。
“随口说的啦。”隋知毫不在意,又舀了一勺巧克力慕斯冰激凌送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真要那么喜欢一个人,干嘛要难过?一起死了不就好了嘛!”
谢徊一怔,夹在指尖的长直线香,无声断成了两截,点着火的那头在地毯上弹了一下,掉在隋知的脚边。
作者有话说:
……开着我心爱的烂摩托,路过的人都在关心车上的人头发干没干。
不知道说点什么给大家拜个早年吧!!
第36章 用情至深
谢徊在出神, 手上的动作都是无意识的。
隋知吃着冰激凌,压根没注意到线香断了。
直到,她闻到了烧焦的味道, 才低头看到脚边地毯被线香烧坏了一个窟窿,而且窟窿的边缘有越扩越大的趋势。
是火。
一阵不知名的恐惧从心底油然而生,隋知浑身紧绷, 一失手,打翻了手里的冰激凌桶。
谢徊被这一声惊回了过神, 他看见大桶冰激凌扣翻在她脚背上,整张脚背不知道是冻红的还是砸红的, 而她就像是没有感觉似的,只顾着盯着地毯。
“着火了……着火了……”隋知望着地毯的窟窿, 一点点往后靠。
不知道为什么,她从生下来就怕火,哪怕只是星星之火,也会引发无法控制的恐惧。
谢徊叫她:“之之。”
“火,快跑。”隋知能听到声音, 但是恐惧之下,她找不到声音的来源, 她像几近窒息那般快速呼吸,脸色煞白。
“没事的。”谢徊拧眉起身, 弯腰把她从地上抱起来。
他叫来佣人把地毯清理干净,换了个沙发坐, 把人拥了很久,还是能感受到她薄若无骨的身子仍在不停地发抖。
“不怕, 乖, 不怕。”BBZL 谢徊安慰着她, 把她箍在怀里的同时,感受到她在更用力地环紧他的腰。
谢徊圈着她,手掌几乎能拢住她整张后背,一直在不厌其烦地轻拍,低声安慰着:“宝贝不怕了,不怕,我在,这些伤害不到你。”
哪怕只是一点点火,也可以把隋知吓到理智全无。她只能隐约听见他说话的音,后背仍是僵直着。
他没那么会安慰人,只能抱着她,把下巴磕在她头顶,严丝合缝地贴近。
就这样不知道安慰了多久,才听到她声音细微:“你再跟我说说柳梦梅,好吗?”
她在转移思维,努力不害怕。
“好。”谢徊把香炉推远了一些,他其实是知道她怕火的,只是才知道会怕成这种程度,怕到让他心疼,他想了想说,“柳梦梅用情至深,他以为杜丽娘死了,就跟杜丽娘的游魂相爱,最后连地府的判官都被感动了,把她放还人间。”
温柔缠绵的爱情故事,被他不搭腔不带调的说出来,一板正经的有些搞笑,隋知弯了弯唇角,从恐惧里一点点抽离出来。
她窝在他胸口,闻着他身上宁静的沉香味,看着窗外茫茫月色,思绪被莫名拉远。
回想起她对谢徊的感情,来的很快,又很怪……虽然很难为情,却不得不承认,是她人生中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一见钟情。
那晚第一次在会所见到他,她极力克制,却抵挡不住心跳不止,她可以骗自己魂牵梦萦那是吊桥效应,但是跟他在一起时得偿所愿的那份开心,是骗不了人的。
不过,既然杜丽娘只在梦里见过柳梦梅一次,就愿意为他生为他死,那她只见他一次,就对他一见钟情,应该也是可以被理解的吧……
嗯……一定是这样。
隋知坐在谢徊腿上七想八想了好久,终于完全从对火的恐惧里走出来,她从他腿上下来,刚要再去拿一桶冰激凌的时候,听家里的佣人过来说,李庭念到门口了。
时隔大半年,隋知又一次见到李庭念,她已经憔悴得像变了一个人,化了妆也掩饰不住哭到红肿的眼泡。
不过人是谢徊叫来的,她只看了一眼,就去厨房拿冰激凌,等她拿回来一桶新的冰激凌回到客厅时,就看见李庭念哭湿了两张纸,而坐在她对面的谢徊双手交握,神色淡漠地看着她哭,一点想开解她的意思都没有,活像个事不关己看热闹的。
……不是他让她过来的吗?
来看笑话的?
隋知心肠没他那么硬,她平时可以不过问,但是人都哭到自己家里来了,她没法坐视不理,不然总有种见死不救的愧疚,只好硬着头皮开口:“你要不要说说怎么回事?”
李庭念絮絮叨叨了半个多小时,谢徊在一边玩了半个小时香,隋知莫名就成了一个听她絮叨的大怨种。
半个小时总的来说就那么点事,曾经赵谨是多么疼爱她,后来她又是通过怎样的蛛丝马迹BBZL 发现赵谨出轨,赵谨又是怎样摆烂承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