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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地。
    炫目之后,一切都回归本位。
    “这就……回来了?”
    芸京墨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和身上的衣服,又扯了扯祁铭之的长袍。
    见一切正常,她甚至要掐一下自己,看看是不是在梦里了。
    这么快的吗?一下子就结束了,连个后遗症都没有?
    这,也太没有征兆了吧!
    她看向祁铭之:“你刚才有什么异常情况?”
    祁铭之的胸口轻轻起伏,半晌才回过头看她。
    他已经想到了什么了。
    “我想问你,墨儿当初在栗乡第一次恢复的时候,是遇到了什么事吗?”
    既然别人可以找到规律,那他们也一定有规律可循,只不过触发条件不一样罢了。
    可芸京墨被问得愣了一下。
    在栗乡的时候恢复的时候,那得是几个月之前。
    那么远的事情,谁还记……
    “呀!”她突然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是白遏疫!当时应该是第一个感染了白遏疫的仵作刚倒下去,情况古怪,我吓到了!”
    祁铭之点了点头。
    害怕和陡然的喜悦,这都算得上是瞬间强烈的情感。
    “若真是如此,那我们或许真的有规律可循吧。”
    情绪突然波动很大,则有可能触发。
    第42章 宰客 十九哥哥真有钱
    芸京墨急切地询问:
    “是什么样的规律?”
    现下二人已经交心, 早已经不排斥对方的身体,再加上此刻时局特殊,若是可以掌握互换的方法, 对他们来说则是利大于弊。
    最终还是要和《南国异闻录》中的农夫殊途同归啊。
    芸京墨不禁感慨。
    “我并不能确定, 只是个猜测。”
    祁铭之如此道,而没有直接说出口。
    若要他在一个姑娘面前承认自己方才有些把持不住, 终归是失了体面的事情。
    祁铭之面子薄, 这种事怎么都不可能说。
    只是他不说, 不代表芸京墨就不能猜到了。
    “上次是我刚离开芸宅的时候,在街上听到了时疫的消息, 然后即刻互换回来了;若要说当时有什么异常, 就是我当时情绪比较激动。”
    芸京墨顺着他方才的话, 结合这次的情况便开始分析。
    “而这一次我并没有被吓到,若是有什么规律或者诱因,只能出在你身上了。”
    祁铭之始终没什么表情。
    而芸京墨的目光已经转了过来,直截了当地捅破了窗户纸:“也就是说,十九哥哥, 方才你的情绪有陡然变化吗?”
    “咳。”
    祁铭之清了清嗓子,没看她。
    这欲盖弥彰的行为让芸京墨嘴角浮现一抹笑意:
    “竟然真的是吗?”
    她满脸笑颜,去看祁铭之的表情,站在他面前不让他转过身去,明知故问地转了转眼睛:“可是方才好像并没有什么值得令人吃惊的事情呀。”
    得知了互换的条件自然是好事,这意味着他们两人日后行事要方便多了。
    只是祁铭之现在实在是拉不下这个脸。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她撩得面红耳赤了, 但是她心知肚明是一码事, 自己亲口承认又是另一码事。
    见他一直不说话,芸京墨不慌不忙地抬眼:“嗯?”
    祁铭之忍不住了,张开双袖把人拢了进去。
    娇小的人儿在他怀里还不安生, 拱着脑袋要看他的脸,被祁铭之亮出牙齿轻轻咬了一下姑娘的耳垂。
    这耳垂上没带耳饰,自有微凉的软嫩。
    芸京墨不动了。
    祁铭之的脸埋在她颈侧,呼吸温热地小声道:“墨儿,我投降了,咱们不说这个了好不好。”
    这一下的丢盔弃甲,让芸京墨心里的一片沃土发出芽,绵延而去的是无尽柔软。
    既然心知其意,何必逞一时口舌之快?
    芸京墨:“好,我不说。”
    她伸出手去,揉了揉祁铭之的脸颊。
    “那现在既然换了回来,你要诸事小心哦,毕竟郑薛桐还在,接下来还有来避暑的皇帝。”
    “放心,我有数。”祁铭之终于肯抬了眼,“安昌行宫的事情已经有了解决之法,在皇帝到来之前,我们还有许多时间,我会向常瑾泽问出同圣驾出行的人。”
    “他?”芸京墨皱了皱眉。
    “是,”祁铭之应了一声,又想了一下才道,“他是我的同门师兄,幼时我们拜的是同一位师父。”
    “他也学过行医的啊?”芸京墨张大嘴。
    “没……”
    祁铭之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向她解释。
    虽然他是个医者,但是自小应父亲要求,没有荒废过武艺。
    后又因着家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