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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福气啊!”
她这么一笑,喉咙一痒,突然咳出一大口浓痰来,呼吸不再粗重,整个人清爽了许多。
正好大夫来了,见得苏老太太咳出痰来,不由大喜道:“好了,好了,咳出痰来,晚间自能安寝,再服几贴药瞧瞧。”
当晚,苏老太太果然睡得香,第二日精神便好了许多,不消半个月,病气尽除。
苏老太太病一好,把功劳全归在孙女身上,说苏飞玉是一个吉星,一到苏家她的病就好了。
此后,苏老太太十分宠爱苏飞玉,至嫡长孙苏飞白出生,也没夺去苏飞玉这份宠爱。
苏飞玉但有所求,只要在苏老太太跟前撒一撒娇,多数能如愿。
当下,苏飞玉到得苏老太太跟前,先行了礼,问候一番,这才坐到床前,撒娇道:“老祖宗,父亲和母亲到底干什么去了?去了几天,竟没有一个消息,叫人忧心呢!”
苏老太太自打知道苏飞玉不是亲孙女后,心中十分纠结,可回心一想,纵不是亲生,那也是吉星,且养了这么多年,相貌才情性格样样出色,没道理现下就不亲了。
苏老太太想着想着,心中更加怜惜苏飞玉,唉,这孩子好强,一旦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的,不知道要伤心成什么样。
她听得苏飞玉询问,便道:“待你爹娘回来,你自知道是什么事。只一条,你须得记住,不管是什么事,你总归是祖母的心肝,也是苏家的娇女,无人能取代你。”
苏飞玉听得这话,心下一怵,有着不妙的感觉,摇着苏老太太的手道:“老祖宗,是不是我的婚事有变?您只管告诉我实话,我能受得住。”
苏老太太按住苏飞玉的手道:“周家又不傻,婚事不会有变的。”
苏飞玉提起的心又放了回去,偎到苏老太太肩上道:“老祖宗就告诉我实话嘛。”
苏老太太捏一下苏飞玉的脸,“你只管安心绣嫁妆去,一切有大人操心呢。”
她说着,怕苏飞玉继续追问,便喊婆子道:“送姑娘回房。”
苏飞玉无奈,只得告辞。
回到房中,苏飞玉还是心神不定,说到底,周锦年太过抢眼,太过优秀,一日未过门,便一日不能安心。
周锦年祖父是工部尚书,祖母是安阳郡主。
父亲是朝议郎,母亲是世家大族之女。
周锦年本人,芝兰玉树,是京中出名的美男子,且十八岁中了进士,御前钦点了探花,才貌双全。
想起周锦年,苏飞玉心中一阵阵甜蜜,又一阵阵惆怅。
有此未婚夫婿,闺蜜皆羡慕,但至今,周锦年未曾与她交过心。
今天三月三,她绣了香包,悄令丫鬟送与周锦年,也被退了回来。
他们定亲数载了啊,收一个香包又何防?
苏飞玉曾酸楚猜测过,或者周锦年心中没有她。
再后来,她又想,男女婚事,皆是父母之命,周锦年不从也得从。
待婚后,总有磨得他真心那一刻。
苏飞玉如此一夜辗转反侧,第二日便没有什么精神,至午,补了一个眠,待醒来,便见杏雨上来撩帐子,悄声道:“姑娘,老爷太太回了,适才带了一个黑瘦丫头去见老太太,这会子还没出来。”
第19章 .天子脚下 富贵人家
马车进京城时,苏立秋撩起帘子朝外瞧了几眼,一时大大惊叹,哎呀,京城跟秘笈里形容的一样,特别繁华啊!
这地下铺了石板,马车驶过去时,特别平稳,不像乡下那些泥土地,一动泥水四溅,又颠得慌。
不远处走着的男女,好些穿着绸缎衣裳,脸上洋溢着笑容,白白净净,动作闲适,小娃儿手里举着糖人儿,笑得甜甜的。
原来天子脚下,生活富足的人,是这样子的。
石泉村的村民们,一年到头劳作,晒得漆黑,双手粗糙,脸上多是愁容,也就村长家,在大日子才会穿上好衣裳,普通村民,过年才会换一套粗布新衣裳,至于绸缎么,村里没人穿得起。
苏立秋想起苏阿婆和杨氏,微微心酸,哎,阿婆和阿娘,一辈子辛劳,至今没穿过好衣裳呢!
待放下车帘,苏立秋有了斗志,自己须得在京城立住足,待有了身份和地位,将来自能帮阿婆和阿娘一把,让她们过上好日子。
再幸运些,像秘笈里那些女主一样,活得风生水起,一呼百应,哪是不是还能提携石泉村的村民一把,让他们不致那么辛劳,起码在年节时都能吃上肉穿上新衣,有疾病时能请得起大夫。
这几年干农活,她深知道干农活的辛劳及对身体的损耗,也知道每年收成如何,能否养活一家子。
村民真是看天吃饭,年景好时,自能吃得饱,年景不好时,全是心酸。
总之,村民活得太苦。
苏夫人见苏立秋撩完帘子之后,低头不说话,以为她怯了,便安抚道:“京城的人比乡下多些,以后惯了,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