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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田要去验收,走不走啊?”
芸京墨看过一眼,压低了声音对祁铭之说:“药田的活儿我干了,这几日你在父亲身边,别忘了留意起来。”
祁铭之颔首一礼,目送二人离开。
顾珏二人出了老宅大门,祁铭之打了个手势,正欲跟上的阿陌便从屋顶上跳了下来。
“主子。”
祁铭之目光冷然。
阿陌自觉道:“主子,昨夜是属下值守,鹤归楼外并未发现任何动静,也没有外人进过主子的房间。”
“没有生人?”
“没有。”
阿陌一身冷汗。
这些年他跟在祁铭之身边,何时出过这样的纰漏?
但是左思右想,这几日本就不安定,昨夜他也并未走神。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的确是出乎他意料。
“好,你去吧,务必护好芸姑娘,不可再出差错。”
“是!”
阿陌领了命,立刻闪人。
祁铭之缓缓呼气。
旁人不知,但他自己心知肚明——那童谣不是他近日写下的。
梨花枝头醉,采之欲予谁……
这首童谣流传于平熙二十七年年末,何人所作不详,从何处起亦不详。
只是当年童声盈满京城,最终流入宫中时,终是引起了君主的猜忌。
无他,“花枝醉”乃是戚年当年凯旋时,皇帝亲迎十里,为将军亲手捧上的美酒之名。
而“斧钺守家国”的“斧钺”二字,暗含一个“戚”字。
童言无忌,暗含的却满是杀机。
祁铭之至死都不会忘记这首童谣。
可也仅仅是在最初那几年,时常默写来警醒自己。
自几年前文老先生开始游历江湖,他接任回春堂的少掌门以来,这首童谣便再也没有出现在他的桌案上。
黄润手中的那张,至少来自于三年前!
那人是想借此告诉他,他这几年的经营,早已被洞若观火了么?
祁铭之一声轻笑。
“这些年的债,真以为我不敢来讨不成?”
药田。
采收成捆的根茎类药材堆在地上,顾珏上手整理完全顾不上抬头。
这些药材来自于药商,与自家药田采收的不同,因不敢保证完全无掺假,只能自己辨认清楚。
芸京墨则在草堂和药商们核对账本。
药物方面她帮不上什么忙,人情礼往还是招架得住的。
不多时,等顾珏擦着汗扛着药材上板车的时候,芸京墨也与药商厘清了账目。
“这一批两百斤,有劳了。”
两相点清,顾珏按上自己的手印,让药商拿着凭证去回春堂结银子。
而后扇着风往草堂一坐:“累死我了。”
便大口大口灌起了凉茶。
“辛苦。”
芸京墨笑着接过茶碗,又替他倒了一碗。
彼时太阳落山,药田一片静谧,该是个安静的黄昏。
忽然,一阵不和谐的脚步声打乱了这份平静!
听着像是不少人。
“嘭——”
芸京墨放下茶壶,还没走到草堂门口,草堂的门便被人踹开了。
“你们干什么!”
顾珏啪地放下茶碗,一个激灵站起来。
芸京墨也愣了。
来人一行四人,各个配着三尺腰刀,身材高大,身着同款蓝色服饰。
衙役?
芸京墨正疑惑着,为首的那人高声道:
“祁铭之!你与鹤归楼一案有所牵连,还妄想毒杀知府大人,跟我们走一趟!”
“慢着!”
顾珏当即往前一步,瞪大了眼睛。
“你说什么?!”
芸京墨也懵了。
若说与鹤归楼一案有所牵连,芸京墨还能理解,那童谣字迹可能被人辨认出来了。
但是……
“……与鹤归楼一案有所牵连!妄图毒杀知府大人!给我拿下!”
为首者高声重复了一遍,腰刀已半出鞘,身后两人出手上前拿人。
被两个衙役粗暴地钳制住的时候,芸京墨脑中一片恍惚。
她……什么时候毒杀知府大人了?
这一瞬间,芸京墨手脚冰凉。
第11章 药方 芸京墨如风中落叶摇摇欲坠,被祁……
“放开我。”
芸京墨挣扎两下,压根无济于事。
衙役手劲很大,芸京墨两肩被钳得发痛。
拉扯间,芸京墨朗声道:“官府拿人也该有正式文书!想抓我,文书何在!”
衙役一声冷哼:“倒是会狡辩!知府大人喝了药已经昏迷,是通判命我等拿人!”
药?昏迷?
芸京墨如被人当头一棒